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满脸遗憾道:“可惜了,这真经上的功夫,当真厉害无匹?”猎户道:“无缘得见,自然不敢妄评。说回那杨过,他夫人小龙女也是大有来历,是王重阳女伴林朝英的弟子,林朝英自创的《玉女心经》也是有名的武林秘籍,专门克制全真教的功夫。”商贾道:“女伴?此话怎说?哈哈,不是夫人是姘头?”卦师接过话头道:“那事说来话就更长,你们只需知道这杨过身具《玉女心经》和《九阴真经》的功夫,加上他自创的武学,已然相当可观了。”
那方士试探问道道:“三师兄,这么说,那老儿说的三年前你们去杨家坳一事,那是…?”卦师道:“自然是真的,那次抢来的半部武学秘籍,已经交给了大师姐,大师姐和师尊三年来一直在研究,所获颇丰。不过……”方士又问:“不过怎样?”卦师满脸遗憾道:“可惜那次没有找到那下半部秘籍,上部里只有外门功夫,拳掌腿法,刀剑杖鞭法,还有几路指法和爪法,据师尊讲,应该都是那《玉女心经》和《九阴真经》里的精华。”他把拐杖拿起敲了两下,停顿一下又道:“师尊说,他猜测下部书里才是内功、点穴、疗伤和黯然掌,还有《九阴真经》的最深奥功夫。”
众人沉默不语,过了一阵,那方士道:“那当真是可惜,若是师尊得了这部书,岂不是能光大我崆峒一门的武功?咱们多少学些,也大大有益处。”
那道士思索良久,问卦师:“方才那老儿打我那一掌,莫非就是那黯然掌里的功夫?当时他左手一扬,我就觉着真气贯顶,从上到下,就是无处借力,自然就招架不住了。”卦师嘿嘿笑道:“那多半就是了,所以我说就算咱们齐上,也不是那老儿对手,还不赶紧脚底抹油?”
商贾哼了一声:“哼,幸亏我还有几只飞砣,三师哥你一招呼扯呼,我连扔三只,才算能抵挡一阵,不然……我看……也是跑不掉!”卦师脸上堆笑道:“此番八师弟算立了头功,待二师兄来了,我自然会和他禀报,他一高兴,说不定就……嘿嘿嘿…”那商贾这才转怒为喜,笑嘻嘻地说:“还是三师哥领导有方,不然咱们哪能全身而退?”
只听旁边猎户重重哼了一声道:“败就是败了,再怎么吹嘘,也是一败涂地。”卦师把拐杖重重杵地,发怒道:“老四,你说什么?”边上几个师兄弟赶紧上来劝解不提。
梅庄。
通慧慢慢踱步出来,见那梅树上的梅花经此一夜的雨,掉落多半,满地落红,吸着晨雾中的微凉气息,不觉有些感伤。他顺着小路,随意走去,走不上多远,就见离湖不远,一人正在舞剑。
他远观一眼,原来是断眉,就招呼道:“道兄,大清早就来练剑啊?确是比我勤勉多了。”断眉其实已知他来,收了招式,走过来打个喏。两人并肩而立,远观那水镜湖,那早潮时分已过,湖面不惊,未见波澜,但十里湖岸,水中倒映着那点点梅花,甚是壮观。
断眉忽道:“道兄八年不见,可研练什么新的剑招?”通慧咧嘴:“师父教的,每日揣摩罢了,我天分不高,除了十年前那套通灵剑法,没有再自创新招。”断眉也笑:“十年磨一剑,说的就是道兄你。我这几年,倒是创了一套剑法,想不想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