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天气多热啊,谁会把辫子盘在头上再用帽子盖住?只有苦力会因为辫子碍事盘在头上,但谁见过西装人会故意盘辫子再用西洋礼帽盖住的?
在宋国,不剪辫子却用帽子掩饰辫子的只有一种人:装逼的清国人!
有记者猛地推了一把那人,吼道:“怪不得你说大清正统,原来你他妈的是清国人啊?”
“清国人怎么了?”那记者有些惊慌的用官话回应道,弯下腰去捡自己的礼帽,想盖住自己头上的辫子。
但是那帽子被促狭的人一脚踢飞了。
有人又推了他一把,嘲讽道:“你这种辫子猪也来我们宋国干嘛?你哪里来的?”
接着不停的有人上去推搡他,又叫又问道:“你干嘛的?我们宋国的事,要你这大清正统来管干嘛?”
“你是清国探子吗?”
“这小子连粤语都说不好呢!他说官话!”
那人又怕又急,大吼道:“我是上海《申报》的特派记者,有问题吗?难道你们宋国不是和大清有外交关系的国家吗?我们《申报》海京办事处就在你们京城中心区!我来采访是天经地义的!”
这吼得有理有据,推搡他的宋国记者们都歇了菜,很多人不屑的扭头咒骂。
但有好事者,又上去揪住那人领子叫道:“刚才你说大清正统了吗?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天下还有大清的事情吗?要不是我们神皇仁慈,说不欺负孤儿寡母的(海皇很喜欢慈禧),否则早灭了你们这群鞑靼了!”
一句话抓住了题眼,要搞人就要搞他的大话嘛。
记者们又围了上去,幸灾乐祸的推搡着这位大清同行,嘴里叫着:“都尼玛大清正统了,你来这里干嘛?”
“你刚刚说大清正统,是不是诱惑张老板说大清万岁呢?信不信我们吊死你?”
“大清算狗屁正统,我们才是正统!你们是夜郎小民!”
“别尼玛大清大清的,你们有铁路吗?有纺织机吗?有蒸汽机吗?有洋枪队吗?有列强朋友吗?什么都没有,你叫唤个屁啊!”
“我告诉你!看到这彩票没有?这正宗西学啊!人家洋人选举赌博起来,那要一年一年不睡不眠的赌博!这是西学,懂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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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敌人人多势众,涨红了脸,不敢说什么了。
接着有人大吼:“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很多人振臂跟着大吼起来,广场里其他地方不知事情的人听着商会台子下那大吼,面面相觑,彼此相问:“哎?那边怎么在喊明王的口号?明王的人也来朝圣了吗?”
势单力薄,而且在妖国境内,那犯了众怒或者说被鄙视欺负的清国记者也不要自己的帽子了,连跑带挤的推开了洋洋得意的宋国汉奸们,手足并用跑出了广场,满眼都是热泪。
“这群洋教畜生啊!王师啊,您快快来收复这沦丧失地,还天地玉宇澄清吧!”内心的嘶吼和泪水飞溅在这被妖人窃据的沃土上,哦,不,是飞溅在妖人碎石子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