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褚青深呼吸了几口,缓解了下被那不着调的台词摧残的小心肝。琼遥剧跟这个一比,就是渣渣,他偏偏还自投罗网。
这是个小木屋的内景,有床有桌椅,还燃着蜡烛,墙上也挂着饰品。角落里喷着淡淡的干冰,制造出一种很廉价的仙家气象。
褚青脱下军大衣,走到位置上。
“哇!”
不管男女,都是一声轻呼。
现场灯光打得很暗很冷,照着他的胸脯和腹部。不像三爷那般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褚青的肌肉一点都不硬朗,反而有些柔和。特别是那通身的线条,在冷光下,就像流水般平滑的铺开,没有一点别扭感。
而且,在梦季的特意嘱咐下,他的裤腰还扯得很低。露出几根,嗯,我们姑且说这东西是线头……
被这么多人强势围观,褚青就觉着后背发凉,忽然想起老家常去的菜市场。最里头有个杀猪的,生意很好。当然了。他不是杀猪的,他是案板上的猪,白光光的皮肉被开水一烫,“嗞”地冒出股仙家气象。
“action!”
“嗯……”
褚青的心情瞬间转换,伸展腰部,炫耀着自己的胸腹,还发出很骚气的一声娇吟。接着扭了扭脖子,两条胳膊作抱西瓜状,用一种极度迷恋的眼神看着镜子,喃喃自语:“这么好的身体,摆在你面前……”
“卡!”
梦季一个寒颤,脱口喊了停。
丫刚才的表情太惊悚了,配上那股腔调,完全没有一个花花公子准备去调戏妹子的感觉,反倒像个变*态准备去练《葵花宝典》。
“你刚才情绪不对!”梦季挥着手道:“夸张一点,搞笑一点。”
“好,导演。”
“重来!”
褚青又做了一遍相同的动作,只是把那种极度的迷恋,从眼神里转化到了台词上。
“这么好的身体,摆在你面前,第一天,你可以不动心,可第十天……”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也可以不动心。”随即话音一转,就跟个公寓管理员计划去勾引团地妻一样,道:“可你憋得过初一,我不信你能憋得过十五,你总有一天是我的!”
“好,过!”
梦季拍了两下巴掌,道:“青子,不错!”
褚青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即便他对吴刚这个人物的看法跟导演完全不一样。
转到下一场,他扛着斧头大步走到了月球表面,往手心啐了一口,对着那根白色杆子就开始砍。这后期是要抠成一棵树的,可不敢使劲,怕给砍折了。
据说做特效的时候,这段背景要做成一种茫茫宇宙的敢脚,还能看到一颗水蓝色的地球在他脑袋顶转。
边上镜头扫不到的地方,还有个梯子,一个二货蹲在上面不时洒点花瓣下来。
砍桂花树没有花瓣哪行呢?一点都他娘的不真实!
那边陈鸿抱着大兔子跑到窗口,饥*渴难耐的开始偷窥。
话说嫦娥被玉帝关进广寒宫,几千年来唯一能看到近似“抽,插,抽,插”的动作,就是一个男人在砍,拔,砍,拔……
这得是什么境界?
褚青稍稍往她那边偏头,眼睛一斜,发现了美人偷窥,露出一口白牙,得意道:“看吧!看吧!”一边挥着斧头,一边道:“看得你心花怒放!看得你心荡神怡!”
他说着这种逗比台词,通体生寒,可是真出汗了,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滑过结实的胸脯。
陈鸿很慌乱的扭过头,强自镇定道:“我再也不看了,要是他发现我天天看他,还不美死他!”
说着又犹疑了,给自己找借口:“可我是女人哪,我就是今天看,从明天开始再也不看了……”
要不说编剧不仁义呢,一只傲娇,一只中二,多般配的两个货,愣没写到一块去。光玩这种神交的勾当,神交几千年啊,尼玛甭管木耳还是芭蕉,早都抽巴了好么?
褚青见美人舍不得的巴巴回来看,愈加得意,正式开始调戏,极有节奏的念道:“眼看姐姐笑盈盈,杏眼桃腮美貌人。青丝挽成盘成髻,一对秋波似水晶。”
他现在演这样的段子,已经有了些心得,不像以前那般拘谨扭捏。就是此刻感觉有点精神分裂的意思,他的动作,神情,和念白,无不透着一种傻缺感,可自己偏偏一点都不觉着好笑,因为他是用一种特严肃的态度去对待这场戏的。
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语气起伏,都在脑袋里构思了好久,他当这是场认真的表演,而不是玩闹的搞笑。
陈鸿靠在窗口瞥了他一眼,又欢喜又矜持,啐道:“谁稀罕你这小蜜嘴,天天唱天天唱,唱的还都是一样,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褚青似听到她的心思,侧身换了个角度砍,那张小蜜嘴,呕……居然开始唱歌了:“面似桃花带夜雨,樱桃小口点朱唇……”
“卡!”
“怎么了导演?”
他一愣,把斧头戳在地上,不解问,自己刚才可没犯什么错误。
“呃……没事,接着演接着演。”
梦季也很尴尬,张了张嘴没说啥,一脸古怪。
褚青耸了耸肩,接着唱:“姐姐本是个聪明人,拜请姐姐开心门。”
这里要有个高音,还是很连续的高音,他很认真的往上挑,都扯破了嗓子。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