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手的帮源无式,盖好了被子。
他一个堂堂的慕国国主,曾几何时会为了一个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哼。”飘舟神隐果断的选择回‘飞川岩凰’,眼不见为净。
刚走出门的时候,又顺手的丢给了竹思遗一瓶药,丢下一句,“看好你们的主子”,就施展轻功飞走了。
“阁主,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主子如何了?”欹梦堇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毕竟,这回主子伤的也不轻。”
“稍安勿躁。”竹思遗面无表情,“我们再等一等也无妨。”
一晃过去,又是几个时辰,三个人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
里面很安静。
但似乎确实安静地太诡异了。
竹思遗蹙眉,先走上了套接,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再敲,依旧是没有反应。
于是,竹思遗一下子变了脸色,果断推开了门,欹梦堇和镜千妆也紧张不已地跟了上去。
当三个人面色凝重地推门而入,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时,下一刻,就都愣在了原地。
源无式呼吸绵长的躺在床上熟睡,而慕渊城……竟然趴在床沿,安安静静地合着眼睛,看这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主子……”欹梦堇刚开口,就被镜千妆给捂住了。
“让主子睡一会吧。”镜千妆看着慕渊城难得安静的睡着,便小声的说道,“主子夜里的时候,向来是很少睡。”
独立云容也伸出手,摆了摆。
于是三个人,一起悄悄的推出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千妆,这个白宁,是何来历,能得主子如此看重。”欹梦堇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看主子睡在他的身边,很安心,连我们进去了,主子都没有察觉到。”
“不要多问,主子不喜他人打听白宁。你当心惹祸上身。”
而竹思遗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开口。
他跟那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那个人……从小经历的事情就与常人不同,根本就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更不懂得应该怎样对一个人好……
或者,他的潜意识里抗拒自己对一个人付出太多,更从不跟任何人透露真正的自己……
而如今,来了一个白宁,让他也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傍晚的时候,源无式的手指勾了勾,睫毛也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眸中也慢慢的有了焦距。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这周围看起来很熟悉啊,很像我在慕国的住处。
原来,我还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源无式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无意间往旁边一看,差点吓得从床上跳了下去。
这,还是暗夜吗?
他怎么会趴在这里睡着了?
而且慕渊城睡着时的样子很安静,柔软的头发服帖得覆在额头,遮住了半边眉眼,甚至看上去有几分脆弱,跟他平时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判若两人。
“咳咳。”黯霄玄翼似乎感觉到源无式醒了,轻咳了几声,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暗夜,你醒了?”青城酒客一副做错事了的样子,“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你睡得还好吗?”
黯霄玄翼抬起头,看到的是生龙活虎的他,总算放下心来。
“你这小子,也终于是醒了。还算是有良心,不然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额,这话听起来,感觉我就是一个负心汉?”源无式嘴角抽了抽,“不过,能活着就是好事,是谁救了我?”
“既然也说了,能活着就是好事,要知道是谁救了你,有那么重要吗?”
慕渊城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朕走了,这几日为了你,丢下了一堆的事情未做。”
“要我帮忙吗?”
“你养好自己的伤,就是给朕最好的帮助了。”
源无式目送着慕渊城离开之后,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该给冷国的那些人,传封书信回去了,告诉他们自己没有大碍,不然指不定他们会急成什么样。
长廊上
慕渊城独自一人站着,静静的看着最后一抹的太阳,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在变得黑暗,昏沉。
很久没有像这样,安安稳稳的睡过一觉了,所以这次难得的安眠,让他觉得精神清爽了许多。
“主子。”竹思遗壮着胆子,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披在了他的身上,“主子的身子也没有好利索,平日里还是得多加注意的好。”
“独立云容,你说,是不是在朕遇见白宁之后,朕就变了许多?”黯霄玄翼勾了勾嘴角,“朕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这点,媚儿的确没有说错。”
“渊,其实你是在试着放下,过去的那段黑暗了吧。”竹思遗与他并肩而站,“你已经在试着接受,为他人付出的滋味了。”
“呵,很久没有听到你这样子叫过我了,有好几年了吧。”
“在你十五岁那年登上皇位的时候,我就没有这样唤过你了,屈指算来,也已经有十二年了。”竹思遗无奈的笑了一下,“那时的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不让人靠近。而我只是你的一个手下,又怎么敢冒犯?”
“十三岁那年,我遇到了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