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在那里差不多,那家伙可好找的很。

果然,跑到国营鸦片馆,随便拉一个伙计,立刻就知道林留名吃民主党接风宴去。

那伙计还很警惕,一开始不说,反问齐云璐道:“齐先生,你们昨天不刚刚闹了点事吗?让山猪都押送京城了,你找老林干嘛啊?”

“擦!你还怕我揍他啊?”齐云璐跺脚道:“昨天闹事不就是因为他家那工程吗?我这不找他商量商量给他家那烂尾楼的事嘛。”

然后杀去民主党吃饭的酒楼,更好办,伙计直接指着大路说:“林老板自己步行回家了,您老走快点,都能在他回家截住他,我看他都走不了直线了。”

结果十分钟后,齐云璐就看到撑着电报线杆子狂吐的林留名。

“大哥啊,我可找到你了!”齐云璐以看到亲人或者看到一堆会走路的钞票的态度飞奔前,一把搂住林留名。

但是林留名喝得委实有点多,不论齐云璐说啥,主要就是吐,后来索性搂着木杆子坐在地了,把齐云璐气得暴跳如雷,但又无计可施。

足足纠缠了半小时,齐云璐觉的这样不是办法,四下看看:天气不好、暴雨将至、这边也稍微偏僻一点,路行人稀少;他扳开林留名搂着木杆子的手指,半拖半拽的把他从路的北边挪到南边。

气喘吁吁的把他放在路边,再次确认四周没人,然后对着林留名的后背一脚踹了过去。

林留名闷哼一声,顺着坡咕噜咕噜滚了下去,一头扎进了下面的臭水沟里。

“哇!”林留名头埋在臭烘烘的水里好一会,才猛然虾米一样弹开,仰头大吼,黑水从嘴里四溅。

“哎呀,我的林大哥啊,这是怎么地的了啊~”齐云璐猛可里拖着长长尾音大喊着,顺着坡滑到了沟边,伸手拉住在沟里迷惘的四处乱望的林留名的手,叫道:“哎呀,大哥啊,你怎么掉河里去了?幸亏小弟经过啊,要不你可咋办啊?怎么回事?喝酒了吗?”

之所以大声喊起来,是因为路对面那花店老板出来了搬自己摆在外边的盆栽。

“怎么回事啊?”花店老板果然急匆匆的跑过来看。

“哎呀,老林好像喝多了,掉沟里了。”齐云璐一边解释,一边把湿漉漉臭烘烘的林留名拉出来。

花店老板要帮忙,齐云璐赶紧摆手不用,“这不是齐先生吗?不是听说你们昨天打架了?”花店老板看着有点担心林留名生命安危的意思。

“哎呀,生意的误会。但是就算打架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耶稣教导我们要爱人如己啊。”齐云璐拉着林留名一只手腕拖他坡,毫不留情,只拉得林留名嗷嗷怪叫。不过齐云璐毫无惧色,继续拉,就是要拉得林留名嗷嗷怪叫,不疼你怎么醒酒。

“没事,您回去搬花,马就要暴雨了。我送他回家。”齐云璐一边笑容满脸的赶走花店老板,一边把林留名拉到路边,才把他的胳膊扔在地,之前还不忘狠狠一扭,林留名一声惨叫,吓得花店老板一哆嗦,转身匆匆跑了。

“我怎么了?”林留名又吐了好几口臭水,看来清醒很多了,从地爬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齐云璐。

“你喝多了,走路歪歪扭扭的,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要掉下去,在后面死命的叫你小心,你还是掉沟里去了。你啊你,喝那么多干嘛啊?”齐云璐满脸关切的说道。

“擦!这么倒霉!早知道叫人送我回来了!我都不记得我怎么在这里的,唉……啊,我的表!”林留名愣了好一会,大叫起来,接着慌不迭的抽出自己怀表看有没有进水。

“幸好我来了,否则你死在那沟里都有可能!是我给你拉出来的!”齐云璐很后怕的说道。

“哎呀,多谢兄弟了。”林留名听了听咔咔作响的怀表,好像松了口气,接着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臭水,拿手背擦了擦嘴的淤泥和水草,又无奈又感激的说道。

“咱们什么关系?!哥们!亲弟兄!我说,有个大事,我得告诉你。你看怎么办?”齐云璐说道。

龙川火车站的贵宾室里满屋子的烟雾和酒气,易成和方秉生并肩坐在一起,看起来好像有一双大手死死的把他们俩搂在一起,肩膀交接处的衬衣都挤成了两道凸起却合在一起的褶皱,两个脸红得如同蒸熟龙虾的智囊大帅为了驱除残存的酒精,易成左手捏着雪茄,方秉生右手捏着茶杯,却既不抽也不喝,两人死死的盯着拿在方秉生手里那张的传单。

仅仅三四个小时,这个曾经整洁的传单已经皱巴巴的还带着好几处油污,因为林留名大呼小叫的冲进来之后,一群人热锅蚂蚁一般在整洁如新的房间里找这张纸,最好还是从火车站清洁工房子里找出来的,他已经用它包了油饼。

林留名站在两个大人物对面,因为醉酒和浑身湿透又被吹干,还不时的微微打着摆子,但他死死盯着两个人的表情,一脸的热切期望,旁边的站着的山鸡酒量最好,最清醒,没事做的他,带着嘉许的目光,善意的帮这个可能的功臣揪走头发的水草和浮萍,而后者都没注意到。

放下传单,方秉生摘下眼镜,抬头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问道:“这传单说的是真的?”

林留名浑身一震,接着点头哈腰的答道:“反正小齐说自由党好像在大动作,都是针对这个传单相关的人事,连记者和房东可能都下手了,那很可能就是真的。”

易成也抬起头,眼珠茫然的转了转,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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