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室里,薄帝斯离开后,栾千亦攥着手上的手帕,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走回到刚刚的墙角位置,顺墙面蹲坐下,双臂抱着自己,以此来汲取温暖,努力压下心底,被他羞辱后的酸涩情绪,拿起手帕看了起来。
他说这是她的东西,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是她绣给他的吗?
可她不觉得,她有这么好的绣工,能绣出一个丝帕。
栾千亦不经意,在丝帕左下角看到,用金丝线绣着一个字母。
——king
国王…
她曾经将他,看作是她的国王吗?
——※——※——※——※——
晚上夜幕降临,银色螺旋飞机,直降于千亿别墅顶层,绿色飞机坪之上。
薄帝斯口中的世界顶尖医生团队,来了之后,保镖们受他的命令,将栾千亦带到二楼。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不去!”
栾千亦无力的挣扎着,被两个保镖抓着胳膊带到薄帝斯面前。
薄帝斯正倚靠在门上假寐,英挺的五官棱角分明,听到动静,他睁开凌厉地黑眸,眸底清楚地看到,有几道血丝。
盯着她看了会,他从倚靠的门上直起身,朝她走过来。
保镖们见状,松开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后退两步。
一得到自由,栾千亦转身就想溜走,薄帝斯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将她拦腰扛在肩上,一脚踹开了,身后黑色大门。
栾千亦一抬头,看到的便是,以前的房间,在简短的时间内,被改造成为了个手术室,五六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外国医生,正在准备做手术的用具。
他们看到薄帝斯扛着个女人进来,只是征愣了下,随后恭敬点头:“薄帝!”
这哪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分明是为虎作伥的人物。
她不要这种人为她做手术,她也不想做什么手术。
“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栾千亦倒挂在他的肩上,气的用手砸他背部:“薄帝斯,你放我下来!”
咚的一声,薄帝斯将她扔在手术床上,按住她想要起身的肩膀,俯身黑眸瞪着她,冷冷警告道:“栾千亦,你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薄帝斯,我真的没有装。”她紧张地上手拉住他的胳膊,她的手指隔着衣服,温度冰凉刺骨:“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了。”
真的不记得他了,真的不记得他了,这两天,她已经重复很多遍了。
这种话他听够了!
“是不是真的,验过才知道!栾千亦,我再说一遍,我现在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薄帝斯冷酷无情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后退一步,发话道:“给她注射麻醉剂!”
“薄帝斯”
着急伸出手的栾千亦,猛地被腰间伸出的铁箍,给勒了回去,她被迫躺于床板上。
两名医生上前,将栾千亦的手臂,强硬固定在她身体两侧,这时,手腕大小的铁圈,在四角自动升起,同时锁住了她的手脚。
栾千亦惊慌地看着这一幕,此时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等屠夫的刀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