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人五衰折磨之下的陛下,已经完全疯了,他要在今晚,自断心脉,然后再死而复生,代价便是献祭整一座殷墟城!”
“怎么会如此!”
年轻男子闻言之后面色狂变,牵着小姑娘的手一瞬间因为出汗而变的湿漉漉,随后其好似想到了什么,再一次开口问道:
“爹,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走?我能走去哪里,我是赢朝的相国,而赢朝即将在我手上而亡,我还有何脸面走?”
华服老者语毕,一行人来到相国府的大门处,老者向前的脚步逐渐停下,恰好停在门槛处,而门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待。
老者站在门内,望着门外,在这一瞬间,其好似变得和这座即将毁灭的皇城那般苍老和暮气沉沉,随后老者抬起右手,向前挥了挥,即是让儿子带着唯一赢氏血脉赶紧走,又像是无声的告别。
不一会,马车消失于街道的尽头,老者抬手,仔细理了理身上的华贵官服,随后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回那座庞大的相国府。
半个时辰之后,殷墟城外十里亭,一辆自殷墟城而来的马车刺破夜色而至,随后一队精锐的士卒直接涌上,但是就在这这一瞬间,远处的殷墟城,忽然耀眼刺目的血光冲天而起,天际嘈嘈鬼啸之声凄厉无比。
随后马车之内,那位衣衫不整,单衣都未扣好的年轻人跪地嚎嚎大哭:
“赢朝毁了,毁在了一万两千载的前一天啊!”
车厢之中,那位年岁还极小的小姑娘,虽然还不太懂,但是不知为何,豆大的泪珠,却还是一串串自大眼睛之中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