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很快换好了衣服过来了,手里还拎着那只灰兔,冲着二人笑道:“你们在等一下,我去给你们烧兔子肉去,然后我们在好好的喝几杯。”
“老前辈,还是我来吧。”落雪连忙站起来说了一句。
“嘿嘿。”老者有些尴尬的挠头一笑,解释道:“不怕你们笑话,我的厨房十来年没用过了,所以我还得去那老太婆那边给你们做,你们去不太方便,所以还是我去好了。”
“这…”落雪顿了一下,施礼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沐凌天和落雪在客厅坐了许久之后,老者面带笑容,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端着两大碗满满的兔肉进了屋子:“嘿嘿,十多年没弄过东西吃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老者又出去拿来了碗筷和几壶好酒,兴奋的坐了下来,撕开一壶酒,深深的闻了一下,开心的笑道:“啊,闻着都过瘾,来尝尝我珍藏了十多年的绍兴女儿红。”
沐凌天和老者开始吃喝起来,由于老者一路上都飞快的跑在前方,所以沐凌天也没来的急和老者说几句话,甚至连老者的名字都还不知晓。
几番畅谈,沐凌天这才知道,老者名为程潜,而郑绾绾便是程潜青梅竹马的师妹,两人本是夫妻,甚是恩爱。十多年前因为种种原因,程潜做了一件事,郑绾绾因此无法原谅程潜,与程潜决裂,但自己却保割舍不下,在那份爱恨纠缠之下,郑绾绾决定隐退江湖,程潜为了求得郑绾绾的原谅,追随郑绾绾到此处,隐居下来,可是这十多年来,郑绾绾却一直没能原谅程潜。
“噢!到底是什么事?让郑前辈一直耿耿于怀呢?”沐凌天端着酒杯,不解的看着程潜,思索的问了一句。
程潜皱着眉头,深叹一口气,无奈的神情上,已有些醉意,端起手中酒杯,猛的昂头,一饮而尽,摆手说道:“唉!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虽然不知道程潜和郑绾绾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从程潜所诉,以及郑绾绾的表现也看的出来,两人的感情都深埋在心中。
“这十多年过去了,我看郑前辈对前辈虽然还有些恨意,但想必心中已经原谅了前辈,只是心中的结未能解开,所以才会如此,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能然郑前辈解开心结。”落雪替程潜斟酒时,淡淡一笑说了一句,那温柔的声音,如耳语一般的细声回荡,不由得让人一醉。
沐凌天和程潜都看着落雪,程潜一愣,露出一阵激动的神色:“女娃娃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有办法让她原谅我?”
落雪放下酒壶,点头解释道:“我们回来之时,我看郑前辈在门口左顾右盼,想必应该是在担心前辈,而郑前辈与前辈嬉闹之时,也并没有丝毫恨意,所以我大胆猜测,这十多年下来,郑前辈对前辈的恨已经渐渐平息,只是十多年来与前辈这样生活,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没能改变。前辈不妨明日假死,了却了郑前辈的恨,解开郑前辈的心结,在对郑前辈动之以情,祈求郑前辈的原谅。”
程潜一想,或许的确是个好办法,心中不由得一乐,笑赞道:“嘿,是个好主意呀,你这女娃倒是个鬼灵精,就这么办,要是她能原谅我,我请你们吃大餐,哈哈。”
落雪淡淡一笑。
程潜端起手中的酒,痛饮一杯,冲着沐凌天笑说道:“你小子好眼光呀,这女娃不只人长得漂亮,还这样机灵,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沐凌天倒也习惯了,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回了一句:“前辈说笑了。”
“女娃娃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程潜看着有些羞涩的落雪,大笑了一声,盯着沐凌天,思索的片刻,坏笑着说道:“女娃不会武功,又出落得如此大方得体,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你小子快快老实交代,是如何拐了这女娃,你两莫不是私奔到此?”
沐凌天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虽然只是借宿一宿,但是出于对程潜的尊重,以及落雪的名节的考虑,沐凌天吞吐了一下,还是准备给程潜解释:“啊…这个,不瞒前辈…”
落雪当然知道沐凌天的想法,可毕竟程潜的身份不明,沐凌天若是说出自己的身份,万一惹上麻烦,那就有些不划算了,而且自己与沐凌天同屋休息,如果沐凌天现在解释了,那一会又怎么解释,倒不如顺着程潜的话说,一来可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不会打扰了程潜的兴致。
看了沐凌天一眼,落雪抿嘴一笑,接着沐凌天的话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
沐凌天一愣,停止了说下去,有些发呆的看着落雪,不知道落雪要做什么。
落雪和沐凌天眼神四目相对,透过那一缕灯火,可以看见落雪美眸之中的那一丝柔情,如同待嫁的新娘一般,幸福而甜蜜,似有眉目传情的神色,落雪微微一笑,心中仿佛有一头小鹿乱撞,一阵莫名的心乱,回头看着程潜,顺着程潜的话解释道:“不满前辈,我家的确是大户人家,他与我是发小,只是奈何我爹想将我嫁给一个富家公子,无奈之下我们才逃往此地,想寻一块避世之地,相守一生。”
其实落雪还有一些小心思,一来是想满足自己心中那一抹自己不敢承认的感情,一来也是在暗示沐凌天。
沐凌天听完落雪的话,一阵无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呆萌的神情,仔细一想,沐凌天倒也明白落雪的想法,所以倒也配合落雪,冲着程潜抿嘴一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