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生很喜欢冥月,抱着小姑娘不肯撒手。
苏谨在一边幽幽地开口“要是摔着她,估计绾儿能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不会的,绾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李麟生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冥月,“我真是喜欢冥月,以前绾儿出生的时候,我没有抱过她,现在,我终于可以抱到冥月了。”
苏谨不说话。
李麟生又看向了他“苏谨,你很幸福。”
他的意思,苏谨是懂得。他微一点头“我知道。”
李麟生继而又道“我现在才终于发现,原来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家人在一起。当初我为了坐稳何华国的皇位,不肯迎娶容锦,实在是太糊涂了。我不应该那样做。我现在懊悔万分”
可即便是懊悔着,这世上也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白绾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看了一眼满脸沉痛的李麟生,冷冰冰地开口说话“要是你摔着冥月,我肯定把你生吞活剥了。”
这话说得,和苏谨的警告一模一样。
李麟生欲哭无泪“绾儿,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小的时候,我还从来没有抱过你。”
白绾漠然“要是你当时不想着当皇帝,你把我的母亲娶回家,或者两个人一起私奔,你大可以抱得到我和我的弟弟。”
“绾儿啊”李麟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话。
白绾又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白安现在好像并不记恨你,但是我不一样。我们分道扬镳之后,我不希望和你再见面。我有我自己的家人,你不必再来打扰我。”
李麟生看着她“真的不希望再见面吗”
白绾点头“对,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理解错。现在,把冥月还给我。”
没有在他的怀里哭,也已经是冥月给他很大的面子了。白绾不喜欢李麟生,冥月也差不多,见白绾对着她展开怀抱,当即挣扎着扑了过去。
李麟生只能放手,眼睁睁地看着白绾抱起冥月,朝着苏谨走去。
那边的惠妃和淑妃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由得有了一些猜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有些事情,记住了,或是猜测得多了,必定会有大祸患。”安柏冷冰冰地开口说话,打断了她们两个人的所有思绪。
“你”淑妃看着他,心底里的那些思念和爱意还在汹涌彭拜。
安柏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那些“不论是关于皇后娘娘,还是关于这位冥月公主,你们可以说他们不见了,也可以有很多其他的说法,但是唯独不能说出真相。”
惠妃哼声“你是什么人啊,胆敢这样对我们下令”
“哦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人”安柏挑起了眉毛。
“对我就是在问你,你是什么人我们两个好歹也是皇帝的妃子,在这个皇宫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对我们两个人颐指气使”惠妃抬起了下巴。
“惠妃不要说了”淑妃拉住了她。
惠妃却一把甩开了淑妃的手“你现在的胆子可真是小,当初你和贤妃密谋要伤害冥月公主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说什么不要动手了这样的话啊”
她又看向了那边的安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就在这个北国的皇宫。你不就是一个侍卫吗你还来对我们发号施令,简直是胆大妄为”
话音还未落,惠妃又看见了后头紧忙朝着这边走来似乎是有重要事情的萧沉卷。
许久未见的萧沉卷,也是北冥洛骞的亲信,见到了他,惠妃就好像见到了希望之光。
她朝着萧沉卷走近了几步“大将军好久不见你了,皇上为何没有回来这皇宫里发生的事情,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啊,惠妃娘娘。”萧沉卷向着她行礼。
对此礼数,惠妃表示十分受用,又瞥了一眼身边的安柏,问萧沉卷“还有啊,大将军,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没脸没皮的,竟然敢对我和淑妃娘娘发号施令,简直是胆大妄为”
萧沉卷看了一眼安柏,微微一愣。
那边的李麟生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
惠妃又指了指李麟生“还有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们的皇后娘娘出言不逊,甚至抱过了冥月公主”
实际上,惠妃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谈话具体的内容是什么,甚至都没有怎么听懂。
但是她可以看出白绾对李麟生的厌弃,人家常常夸赞,惠妃是个聪明人,知道该讨好谁,站在谁的那一边。
但是很显然,这一次的惠妃,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萧沉卷叹了一口气,对着惠妃善意说道“惠妃娘娘,不要这么武断地说”
“才不是武断呢,”惠妃哼了一声,极为渴望邀功,“我要是你啊,我就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严刑拷问了。”
“这个女人,是谁的女儿”安柏回头看向萧沉卷。
萧沉卷老实回答“是兵部尚书的小女儿。”
安柏微微点头“兵部尚书,刚饶了他一命。”
惠妃一愣“大将军,你怎么对他这样说话他究竟究竟是什么人”
安柏笑眯眯地说道“刚才我对你说,你的父亲还活着,叫你回家,现在,我收回这句话。你不必回去了,你的父亲由于反对北国的新皇帝,已经被处死。”
“什么北国的新皇帝”惠妃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是北国的新皇帝
“还有,你刚才认为无礼的男人,也正是北国的太上皇,”安柏的笑意更深,“实在是恭喜你。”
“我”惠妃狠狠地愣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