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为钟家良诊断了病情,用上了西医里的大脑是思考器官、抽鸦片伤身子这些理论,翁建光为自己的西医知识得意了很久,并为天地有如生孙悟空一样生出了自己这种中西贯通、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扼腕长叹——叹得是若早生20年,说不定自己也能做皇帝了,但既生瑜何生亮,陛下这么英明神武,比自己更文武双全、文采更绝,自己就安心做铁路大亨好了。
既然钟家良烧坏了脑袋,要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最近没有敲定施工的路段和资金,小方闲在京城也是白吃自己米饭,不如用去外地折腾选举,巴结鸦片鬼。
就这样,当他的手下方秉生为了选举在小地方龙川又流汗又流血的呕心沥血折腾了近四周的时候,虽然方秉生基本上都汇报,翁建光对方秉生干了什么、在干什么、为啥这么干根本不关心,随便他干什么,只要钟家良舒服了给钱就行。
(四周:选举前一周+选举三周)
因此当钟家良突然没有预兆找自己要民主党捐款,一开口就是五万的时候,翁建光吓尿了:你吃屎怎么还这么贵?金屎啊?选举不就是好像传道一样四处说说,花点小钱收买那些歪瓜裂枣的刁民,弄几个奇形怪状的议员出来吗?不是以前几千元就搞定三个大城、方秉生搞龙川才申请两千元经费,怎么突然搞这么大了?都论几万几万的了?
以他的性格遇到从自己腰包里掏钱,还不当即就炸了?
当即就开始撒泼耍赖、满嘴胡说八道、满眼泪光点点,以他大宋著名诗人的修养,钟家良也没法子:文化修养差得太多了,解释?解释不懂;命令?又不是自己手下;谈交情?谁不知道翁建光是流氓出身,流氓满嘴交情谁见他们手上有交情过;
所以小开出身、自诩为“大知识份子”的钟家良还真对这个民主党里最没文化因此是著名新体诗诗人的家伙无计可施,最好还是用银行借款直接刺刀见血的威胁了事。
翁建光没法,讨价还价,要死要活的掏了两万,还是记名的,事后把一腔“陪钟家良吃金屎”的怒气的全撒在了无辜手下方秉生头上。
把献金转嫁给方秉生头上之后,翁建光怒气不消,骂骂咧咧的,并且打算选举结束前绝不见钟家良了,街上遇到也立刻马车掉头就跑,就怕再遇到钟家良吃屎,拉着他买单。
然而上周日翁建光看到所有报纸头条都是“自由党成立”,本来他从来不看选举报导,以致于最近几周报纸第一页翁建光都立刻翻过,还唠叨报纸真烂,最近老登这傻x龙川选举的新闻,搞得自己买报纸都亏本了,多花了头版的钱,因为选举他看不懂、更不关心、彩票小赌他不买,他都是去城外赛马场赌马、去香港大赌场打牌的;但这次头条涉及的全是商界的大人物,翁建光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珠子了:郑氏兄弟、周开源、何博联手组建自由党抗衡民主党?
这?
这?这?
这?这?这?
吃屎还要抢吗?
都抽鸦片烧坏脑子了?
还是钟家良得的是传染病?
一个人疯狂吃屎,那肯定是有病;不过又过来一个不相干的家伙抢屎吃,这也许就不是有病了,那抢的是屎吗?
更何况是郑氏兄弟这种家伙也进场抢屎了:在翁建光看来,钟家良这人太爱臭屁,老以文化人自居,不过就是崇洋媚外能发财而已,都有绰号“西癖”了,都“西癖”了,洋人放的屁都是香的,拉的屎都是香的,他去闻屁,去吃洋屎不稀罕。
但自由党那伙人不是和钟家良有点面和心不合吗,还在背后互相谩骂吗?一个说对方是汉奸;另外一个说对方是不自量力的暴发户、不知道天高地厚;
两伙不和、又有势力的家伙都冲了上去,郑阿宝刚到龙川半小时就签了一张12万银元的彩票购买合约并且声明会亲自坐镇小城龙川指挥本党议员选举战。
这屎真是金的吗?
不,这比金子都贵的玩意真是屎吗?
莫不成是西洋的巧克力酱?看着像屎,吃起来是蜜?
都来抢屎吃,那就定然有诈
否则你解释不了疯了钟家良又疯了一批暴发户啊
惊愕之下,翁建光这次真沉下心来,把公司订阅的报纸头条都读了,从早晨一直读到中午吃饭,真是废寝忘食啊。
但还是不懂。
公司里也没有懂的,自吹最懂选举的“白扇”方秉生远在前线龙川。
钟家良那一伙自然很懂,都是中西贯通的文化人,他们还把持着、引领着西学引入翻译业,造船局都有科学家因为科学封爵了;而自己专攻现代诗词领域,还真不太懂自由、保守、洛克、卢梭什么玩意的;所以遇到其他民主党人,完全鸡同鸭讲,拎不清他们在念叨什么,从以往他们一开始谈选举谈立宪,自己立刻打哈欠的现象来看,问他们没用。
而自由党那一伙人也许也很懂到底是屎还是巧克力,但和自己没啥交情。
说实话,翁建光发家是靠揽了给朝廷树电报杆子的活,这确实是走的早期天地会的关系,自由党那伙和天地会有些渊源,翁建光那时候到处溜须拍马这伙人,不光拍钟家良马屁,郑阿宝、何博、何六都拍;
然而翁建光事业升级开始修铁路开始,就和自由党那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