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这是谁在趁机乱摸她的腰啊!’
贺穆兰泪流满面。
‘还有谁掐她的屁股,本来就没有肉啊喂!’
这是全军的盛事,更是右军的狂欢之夜,点将台上众将军和大臣见着贺穆兰被人抬走,也都纷纷追忆起自己年轻时的岁月,笑着看着他们渐渐离开。
夏鸿带着右军诸将走的是最早的,他们是右军的主将,右军新增一员将军,无论是营帐还是新到的手下,都是要妥善安排的。
一般来说,新增的将军要自己练兵,当年花木兰和狄叶飞便是自己练的新兵自己带,陈节就是那时候被升为亲卫的。
如今右军新兵只有一千多人,就算全部给了花木兰,那也还有八百人的不足,得等到春天军府再送新人过来,才有兵员可以补充。
而花木兰确实是员马上可以上战场的猛将,右军也需要得力的先锋将军。哪个主帅也不愿意让她蹉跎小半年去练兵,回营后这些将军免不得要商议一番,从各位主将的帐下调拨一批人过去,再抽调新兵补充。
想到那个犯错被剥夺了将职的将军,他还留下来一千多骑兵,夏鸿突然有了主意,开始和身边的将领们议论了起来。
当夜,右军之人载歌载舞,烤羊烤猪,贺穆兰和昔日同袍故友彻夜狂欢,自是不用多讲,就算中军那边李清并未夺冠,喧闹之声也响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熬了一夜的贺穆兰去鹰扬军中辞行,路过所遇见的鹰扬骑士纷纷对她表示祝贺,也有恼怒她没有留在鹰扬军中而失望避开之人,贺穆兰心中去意已定,和他们寒暄一阵后,便踏入了库莫提的王帐。
库莫提似是也一夜没睡,见贺穆兰前来,给她赐了座,揉着眼睛说道:“那石冒大约不是行刺之人。”
“那……”
库莫提摇了摇头。“大约是石冒突然杀了出来,打乱了他们的布局。此人在左军一向本事不显,谁也不知道竟能战到最后。除了你和李清,已经被刑讯过的石冒,剩下的九人里,一定有意图不轨之人。”
贺穆兰一言不发,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意见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库莫提抹了一把脸,苦笑道:“黑山大营何等重要,竟接二连三的被有心之人利用。我都怀疑先前的营啸也不是意外……”
库莫提说到这里,突然闭口,对着贺穆兰继续说:“你去了右军,若有风吹草动不对的,可以随时来找我。你虽不是我的亲卫了,但人人都知道你我有这层关心,中军对你不会阻拦。”
“……是。”
贺穆兰点了点头。
“多余的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你那军奴,还有你新得的铠甲和武器,都一起带回右军去吧。你亲卫做的还算称职,那件乌锤甲,我也赠与你了。崔太常给的东西好是好,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是敢真拿着穿的样子……”
库莫提想起贺穆兰在校场上束手束脚,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说你,好歹也是随王伴驾过的,大夏宫也去过了,连公主都见过,不过一套铠甲,竟让你……哎,罢了,这话提了也没意思。你是新任的虎威将军,当尽快建立起威严,不要让人看轻了才是。”
“谢将军教导。”
“要借钱拒提。”
“咦?”
贺穆兰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库莫提见贺穆兰还没有懂,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忘了你还不知道下面要做什么。等你带了兵以后,手头上要不方便,可以来找我。你那一百两金子,恐怕还不够用一个月的……”
贺穆兰见到库莫提放声大笑的样子,突然涌上一阵不祥的预感。
听他话的意思?
贺穆兰在副帐里拿了自己的用物和装备,带上花生,在和副帐里的几位亲兵约下“等我休沐定在黑山城摆下宴席宴请各位”的约定后,疑惑迷茫的回到了右军中。
她如今已经升为了将军,可单独一个营帐,她的随从花生也和她同住,不过住在了副帐。
贺穆兰将所有东西丢下,先去参军帐中找司功参军交接,那参军见她来了,眼睛顿时一亮,笑着迎上前来。
“花木兰,你来的正好,新成一军,这军旗、号角、皮鼓、金柝都得新制,我们来算算,需要花费……”
“咦?”
“还有传令官、旗官、伯鸭官,这些你都得自己养,粮饷军中并不出的……”
“啥?”
“虽说新兵入伍都自带兵器铠甲,但箭矢还是得提前准备的。军中箭矢每人都有定量,超出得自己购置。新兵只有粮饷没有俸禄,你手下两千骑兵,就算骑射兵五百,这五百人的箭支,你得预先准备……”
“司功参军……”
“什么?”
贺穆兰摸了摸自己的腰。
“我就两个肾,你要哪个,你自己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