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家伙,就这么的睡着了,还真是不爱惜自己。
隔空将自己刚刚进来时打开的窗户管了起来,微微弯下腰,将趴在桌上的凌倾城抱了起来。
“皇……”上……
看着房间中忽然多出来的人,墨缘端着盘子的手微微一晃。
“你怎么在这里。”
防备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抱着凌倾城的君邪,眼中的愤怒,就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的珍宝的野兽一般。
君邪瞥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墨缘,直接无视,径直的抱着凌倾城向着里殿精致的床走去。
动作轻柔的将凌倾城放在床上,自然的将散落的凌乱青丝理顺。
“夜已深,还请摄政王殿下离开!”
一直站在一边的墨缘心中憋着一口气,直等到君邪将凌倾城放到了床上这才低声开口。
那脸上的隐忍,和平日里的平易近人完全不一样。
“呵。”
君邪将凌倾城的听觉封闭后,坐在凌倾城的身边,修长的指尖,把玩着凌倾城的青丝。看着那张陷入了睡眠的脸庞,薄唇带着一种暖人的弧度。
“你的心思,好好藏在心中便好,若是藏不好,本君可是不会顾及倾城的面子的。”
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浪费在墨缘的身上,柔情的看着凌倾城,可说出的话却是令墨缘冷的彻骨。
纤细的身躯猛然一震,贝齿死死的咬着已经毫无血色的唇瓣,眼中的痛苦,一览无余。
这个人,竟然知道……!!!
痛苦的眼神越过君邪落在凌倾城的身上变成了浓浓的化不开的痴情。
“滚出去!”
君邪眼中眼光一闪,带着发怒前的征兆。修长的身躯微动,正好遮住了墨缘看向凌倾城的目光。
要不是顾及凌倾城的感受,现在面前的这个人,早就被他一掌给挥出去了。
“呵,摄政玩未免管的也太多了。你可不要忘了,你和尊主之间,也不过就是合作的关系而已,很真把自己当成尊主的夫君了。真是可笑。”
墨缘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全是讥讽之色。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话说出的时候,自己的心中是有多么的没底,多么的惶恐。
跟在凌倾城的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看着凌倾城的她怎么会没有感受到凌倾城对此时眼前这个男子所展现出来的不同。
那种不同,就连对曾经的凤王凤璃都从来没有展现出来过,陌生的让她渴望、让她嫉妒、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慌……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多么想要有人能都给予那个令人心痛的少女最需要的温暖,让她不再那样的孤独。但是,当这个人指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慌了,后悔了。
是她太小看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了。
本以为可以成为最衷心祝福她的人,事到如今却只是想一切回到从前,回到只有她们的从前。
“聒噪。”
君邪脸上满是不耐之色。
对着墨缘轻轻的一挥衣袖,本是站在那里的墨缘便瞬间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白色的身影狠狠的砸在了外面的假山上。
‘噗——’
剧烈的疼痛一瞬间遍布全身,墨缘从假山上滚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口抑制不住的鲜血瞬间便染红了胸前的衣袍。
“闫烈,扔出去,看好了。”
殿中传来的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君邪所有的情感,都毫不保留的给了凌倾城。在他的眼中,也唯独只有凌倾城才是特别的。
在暗中的闫烈领命到了墨缘的身边,正准备带走,就听见墨缘不怕死的再次开口:“呵呵,你心虚了!噗——”
强撑着一句话说完,一口鲜血便再次的喷了出来,下一秒,眼前一黑,没有了任何只觉。
闫烈嘴角抽搐的看着已经昏了过去的墨缘,这位新皇陛下的手下胆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啊,竟然这种时候还敢和君上叫嚣。
又是赞叹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手下的动作到是毫没减弱。
干脆利落的将已经陷入了昏迷的墨缘扛在肩上,跑到殿门前将被撞开的殿门关好,转身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君邪听着外面终于安静了下了,鹰目中的不满这才微微散去。
聒噪的女人,想用离间计来挑拨他和倾城间的关系,也未免挑错了人。
转身看着身边睡去的人儿,玉骨修长的手轻轻的覆在那如玉的面庞,没好气的自言自语着:“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到处给他招惹烂桃花,现在看来,他是连女的都要防着了。”
将凌倾城散落在额间凌乱的发轻轻撩起,俯身在额间印下轻轻一吻:“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