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第二周六下午1点半】
钟二仔家门前街道上已经人满为患,他家对面墙头屋顶上都爬上了看热闹的人,院子里时不时的对天鸣枪,外面则砖头、石子,烂果子往里面飞,龙川治安局的警力也仓皇出动了,整条街上马嘶人叫,嘈杂得要沸腾了。
这时又一波人气势汹汹的来了。
那是工厂主带着工人们、支持者们赶来了。
他们装备精良,还拉着几辆车的石子、烂菜叶子,看来很想把钟二仔家变成一个下午散市后的菜市场,张其结、李广西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振臂高呼:
“龙川百姓爱选举、爱彩**”
“洋药行会无德无耻”
“**党无胆败类开溜了还不想让别人玩”
每次大呼,都激起了身后百十人同仇敌忾的附和大叫,他们往往眼珠血红、喊得声音嘶哑、脖子上情景暴露,自然是都买了商业协会彩**的,要是按钟家良的意思来,封闭彩**的话,他们兜里的彩**就赢不了对方**党的赌金了;所以都是真心实意的跟着张其结他们大吼大叫要来找方秉生他们麻烦。
然而领头的张其结、范林辉、李广西等人虽然动作激动、表情愤怒,但是他们几个人眼里都闪耀着喜色,真心实意的高兴。
其实若是说谁最希望按钟家良的意思封闭彩**退还彩金,也许还轮不上方秉生一伙**党,而是商业协会这群老板最希望这样干
他们才是真正希望钟家良梦想成真的人。
以致于广场上《宋商经济报》头版引发混乱,很多人直接去追**党了,商业协会一伙人竟然在自己台子下面看着那份报纸,喜得合不拢嘴了。
范林辉更是当即跪倒在土地上,闭目抱拳反复祷告,祷告的就是:主啊,您就遂了钟家良的心意吧。
原因非常简单:几个小时前,虽然彩**赌金战况胶着万对10万,但龙川没人认为钟家良会认输。
彩**这种东西是个人,有点脑子,就知道是一种所谓以小搏大,小赌怡情嘛。
龙川又是个小小的县城,因此一个人购买彩**金额很少,县城里有名的最大买家就是范林辉,他也不过有时候买10块大洋的彩这已经让他全县闻名,让他的教会弟兄反复用来指责他浪费金钱中了。
因此商业协会发现《新闺姓后,所大量购买的金额也不过就是论千元,大家都在想:谁能像我们一样拿几千银元购买彩**呢?这匪夷所思的啊这是疯狂之举疯狂到可以称之为奇兵,无人可以击败我们
商业协会的单人3元一次彩**购买也确实轰动了全国,首开先河。
当然,商业协会也不会想不到钟家良会反击自己,但是他们也仅仅是认为:这位大财主撑死给手下购买五六千的彩略略超过自己,这样的话,商业协会仍然可以继续反击,有赢的希望。即便是全国首富在这种小城里投入这几万银元,也算是牛刀杀鸡、有点得不偿失了吧?
然而谁也没想到钟家良那么狠,人家不给你论千加注了,一次就把赌金提高到“10万”级别,一次就横扫千军,商业协会别说有的人买不起了,即便买得起,发了疯的豪赌加注,能追上,那还得面对钟家良这种狠角色的第二次加注反击,这就成了和全国首富比钱多少了,这必死无疑。
因此虽然钟家良第一次加注,导致商业协会众人输的钱很多,但不是伤筋动骨的,然而一群人也如丧考妣,因为都知道这就是眨眼间在赌场上几千两银子被对方夺走了,没有赢回来的可能。
损失的打击远远强烈于生意损失,生意不好,也许一两年就也亏个一万多银元出去,但那是慢慢的过程,你明白自己产品销路不好、存货积压、天灾你可以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接受和适应,往往最后也是一声认命的叹息而已。
但不同就是一堆银子瞬间成了别人的,自己面前空空如也。
而每个参与的人事前都认为自己能赢,对手是傻瓜,一旦输了,就是现实抽你耳光,你会在自己肚里反复大骂自己愚蠢,无数次的幻想自己从来不进这个赌局该有多好。这种挫折感之强烈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在输光银钱之后,再押老婆,输掉老婆后再压祖宅,这要是旁人看来往往会疑惑:这人鬼上身了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悲喜百倍强大于其他银钱流入流出,因此从没听说过谁输了仅仅是一声叹息的,是叹息不出来的。
并且假如购买彩**算是宋国特色的捐官的话,这个官帽子很贵的;清国一直流行捐官,现在更是如此,遍地大人,有点钱就捐个官光宗耀祖了,花几千两搞个清国县令顶戴对商业协会几个大老板也不是难事,花近万两捐个道台也捐的起但是清国那是终身职位,而且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连竞标都不用,可是这里呢,就算买了议员听说只能坐一两年就得又变回平民身份,若是这么想,花几千两赌这种议员都疯了,太贵了
长老会就面临了这种打击,范林辉当即口吐白沫,张其结也流泪了,其实当时他们也不过亏了四五千银元,肯定不至于死,就是承受不了这种的刺激,以致于无法排解,通宵祷告。
谁能想到神真给恩典,京城的那个神秘基督徒大侠一次就追平了钟家良的“10万”巨资,而且不记名不兑奖。
彩**出的怪事第三次轰动整个帝国,让记者们蜂拥冲来龙川。
但是任何人都不认为钟家良已经输了。
先,神秘大侠的投注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