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狂奔起来,昔日熟悉的街道此刻却全然陌生了,在他眼里这些熟悉大街小巷都变成了黑白照片的模样,他好像侵入照片的鬼物,又好像在一个噩梦的街道中游荡,连街道和景色都在和他格格不入、在嘲笑他、在挤压他。

宛如在梦魇中,李广西踉踉跄跄的跑过几个街道,一瞬间眼中的景色从可怕的黑白突然变成了彩色——他看到惠州家墙头吐出来的花树一簇粉红。

“终于到了”李广西忍着站满干涸泥巴的头发擦着前额到发痒、发疼,他死命跺着生疼的脚板咄咄的在马路狂跑。

然而当李广西跑出这条巷子,踩马路,仅仅五米就可以触碰到家拐角的砖墙的刹那,他一腿立在马路,张着嘴愣了刹那,又转身一步迈了,背靠在巷子墙,满头都是冷汗,眼珠吓得乱转。

他家门口竟然围满了人。

不仅门口围满了人,另外一边靠街的院墙下也有几个人背靠墙站着抽烟,人人虎背熊腰,胳膊还可见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这些还不够,门口那群人嗓门高得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竟然在吵架啊。

李广西忍着眼前金星乱冒,不理身边经过的路人以惊骇的眼神瞅着,他慢慢的把头伸出巷子口,去看家门口事情,一看不,看了之后差点吓死。

那个方秉生的走狗——山鸡竟然就站在家门口,敞开怀叉着腰在和对面几个治安官吵架,周围围了七八个看热闹的路人。

面对治安官,山鸡竟然非常嚣张,声音在十米外的巷子口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个流氓在大叫…….我是谁?我是谁你都不认识?反正我们就在这里蹲着,这没犯法?无不少字”

门口几个治安官也没携带配枪,只是警棍插在腰里,看来只是附近的最低级巡警,估计被这个人趾高气扬震住了,听着一个略显稚嫩的嗓音说道可是,人家报警了,说你们围堵这院子,你限制人家出门,这当然违犯……你们是不是放高利贷的?”

“小官差,你们闪边去他们报警,我们还报警呢门里是大案嫌犯”山鸡今天明显没有把巡警放在眼里,挥着手臂又跳又叫,他往日里当然不敢这么嚣张的对待治安官系统,只不过今天他有严命在肩,这不是往日里他一个惠州火车站的安保头子搞些垃圾事,今天这是民主党的重要任务。

在惠州绑架恐吓王杰仁,让他同意反水老板李广西后,方秉生考虑得长远,收到“大功告成”的电文报告后,立刻用铁路系统电报指示山鸡:找别人立刻连夜把王杰仁押送回龙川,准备天一亮就指证李广西;山鸡不要,带人手,堵住李广西在惠州的家,以免里面几个小妾这最重要的人证卷铺盖潜逃。

并且指示宋右铁电在中午12点报警。这是估摸着龙川扳倒李广西,衙门对峙应该发生在中午10点或者11点,大法官这边肯定要拿证据,证据就在惠州,他还要发电报给惠州官府请求协助,计算送接收和官府的反应速度,中午12点左右,这边官府应该差不多龙川的事情,逮了几个小妾一询问、李广西入狱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否则万一惠州不,扯皮起来,几个人证跑了,事情就麻烦大了。

这时候李广西邻居从隔壁出来了,指着爬墙头监视隔壁的山鸡的人,对警官叫道治安官,你们可得管管,我早买早点的时候,就看着这伙人鬼鬼崇崇的看着隔壁,到了9点,更了不得了,把人家一家都包围了,看看现在还爬了我家的墙头。人家隔壁大部分都是女眷,男仆很少,他们竟然公然不让任何人出门。这我觉的和清朝那时候天地会逼高利贷差不多了?现在就算逼债,也都是晚,谁见过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墙头、堵门的,还有王法没有?”

巡警转头问道这家住的是谁啊?他家男人在哪里?”

“这我不晓得,大部分都不在这里,在家也不和我们这些邻居交往,只认识他家的管家和经理小王,很好的玻璃人;听说主人是在京城、龙川、江西那边到处跑的外地商人,这家是他在咱们惠州的另外一处宅子,是为了谈生意方便,外加方便家里小孩在咱们大城教会学校买的。他和小王都肯定不在,我一个多月没见他们了。”邻居倒是八卦的很是隔壁给我家扔了求救纸条,我仆人捡到了,我报警的。”

“你们干嘛的?闪开要不跟我去城外分局里谈”巡警转身就对山鸡叫道,语气已经不再客气了。

“赶走他们赶走他们神啊,求求你,让官差抓走他们”李广西靠在墙角闭目疯狂祈祷,浑身衣服再次湿透了。

就在这时,李广西家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几个要冲出来,她们自然都是李广西的小妾和仆妇,根本不发生了事,只是今天9点门外突然堆了山鸡这样一群一看就不是好的家伙,他们家要出门、要买菜,一概不许出门,她们只好朝邻居家扔求救纸条。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和邻居沟通,因为李广西和王杰仁完全按照满清大家庭那一套控制她们,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非有主人或者管家陪同,少数几个男仆人也都是刻意去外地雇佣来的,都是胆小内向的,因此她们和邻居交往很少,可以说不认识;

幸亏邻居在惠州也是个小康之家、修养很好、是个基督徒,眼里不揉沙子,有钱有道德又有信仰,不怕事,一遇到这事心里神人交战一番,基督徒的爱人如己的渴望压过了惹事的恐惧,立刻出门替她们报警了。

外面人堵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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