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帝斯差点被关上的门,撞到高挺鼻子,他黑着脸去拉衣柜门把,却发现被她从里面反锁了,不由咬了咬牙。
这死女人不想活了?
栾千亦突然听着衣柜门,被砸的砰的一声,吓的往后看了眼。
被挡在门外的薄帝斯,不解气的又连续砸了两三下,之后朝她放狠话道:“栾千亦,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不想出去。
栾千亦回头,看着面前宽阔的衣帽间,从头几乎望不到尾,整体装修古典璀璨,男女各种限量单品,夺人眼目,一眼扫过去,几乎都没拆标牌。
这些衣服,都不是她平常的风格,但尺码却与她相符。
不用脑子想,这也是薄帝斯送给她的。
在这栋别墅中,她的生活中,处处都充斥着他的影子,小到洗漱用品,大到衣食住行,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她深刻明白,曾经与她相伴左右的是他。
可如今,忘却所有的她,却很难接受这样嚣张跋扈的他。
这话听起来有点矛盾,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栾千亦随便在衣架上,拿了两件简单的衣服,换在身上,抱起一边棉被,不再浪费时间,打开衣柜的门。
谁知,薄帝斯就抱臂在门上靠着,她突然开门的动作,让他身子闪了下,就那样没有准备的,向后摔来。
栾千亦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他,薄帝斯炙热凤眸朝她看来,绯红的唇瓣,擦过她白皙脸颊。
栾千亦错开他的目光,推开怀里的他,擦了擦脸,抱起掉到地上的被子,就想往出走。
薄帝斯见状,长臂撑在门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两人靠的很近,栾千亦不由抬眼看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抱着怀里的被子,说道:“麻烦让一让。”
“凭什么?”他俯身黑眸盯着她,扫视了眼,她换在身上的衣服,往门框上一靠:“不想让!”
这小孩子口气,也是没谁了。
栾千亦无奈地说:“你不让,我怎么出去?”
“我管你怎么出去。”
“你!”栾千亦生气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讲不讲理?”
“我薄帝斯,就是道理!”口气透露着张狂。
好一个道理!
他以为全世界他家的,法律都是他制定的?
栾千亦见跟他讲话无果,直接上手推他,想将他推开,谁知,他竟丝纹不动,她注意到他腿上的破绽,抬起腿,想直接从他腿上跨过去。
薄帝斯见状,手疾眼快地,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顶起长腿,将她按在门框上。
栾千亦被他堵在了,胸膛与门框之间,再也动弹不得,彼此呼吸喷洒在脖间,她挣扎了两下,恼怒的看他。
“薄帝斯,你干什么?”
“栾千亦”
薄帝斯叫着她的名字,额头用力地,撞了下她的额头。
不重,也不是很疼,但栾千亦摸着额头,不懂他想干什么。
“栾千亦。”他又叫了遍她的名字,黑眸凝视着她问:“刚才为什么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