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仍旧在进行,打孙策一家子开了个头之后,节目是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有趣,诸如张紘张昭之流,都可谓大开眼界,更不用说其他人。
然而,就在这时,负责整个秣陵治安的杨业突然接到消息,说城东接连发生杀人放火的事件,城卫兵一时间,并不能有效控制,很多百姓被殃及。
看了一眼正兴高采烈的孙坚,杨业抬手道“先别惊动主公,你带我去看看”
孙坚并没有注意到杨业的悄然离去,而一直关注着场面形式的孙暠,则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
向旁边的人递了一个颜色,随之往后台而去。
来到临近后台的一件偏屋,推门而入,孙暠看到那熟悉的身形,不由拜道“五叔公,杨业让周浚引走了,警备现在由黄盖负责”
“好,告诉许贡,兵器就在那箱子里,让他上场前换了”
能让孙暠称之为五叔公的,便只有孙粤一人,难怪锦衣卫找不到马车里的东西,原来早被孙粤安置到孙坚府上,这灯下黑运用得实在巧妙。
“孙儿自省得,只是一会父亲…恐怕会碍事”
“那小子,不用管,如果碍手碍脚,你就把他解决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
“难道你想让我们准备这么久的计策,毁于一旦?孙家不能在孙策或者是孙坚手里,打压世家就是自取灭亡,暠儿,别让老夫失望,别让孙氏列祖列宗失望”
“喏,孙儿明白,必要情况下,孙儿定毫不犹豫的大义灭亲”
“嗯,拿着,记得看准时机”
“喏”
孙暠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拿这个,这一让孙策坠入万丈深渊的东西。
重回会场,孙暠斜视着前排,那其乐融融的孙策一家,心里十分不爽‘就让你们最后再享受这难得的时光吧’
“下一个节目是老五你最爱看的舞狮子”
孙弈笑眯眯的看向旁边,一世兄弟,他当然很清楚孙粤的喜好。
为了找这个上好的戏班子,他还特意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而后花了大价钱,从荆州请来。
“兄长有心了”
这个戏班子可不是孙弈打听来的,而是孙粤一早安排好的,自己这三哥什么个性他很清楚,虽然争强好胜了一辈子,但对家人那是绝对的热心肠。
所有节目中,孙策唯独没有审过这个,最主要就是人太远,想审也没法审。
而且刚才方悦已经把在门口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舞狮子在孙策印象中,那是福广一带的绝活,只不过没想到尽然从汉朝就有了。
但这时的舞狮子不似之后,有什么踩凳子,走梅花桩,或者像电影版黄飞鸿里面那么夸张,而是实实在在的表演。
然而,就在节目表演的当口,孙暠很突兀的端着酒杯来到孙策跟前。
“伯符,这杯酒我敬你,算是给你赔不是,以前是我不对”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还是孙暠吗?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小子喝了不少酒,这会怕是借酒壮胆,才有了这份气魄。
孙坚在一旁见了,微微点头“伯符,怎么不说话,既然暠儿都先出了这头…得饶人处且饶人”
孙坚不知怎么的愣了一下,但随即还是帮衬着孙暠说话,家和才能万事兴。
孙策不是不说话,而是他想到这和孙暠以往的风格,实在差了太多,一心想他死的人,怎么会突然提议和好?
太诡异了!
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酒杯,孙策留了个心眼儿“兄长您这说的哪儿的话”
说着举起桌上自己的杯子,将酒斟满,笑靥相对。
孙暠豪爽的一笑,也不在乎他的提防之举“哈哈,本是兄弟,喝了这杯酒,咱们还是好兄弟”
“哎,对嘛,这才是我孙氏好儿郎!”
孙暠刚一饮而尽,孙粤就适时的出声打着圆场“作为我孙氏后起之秀,暠儿和策儿理当如此,那既然话已敞明,今后就不能有人再借题发挥”
孙暠的事,孙坚还没有确凿证据,可让他就这么打碎了牙齿吞肚里,实有不甘。
偏偏孙粤又出了这个头,他顿时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孙弈。
就在这时,狮子舞到了出巢的表演阶段,五六只狮子抖着身躯,在驯狮人的带领下,全从台上跳了下来,在前排来回穿梭。
正当众人觉得突兀之际,其中一只狮子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只听得‘咻’的一声,从里面射出一支箭羽,下一刻,孙弈闷哼一声,应声而倒,箭羽直插胸口。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啥时间,所有的扮狮人全部掀开皮囊,露出里面的锦衣卫服饰,再从狮身抽出藏匿的武器,将孙坚等人团团围住。
这画风转变之快,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孙策也是心下大乱,他可没有这安排,显然也不会是法证等人的安排,只可能是又被算计了。
只恨当初祖茂,韩当家里发生此事之后,并没有防范,才有今日之祸。
“叔父…!伯符!…这是?”
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孙弈,孙坚一脸恼怒,第一反应是孙策要杀孙暠,不过转瞬即想明白孙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尤其是还杀了孙弈。
“父亲,此事与我无关,孩儿被陷害了”
“哼,早就知道你孙伯符有所不轨,没想到尽然能做出弑祖之事!”
“孙暠,修得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