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里商业协会台子上范林辉的小舅子勃然大怒,指着下面的一个记者大吼:“谁告诉你我姐夫上吊自杀过?你记者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范林辉也冲了上来,这几天就让他瘦了一圈,他和自己小舅子并肩而立指着台子下那记者大吼:“我基督徒我怎么会自杀?你不要说假话好不好?你哪家报社的?”
着又举起手里一份小报,指着上面大标题《范林辉自杀,神断其绳》暴跳如雷的大吼:“《河源秘闻》是他的谁家的?站出来,老子要告你”
台着的王鱼家看了看旁边暴跳如雷的范林辉和小舅子两人,转身往台下撒下一把福音传单,叫道:“耶稣爱你们”
张其结瞪着两只眼从台子下钻了出来,在后面对王鱼家大叫:“老王,给他们解释,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们必胜”
而台子下面的木架子里,李广西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脸上就是木台子的木板,范林辉和小舅子的跳跃,咚咚乱响,土震得簌簌的落在这小开脸上,但是这小开连擦一下脸上的土的精神都没有,满脸憔悴,昨天在台子上又跳又叫吼了一天的下场就是这样。
对面的党台子也不比商业协会好多少。
台子右边,最受龙川男性土鳖百姓欢迎的女性驯马师被从马戏团叫了出来,也别表演给收费观众了,来广场上义务给这些王八蛋免费表演马术吧。
头戴礼帽、长裙及地的俄罗斯女演员就斜坐在马鞍上,在叫好声如雷的人群面前人马合一的跳着舞步。
她旁边的台子上,林留名正声嘶力竭的对着台下人群大吼:“买我们的彩**钟家良先生已经投了十万,不可能不再投你们都要赚的……吼吼…….”
不由他不声嘶力竭,因为嗓子在昨天整整一天的和对面商业协会的骂战中,早哑了,不吼叫都说不出来话,但即便脸红脖子粗的吼叫,林留名的声音听起来也就是像个钻进了老鼠的风箱,嘶嘶怪叫。
台子架子下面,方秉生、钟二仔、李猛、庄飞将坐了一排的躺椅,和商业协会布局一样,因为太阳太毒了,只有台子下面还有点荫凉,方秉生嗓子也嘶哑了,他们几个人轮班上台吼叫,想的和对面商业协会几个混蛋也没有区别:
都是想让百姓在彩**战胶着期间买自己彩因为谁买了自己彩立刻变成自己的铁杆粉丝,义务宣传、义务战斗,为了自己彩的候选人去揍对方的支持者都可以。
这样的话,彩**就等于选**。
但龙川人也不是傻子,京城那10万石破天惊的无记名彩**不仅痛击了钟家良,而且也确实激起了整个帝国的报业狂欢和各地彩**销量大涨,然而并没有激起龙川本地彩**购买狂潮,相反龙川本地从连创帝国数个彩记录的奇迹演变为彩**销量急剧下滑近乎零。
不是不想买,而是想等钟家良继续投钱。
甚至于说逼迫党投钱。
龙川人手里的选**可是可以左右胜负的,和其他地区不同。
他们在观望。
记者们还没看够三一街上的奇景,东边顺着街道锣鼓响起,鞭炮齐天,还有高高的幡迎风飘扬,貌似来了反正会让人多看几眼的人物了,很多记者都翘首以望,但本地人都很淡定,不去理他。
因为鞭炮乱响,愣生生的把人满为患的三一街炸开了一条道,他们走得倒会功夫那旗幡鞭炮就到了近前,硝烟弥漫中,只见七八个人簇拥一个滑竿妖魔般的走来。
两人抬的滑竿上搭了个凉棚,上面坐一个老者,看起来吓煞人:此公脸皮涂了妇女的粉,涂得特别厚,滑竿颤悠之际,脸上的粉以旁观者可见的规模和速度扑扑的掉;
他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袍子,他穿的是类似戏服般的蟒袍,头顶上顶着一个玻璃珠穿得古代皇帝戴的“冕旒”;脖子上还套了个纸板做的圆圈连着一个十字的“”标志;手里规规矩矩朝前伸着,两手握着一个长方形硬纸板,这肯定就是玉笏了呗;这套行头估计是从哪个剧团借来的,虽然脖子里那个圈叉,在西方人那里代表女性,但在中国看这打扮,一眼就知道是玉皇大帝那人到了呗。
但是这貌似不是请神或者剧团表演,因为滑竿周围跟着的人都份外认真和激动。
滑竿两边两个一人高的布条撑在竹竿上,被人举着,做成了旗幡,上面的毛笔书法倍儿棒:左边写着“为民做主”;右边写着“以一博千”
跟着的滑竿和旗幡的四五个人大叫着朝人群扔着纸片,三一街上漫天雪花飞舞一般。
这一幕让新来的记者和朝圣者、好事者瞠目结舌:假如滑竿上那家伙不是真人,而是个纸偶,周围人再穿上白衣白布缠头,手里发的不是油印纸,而是纸钱,这怎么这么像传统样式的出殡呢?
有人捡起飘来的纸片,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不是出殡,而是竞选
滑竿上那老爷子就是龙川候选人之一,龙川正源印刷局老板张河源。这老儒生既没有商业协会的财力人脉优势,也没有党的京城后台,守着一个铺子,在选举中只能算个凑数的。
他原来也不过认为选举就是皇帝招纳民间贤才的举措,也没打算干啥,他也不懂。但是自从彩行、并且立刻成为各方怪兽火拼武器后,他儿子和邻居亲戚琢磨出一条发财的路子:
咱们这张老爷子也是候选人啊可以当赌啊
看着商业协会和党已经打疯了,彩**论十万的买,这多少赌金进入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