回头看看那,阳光下,女子美眸含泪,却依然做出笑容的期待摸样。
吕恒心里竟是一酸,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微微笑了笑,转身大步朝着与皇帝约定的地方走去。
有的事情,不需要承诺,因为承诺在现实面前,就是个屁!
屁大的事情,当然用不着去为它患得患失。唯一能起效果的,就是去做。
吕恒一边走,一边想着一句后世很有名的广告词:ju。
身后,女子在看到书生转过身的那一刻,那明澈的双眸中,似乎有晶晶亮的光亮闪现,女子芳心颤抖了一下,美眸中氤氲浮现。
他,是真的吗?
暖暖的阳光下,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指紧扣着衣襟,心中澎湃不已。
走过拱桥,穿过一片青翠碧绿的竹林,那林间溪水潺潺,妙音阵阵。缓缓的风,带着林间清新的空气,让信步走在期间的书生,心神明澈无比。
抬起头,看看那上空,随风摇摆的竹子,哗哗的响着。一缕缕的阳光,从竹林间穿透而过。洒在脸上,暖融融的。
吕恒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很轻松的笑容。
呵……原来,事情有时候到了抉择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真的很简单了!
前方林间深处,有一小亭,亭子四周挂着金黄色的丝绸,风吹来,丝绸随风舞动,飘逸之极。
亭子里,古琴声幽幽传来,伴随着谈话声,在这林间,显得雅致之极。
沿着曲折小径,走入这亭子中,看着坐在那檀香木的椅子上的两个老人,见他们正谈论着什么,吕恒走了进去,自是坐下。端起那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看着二位道:“二位倒是好雅兴!”
这话一出,顿时将亭子里的那丝仅存的惬意一扫而空。气氛也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气氛的转变,吕恒自然能感觉得到。说那话,虽然似乎是平淡无奇,但其中讽刺意味却极为浓重。
毕竟,面前皇帝的脸色一直也不太好看。此时,听到这书生明显的挪揄口音,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永正!”一旁,武宁远看到皇兄这般神色,心里突了一下,沉声呵斥吕恒道。
皇帝脸色沉沉,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讥讽笑容的吕恒,抬起手制止住了武宁远的话。眼睛眯起,厉色闪烁:“让他说!”
闻言,吕恒漠然的扫了皇帝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随意的掸着长衫,嗤笑道:“呵,我无话可说!”
“吕恒,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皇帝闻言,呼的一声站起来,附身在吕恒面前,盯着这个胆大之极的书生沉声说道。
“我在跟一个父亲,一个为了自己,不惜牺牲女儿幸福的父亲说话。怎么,受不了了?”吕恒转过头来,目光冷冽,这般气势,竟然让皇帝一时间,都心神恍惚。
“够了,永正!”一旁,武宁远见事件快要失控,他心里担忧之下,连忙起来,呵斥吕恒道。
“你回去吧!”武宁远眼神闪烁,偷偷的对吕恒使着颜色,让他离去。
但是,这话显然不管用。此时,吕恒正抬着头,目光中满是冷漠之色,定定的注视着皇帝。而皇帝,脸上满是狰狞之色,眼中厉色闪烁,盯着这个竟然在气势上胜过自己一筹的书生。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样。那呼呼吹过的风,将亭子四周的纱布,搅扰的胡乱飞舞。
竹林猛烈的摇晃,竹叶哗哗作响,偶尔有竹叶随着风呼啸而过,宛若钢刀一样的凌厉。
逼近在吕恒面前的皇帝,在注视了这书生许久之后,终是眼中神色一缓。失神的坐下,颤抖着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长出一口气后,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碰到了安康了吧!”
“哼!”吕恒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气还没消。
这般的反应,让一旁的武宁远,再次大汗淋漓。
“吐蕃特使,昨曰到了东京!”皇帝脸上肌肉抽搐,拳头紧紧的握着,冷笑着说道:“他们,要朕的女儿!”
“然后呢,然后你就答应了?”吕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那你说怎么办?”被吕恒冷嘲热讽一番,心中憋闷不已的皇帝转眼间,变得暴怒之极。冲过前来,一把揪住了吕恒的胸口,神色狰狞的吼道:“东北作乱,北方突厥虎视眈眈,就连朕的儿子,都阴谋篡位。朝廷再也无法分出心思,对付吐蕃。一旦局势失控,整个国家顿时土崩瓦解。你让朕怎么办?啊?”
头发花白的皇帝,脸上肌肉抽搐着,眼中杀机崩现,盯着这书生。
见他丝毫不惧怕,直直的与自己对视,皇帝心里几番挣扎之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转过头去,冷冷一笑,目视着那猛烈摇晃的竹林,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朕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哈!”吕恒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皇帝,哈哈大笑一声,鄙视着说道:“真是个好借口!”
见皇帝目光阴沉,吕恒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出现这种情况,难道你没有半点责任?”
见皇帝突然转过头来,冷冽的看着自己。吕恒目光阴沉的盯着他,沉声说道:“当初,安家家主带着诸多长老,冒险来到东京,试探朝廷底限。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当初东瀛国王来到大周试探朝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