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光在发完火将梁景玉赶走之后,一个人坐在那里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要整理出一些头绪出来,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能怪他儿子,关键的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就等在那里,等着有人对哲杨发难之后就立刻出手,似乎都是算计好的一般,而且这个不可能是仓促之间进行的,多久之前就开始有了的计划谁也不得而知。
干完这一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也不可能再晋升了,多数都是去省政协养老,他很有自知之明,已然五十多岁的他,又没有后台,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祖坟上积德了,可惜他这唯一一个儿子并没有走上政场,不然的话他还能用自己仅有的这一点手段为他铺路,保他一个平安,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什么他都不放心,幸好的是不像大院里别的孩子那样,对老子的任何决定都要反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梁景玉唯一的优势就是他很听话,不论他做了多大的事情,只要是他吩咐的东西他都会遵从,所以梁远光从来不担心他捅出大的篓子来,不能惹的不能碰的,他都吩咐过,这么多年一次纰漏都没有出过。
这次他是给人利用的,所以也不能怪他。
但是后续的影响他却要仔细想想,他不担心影响自己的前程,反正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他也不可能更近一步,前程对他来说早就已经没有了,他只是担心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他,想要在这个时候将他拉下马,但是这些年自己做事兢兢业业,而且恪守本分,根本没有得罪过谁,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不会发生的。
更何况,自己一个就要退休的人了,谁在这个时候来弄自己的话,如果自己反扑反而不划算,这根本就是一个得不偿失的事情。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人是冲着哲杨而去的。
但是一个已经退下十年的活佛了,加上哲杨在整个高原省的地位,他虽然不是信徒都很敬仰那个老人,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虽然哲杨已经地位不再,但是梁景玉放出那消息,也只是为了对付叶一哲而已,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那个老人,所以他放出去的消息也是最为浅薄的,主要是说哲杨弟子行为不端这样的,而后续的一系列消息,彻底的让他都是傻了眼,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yin谋。
想到这里,他不禁揉了揉脑袋,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篓子真的捅大了。
哲杨虽然退去,但是他如果真的站出来说下的话,恐怕那些崇拜他的人能够第一时间让自己政治晚年都是得不到安稳,他丝毫不怀疑那个活佛还有这个实力,这些年的不显山不露水,暗中隐藏着多少杀机,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门被人推开,头也没有抬他便是不悦道:“不是让你不要打扰的么?你还进来干嘛?”
“怎么?看来我们的梁书记,不怎么欢迎我嘛。”
来人的声音让梁远光立刻抬起了头,本以为是梁景玉又进来了的他看到了一个没有见过的脸庞,但是这个样貌却在照片里见过不少次,也是他曾经研究的对象。
心中暗自咒骂着那些jing卫,竟然没有人通知就让叶一哲走了进来,表现的却是一脸笑容的说道:“不知道叶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叶一哲和他握了握手道:“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对于他这样一个翻-墙进来的,加上他的实力,想不被jing卫发现太容易了,走这样的渠道也是他故意的,一来是为了不让梁远光有反应的时间,二来也是他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这是哪里话,叶公子这边请坐,”梁远光说着就是走到旁边亲自泡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道,“喝茶。”
叶一哲安静的喝了一口茶,直直的看向了这个市委书记道:“梁书记,最近林芝市不怎么太平啊。”
梁远光对他的来意心如明镜,打着官场通用的太极说道:“哪里哪里,最近是谣言多了点,但是并没有影响百姓的ri常生活嘛。”
“我没有记错的话,梁书记是燕京人。”叶一哲见对方点了点头便是胸有成竹的说道,“那么我想你应该听过厉茹雪这个名字?我听说你们貌似还上过同一期的党校,也算是同学了。”
梁远光疑惑道:“她可是个好官啊,年纪轻轻就到了江州市公安局一把手的位置,前途无量啊。只是不知道叶公子为何提及她?”
厉家的女儿,他们那一期党校的人谁不知道她的身份,也都想过去讨好她,只不过那冷冽的脾气让他们都是最终退却,对任何人都不假以颜se的厉茹雪,也是唯一一个得罪了许多人但是却让他们都不敢惹的人,谁没事去犯冲和厉家对抗,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算的上是国内政坛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他虽然在高原省,但是也是有所耳闻,作为女儿之身,与另外几个家族的子嗣不相上下,都是上面考量的对象,这些东西从他们的经历中就可以看的出来。
叶一哲从怀中掏出一个礼品盒,放在了他们身前的茶几上,缓缓道:“这个是厉姑姑拖我带给你的礼物,还望梁书记能够收下啊。”
梁远光死死盯着茶几上的这个小盒子,不大的盒子看上去也不贵重,但是这个与礼物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关系,他迟迟不敢伸出手去,还是想着叶一哲口中的话语。
他不会忽视叶一哲的那个称呼,厉姑姑。
迟疑了一会他悄声问道:“不知道叶公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