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六岁就在台湾出道,小小年纪遭遇封杀两次,期间辛苦,不必多言。而六年后,从歌坛转攻电影,努力无数,终于有所成绩。
其中的复杂滋味,怕是谁也不能理解。
俩人接着聊了好久,这位害羞腼腆的女孩子,借着酒劲和兴奋,难得的向别人敞开内心。褚青同样讲了很多自己没出道时的艰苦,在那破旧的四合院里,用铝饭盒咕嘟咕嘟的热面条吃。
直到十一点,晚宴散场。
酒喝得尽兴,话说得畅快,如果没有眼前这位醉鬼的话,那真是一个完美的夜晚。
褚青看着软成一滩泥的林佳欣直叹气,为毛总能碰上这种事?就像打boss掉宝箱,别人都是大红手,开了就能用。唯独他,全套的史诗装备,却是个十级烂鸟。
没办法,他拉开姑娘的小手包,翻出电话,找到她经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荃姐,是我,青仔。”
“佳欣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什么……呃,好吧,我等会儿。”
人家现在没空,说处理完事情马上过来,让他们先等等。
大厅已经关了,清洁工开始打扫战场,他半搀半抱的把醉鬼弄到一楼的咖啡座,跟服务生打了个招呼,借了俩位置。
林佳欣迷迷糊糊的靠着他肩膀,因为穿的是小礼服,怕她冷,身上还披着褚青的西装外套。
即便夜深,外面街道依然通明,夜游的年轻人说说笑笑的奔向远处。
大玻璃窗映着俩人的影子,一个端坐,忧愁,一个斜倚着,安静,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