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你他妈疯了吧!出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告诉我?!你家陆倾凡吃什么的?你不说,他也不说!?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喻文君的嗓门其实不大,而且她说起话来声音清清脆脆的特别好听,只是她这样的声音,在忽然爆发的时候,那种突然高亢起来的咆哮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刺耳,那种声嘶力竭的感觉她那好听的银铃般嗓音,瞬间就降格成了破锣嗓子。
在场的人无不皱眉,心中只道季若愚果真和喻文君是那么多年的老友,反应那叫一个快,手机直接就这么扯得离耳朵老远,只是苦了岳麓,岳麓本来才刚在季若愚和庄听南中间坐定,季若愚的这手机就直接这么朝远处一拉。
她倒好,拉得是离她自己耳朵远了半米,但却几乎直接就快要贴到岳麓的脸上了。
里头那一阵咆哮出来,岳麓一时间觉得头都有些晕眩了,脑袋里头嗡嗡的一阵响,“哎哟,我的娘喂!”
岳麓忍不住哀嚎一句,然后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道,“以前别人说噪音是污染,我还真没信过,眼下一看,还真是如此啊。”
他隔手机隔得近,所以他这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自然是被那头的喻文君听得清楚,喻文君那咆哮声又重新破锣一般地咆哮了起来,“你谁?岳麓是吧?!你敢说我是污染?你等我回来好好对付你!有本事你别叫人!”
庄泽听了这声之后远远地忍不住扑哧了一声,然后赶紧捂住了嘴,想着好在自己坐得远,那头喻文君听不见,他可一点儿不想把朱凯家这母老虎的仇恨拉到自己的身上来。
岳麓似乎一点儿不觉得叫人是什么丢丑的事情,嘿嘿笑了一声就大言不惭地说道,“你来呀来呀,来打我呀!我老婆罩我!你打不过女叶问的!”
那语气叫一个贱。
还没等喻文君那头回应,庄听南的手就已经从容地捏上了岳麓的耳朵,捏得他哎哎直叫唤,庄听南这一手抓耳神功可不是盖的,就像是为了对付岳麓专门量身定做的一般,简单直接有效,还不容易引起内伤。
并且岳麓也不知道自己媳妇儿究竟是修了什么内功,一个捏一个准,他就从来没躲得开过。就连陆倾凡都曾经几次隐晦地表达过对岳麓耳朵的看法,原话是这样的,“我以前没发觉你是个招风耳啊?怎么你这是要发财的节奏?”
哪里是带财的招风耳啊,明明就是被扯变了形!
庄听南声音听不出个喜怒,平平静静地说道,“法律上来说,我没这个义务。”
岳麓表情一僵,就听见喻文君已经在那头冷冷地吐出一句,“有种我回来了你别跑,居然求着要我打你,这么好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见!”
岳麓哀怨地朝着弟兄们看了一眼,却发觉没有人有挺身而出的意思,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陆倾凡眼睛里头甚至还有了些同情。
哪怕是他陆倾凡,一般情况下,也是不愿意去和喻文君对掐的,那女人是个奇才,姑且不论这咆哮起来颇具杀伤力的破锣嗓子,就那杀人不见血的嘴巴,都让人头疼得很。
季若愚拿着手机,索性就直接把扬声器开开了,这下岳麓要和喻文君斗嘴的话,大家都能听得更加明白,好东西要好朋友一起分享嘛,这么逗趣的对话,自然是要和大家一起开心开心的。
并且,岳麓显然已经把喻文君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了,季若愚看着岳麓那一副小媳妇儿一般委屈哀怨的表情,心中直道,好样的!干得漂亮!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吧!
只是很显然,岳麓在喻文君心中的分量,是远远不及季若愚的,所以,在对岳麓表达了恐吓和威慑之后,喻文君又厉声咆哮了一句,“季若愚!你要敢跑开不听我电话试试?!我国际长途我容易么?!”
季若愚先前还乐呵乐呵的脸一下就愁眉苦脸下去,听了喻文君的话,她眉头皱了下去,连声应了,“哎哎哎,我没跑,我哪儿敢啊,您请指教。”
这谦卑的态度和恭谨的口气,瞬间放低的姿态,倒是让喻文君有些不好发火了,但是愤怒自然还是有的,“你特么疯了吧?被绑架了也不告诉我?你人没事吧?离儿人没事吧?陆倾凡残了没有?”
最后这句,纯粹是因为喻文君看到了新闻的照片上陆倾凡那一手鲜血淋淋的,顺便推断出来的猜想罢了。
只是这话……当真是不怎么好听的,不过大家对于朱凯家媳妇儿这杀人不见血的嘴,是早有领会了。
陆倾凡的表情瞬间那么一僵,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咳……”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安静,主要是大家对于文君这厉害的嘴巴,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了,这沉默的氛围,让喻文君在那头愣了愣,原本刚才那话杀伤力已经够大,她又补充了一句,“怎么这么安静?你倒是说话啊……啊?不会是真的残了吧?没事没事,别难过啊,杨过也只有一只手不是也名震江湖么?残缺美嘛,你懂的。”
季若愚终于是绷不住了,“没残,你这损嘴赶紧收一收吧,我说你小时候开荤用的是山麻雀开荤吧?怎么长了这么张不省心的嘴?”
喻文君听了季若愚这话倒是没生气,她自己说话没个轻重这事儿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唉行了,等朱凯游完泳上来我让他去酒店订飞机票,明天我们就赶回来,你在家里头好好休息休息,压压惊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你这是招了什么了,嫁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