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繁锦辞梦看她们两个人的行为有异,干脆自己先主动的走了过去。
“你们,为何要跟着朕?”
“见过陛下。”
两个宫女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他。
“奴婢只是……只是……”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直用胳膊肘撞着对方,催促着对方快点说。
“到底是什么事!”
冷黍离加重了语气,一个胆子稍大的宫女才硬着头皮开了口。
“回陛下,今日放荷灯的时候,我们……”
宫里,卿如梦的住处
“来,赶紧喝碗姜汤暖一暖。”卿如梦把姜汤递给了季怜亭之后,又往火炉里面丢了几块炭火,“这大冬天的,又跳到河里面去,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
“唔,好辣。”季怜亭皱起了眉头,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
“给,这个是蜜饯,喝完之后含在嘴里面就会好很多了。”卿如梦才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蜜饯,“你这个人,也怕药苦不喜欢喝药。既然这样,与其折腾到后来感冒了,那你倒不如现在委屈一点把姜汤给喝了。”
季怜亭这才忍着辛辣味,把姜汤给喝完了,随后赶紧的拿出一个蜜饯,丢到了嘴里。
“呼,总算是好了一些。”
“不过怜亭,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胆子那么大。”流年江月双手环抱,看着他,“你今日挡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小沐清有了肌肤之亲,作何解释?”
“为何要解释?”季怜亭没反应过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当时我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救人心切而已。”
“兄弟,不是每个人都会和你一样思想简单的。”卿如梦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的面前,“我们两个是兄弟,自然不需要解释什么。可你今天这举动,在他人眼里看来,就是你对小沐清有意。”
雨钟旧案依旧是耿直的说道,“难不成,我该见死不救?就为了不引起所谓的误解?我为何要为了他们,而解释什么呢?”
“额……是是是,怜亭你做什么都是最问心无愧,最耿直的,这样可以了吗?”
不得不说,卿如梦对他的这一番言辞,还真的没有能辩驳的地方。
不过像他这样一个闷葫芦,估计也不会轻易的转变自己的思想。
罢了,只要他不觉得困扰就好了,其他妄加揣测的言论不去听也好。
这时,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响起。
卿如梦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锦王爷?”
对他这样一个稀客,卿如梦难免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深夜拜访,没有让如梦觉得为难吧。”
“没有,倒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才是真的。”如梦伸出手,将尘无依请了进来,“锦王爷进来一叙吧,站在外边毕竟天冷。”
“多谢。”
尘无依走进来的时候,季怜亭坐在床榻上,向他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锦王爷。”
“怜亭可有大碍?”尘无依走了过去,坐下来,“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多谢锦王爷,怜亭没有大碍。”
雨钟旧案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配合的拽起衣袖,把手伸了过去。
“我刚给他喝过一碗姜汤,再加上都是习武的体质,没有那么容易就病倒的。”流年江月也坐回了椅子上,说道,“所以,锦王爷尽管放心就好了。倒是小沐清,她有没有什么事情?”
“杏儿有寒症在身,这次落水免不了病发,不过已经醒过来了。”尘无依看着季怜亭,说出了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怜亭,为什么当时你会去救杏儿?”
“怜亭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本能的就跳了下去,应该是救人心切吧。”季怜亭如实的坦白道,“更可况,怜亭与沐清向来交好,那就更加不可能看着她出事了。”
轻舟泊寒在怜亭说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他,看他毫不含糊坦坦荡荡的言辞,倒是稍解了尘无依略感不安的情绪。
“无依原本还在担心,今日之事会对你有所影响。现在看来,倒是我白担心了。”
“锦王爷,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怜亭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困扰。”
“他这个傻木头,想做什么就去做了,就不知道先想想。”卿如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但还是照旧的帮他说话,“锦王爷,我想今日的事情定会有人误会,可怜亭又是一个不会解释的人。所以,只要最后的结果不是一发不可收拾,咱们就不多说吧。”
“陛下已经吩咐,不准任何人将这件事情泄漏出去。因此,不需要我们费心的,想着要怎么跟在场的人解释。”
“那就好,这样我和怜亭就可以放心了。”
‘舍’阁
看了一下午的账目,沐之离也难免觉得眼睛疼,便放下了账本,站起身来打开了窗户。
窗外,随处可见的是在河面上点点摇曳的荷灯,与悬挂着的彩灯交相辉映。
“公子。”小二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小的看公子看了许久的账目,所以特地的泡了一杯茶来。”
“多谢。”
沐之离转过身,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小二,‘舍’阁里面可还有天灯?”
“回公子,该是没有了。当下不是在过年嘛,所以放天灯祈福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公子如果想放天灯,小的马上让人再去做一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