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都不是姑娘家,不好盘根问底,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又听贺穆兰没有吃亏,顿时各个都喜笑颜开,觉得畅快极了。
“就知道咱们火长不会吃亏!”若干人笑着说道:“对方伤了手,还是伤了脚?被揍得如何?”
“……”贺穆兰脸色怪异了起来。“啊……被碰的……”
她不由自主的朝着若干人的下s看去。
若干人被她看的忍不住双腿一紧,笑的更欢了:“原来是这样,揍得好!揍得好p他们再盯着狄叶飞!”
“什么盯着狄叶飞,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贺穆兰再迟钝也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奇怪地嘀咕。
“知道知道,我们不会乱说的。不会是火长干的,火长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若干人牵着马往回走,“不过火长,下次有这种偷偷教训人的机会,带上我们一个,让我们也出出气!”
“……你想的太多了。”
“哎呀,你们老说我想的多。我这叫聪明知道吗?聪明的人才想的多……”
“火长啊,我发现你老是关心狄叶飞啊,啧啧啧,这种借口尿遁偷偷报仇,事后还不留名的事情,做的也太英雄了点,若狄叶飞是个姑娘,都该以身相许了,兄弟几个以后要向你学学,说不定媳妇儿就有了啊……”
“滚!”贺穆兰。
“滚。”狄叶飞。
一群人说说笑笑,打马回营,待回到营帐,贺穆兰眉目间的沉郁还在,惹得狄叶飞若有所思,阿单志奇心中异样。
待到夜晚,一群人借着“集体尿尿”,跑出营帐,偷偷琢磨起来。
“你们说,火长白天是不是吃了亏啊?不然这么不高兴?”
“有可能,他喜欢逞强,说不定身上有伤。”
“可是火长上次被鞭笞都没有脱衣服上药啊……”
“不然这样吧。”
阿单志奇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除了要给火长讨个公道,也要关心下火长的身体。晚上他睡熟了,我们两个偷偷解了他的衣衫,看看身上还有哪里有伤。”
“那天为首的几个刺头儿去了杂役营,今天让火长吃亏的应该不是他们,剩下的是谁也就一清二楚了。你们几个没事注意着点他们,一旦他们落单,把外衫脱了套他们头上揍上一顿,就当是出气了……”
阿单志奇要坏的时候也是蔫坏,一群同火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爱玩好闹的时候,立刻把头点的笑啄米,兴奋的不行。
等到了晚上,贺穆兰睡熟了,阿单志奇和狄叶飞偷偷摸摸爬起来,同帐其他人拿了一根短蜡烛,点上后用衣服遮着光,悄悄围了过去。
“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像是你们对狄美人做的……”阿单志奇咽了口口水,显然虽然是他提的建议,但还是觉得不安的很。
“花木兰醒了,会不会生气啊……”
“生个什么气,都是男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我们是好心验伤,他咽喉有淤,保不准肩膀胸口都有,真要掐起来,挣扎一番肯定会伤到周围。”
若干人难得没有开玩笑,眼睛一扫狄叶飞:“火长对你最好,你去掀,若是有事,他也不会揍你?”
狄叶飞骇然道:“我?我不行的!我没脱过别人衣服!”
“谁会脱过别人衣服啊!”
胡力浑好笑地顶了一句。
那罗浑和杀鬼的眼睛立刻瞟向阿单志奇和吐罗大蛮去了。
“……那是我媳妇儿,能一样嘛?”阿单志奇低吼。
“那女的自己脱的,我什么都没做!”
吐罗大蛮龇了龇牙。
芦柴棒子一般,还不如不脱呢!
其他人又把期望的眼神看向若干人。若干人捂住胸口,摇头连道:“我家女奴都是被tuō_guāng了洗干净丢到我床上暖床的,我也没脱过别人衣服!”
“嘁!”
“入阿母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几人压低了声音表示愤慨。
“狄叶飞,还是你来吧。一来你和火长亲近,二来你手脚轻巧,我们都是五大三粗的……”
“我来。”
那罗浑突然冒了一句。
“我来掀。”
真猛士也!
众人纷纷对那罗浑这种大无畏的献身精神表示了强烈的赞扬。
那罗浑也是浑身发毛,总觉得九个男人围着另外一个男人商量怎么掀开衣服实在是很奇怪,但他说都说了,也只好搓热了双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这边,贺穆兰因为白天的事,睡得不怎么安稳。
梦里一下子是那“库莫提将军”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威逼利诱让她交出自己的越影和磐石,一下子是全营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前赴后继的要来剥开她的衣服……
她白日征战一场,原本是极其疲累了,只不过她在花家被那群游侠儿弄的十分浅眠,那罗浑的手只是一碰到她的前襟,她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想不到花木兰肌肉还是挺厚实的……’
那罗浑想起自己怎么练都鼓不起来的胸肌,莫名地自卑了一会儿。
……谁在摸我胸!
不想活了!
贺穆兰眼睛一睁,猛地一拳伸出去,顿时揍得那罗浑哎哟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待她仔细一看,只见八个火伴鬼鬼祟祟的围着一根蜡烛,在她身旁跪成一圈,活像是某种邪教在举行的仪式,顿时背后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