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释他?你先保释自己吧。”欧杏孙无奈的笑了笑。
翁拳光惊恐了摇了摇脑袋,才确认了自己已经被关进来了:“我要保释我自己!”
欧杏孙点了点头,说道:“我给您传个话,您,方秉生是同意保释的,但是有条件。”
“这个畜生还要给我提条件?我擦他老母啊!”翁拳光气得跺脚,拽的铁栏杆叮当乱响。
“你听不听?不听我就走了,你让你律师和刘国建交锋吧。若方秉生死咬你买凶杀人,以你昨日殴打他的情势,和山猪与你的关系,你是保释不了的。”欧杏孙作势欲走。
“老欧,你说!你说!”翁拳光立刻服软了,头上冷汗流了下来。
“第一点,立刻交出王鱼家案件证人和起诉人陈阿大和他弟媳妇,交给方秉生他们一伙看管;第二点,立刻让昨天席胜魔殴打的你的车夫和保镖来局里录口供;第三点私人赔偿方秉生1500大洋;保释金另算。”欧杏孙慢悠悠的说道。
“我擦?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找我要陈阿大他们,这事你知道,我也认了;找我车夫和保镖干嘛?我车夫被姓席的孙子打折了鼻子,他又没跟着山猪出去!我什么也没干,为什么就要给方秉生那个流氓1500大洋啊?”翁拳光说到愤怒处,转身一拳打在了拘留室的石墙墙壁上。
第二点就是为了抓席胜魔的小辫子,防止这个疯子捣乱,真惹恼了刘国建的话,刘国建就要和张局长斗斗,非得扒了席胜魔的警服不可!想到这里欧杏孙越加的得意,眉飞色舞起来。
“方秉生说了,他那套衣服,外套是双星定制的,350银元;衬衣,法国进口货80元,570元是医药费和养伤费。另外500大洋是昨天你打他一拳和损毁他眼镜的代价。”欧杏孙说道。
翁拳光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的竟然笑了,他在铁栏杆后面对着欧杏孙摊开了手,笑道:“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在龙川县城里,竟然有人**裸的敲诈我了!我是不是翁拳光?”
欧杏孙并没有被这个笑话逗笑,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八爷,我劝你服软。你是龙川堂,对方是铁路公司和洋药行会,没看连刘国建都被他当狗用了吗?你想和这种帮会对着干?方秉生可是对刘国建说了,若是你还不服,在江湖上放出风去,在你人头上挂一万花红,惠州请来杀手做掉你都可以。别说对抗县令,就是咱们县城的最大帮会和惠州城、京城帮会对着干?我想即便方秉生仅仅是个流氓,您最好也服软。”
“我擦他妈的!!畜生!!”翁拳光愤怒无法排解,仰头大吼起来。
欧杏孙捂住耳朵,冷笑一声:“吼吧,吼完了也没用,吼完自己想想,想好了通知我。我有事先走。”说罢自己大摇大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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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翁拳光还没自投罗网,方秉生、刘国建、欧杏孙他们正在会议室里商议如何对付龙川堂的时候,席胜魔手里提了根警棍进入了拘留室,与平时不同,他胸口的探长警徽和腰里的手枪都没有了,胸口却增加了一只摇摇晃晃的哨子。
因为在局里声名卓著受人佩服,虽然知道这位双雄之一已经被刘国建给废了,但看守警员还是什么也没问就把席胜魔放进去了。
他要看的是谋杀未遂嫌疑犯山猪。
本来一听到门响,在笼子里的山猪立刻站起来,手握笼子栅栏大吼:“我是冤枉的!天杀的方秉生竟然敢这么诬陷…….”
然而一看到席胜魔,抓进来前被方秉生保镖们揍得真像猪头的山猪愣了一下,闭了嘴,悻悻的扭头坐在地上,也不看席胜魔一眼。
“山猪?”席胜魔用警棍敲了敲笼子门。
“干嘛?大名鼎鼎的席探长要来提我审讯吗?”山猪语气虽然不忿,但还是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走到笼门,等着被提。
他心知肚明今天方秉生给他们撕破脸了,要往死里弄他,而席胜魔本来就和他们龙川堂不和,又因为构陷长老会的事和这个探长结下了梁子,昨天当众被揍得满头血已经是预示了,要是他刑讯自己,怕是把自己折腾残废的心都有,心里是又怕又恨又无奈。
“我不是来审讯你的。”席胜魔正色说道:“今天上午,我是告诉你:上午的时候,我在追出巷子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看到你倒拿匕首给方秉生。你没有行刺他。”
“什么?你?”没想到突然说这个,而且是自己难以置信的好消息,山猪浑身一振,猛地抬起头来瞪着席胜魔,彷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可怕的探长一样。
“我算一个目击者。你若要打官司,我愿意为你作证。”席胜魔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席探长?您看见了!您知道我是方秉生那个人渣诬陷的?”山猪手握着笼门栏杆惊喜的跳了起来,接着他又愣了,问道:“那你还不放了我?”
席胜魔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坚持说我看到你没有威胁方秉生,我得罪了市长和他,我已经被停职做巡警了,你的案件我管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身就走。
“慢!你说你为了我的事被停职了?”笼子里的山猪匆匆叫住了席胜魔,看着那人的后背,山猪疑惑的说道:“那你这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要以弄死我们为乐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来耍我玩的?”
席胜魔转过身来,脸上一直换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他提起警棍指向了山猪,看着这张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