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该做什么做什么,用网上最火的一字马姿势关后备箱。大概是腿长,竟然也成功了。
荆哥他们已经到了,大概是打过招呼,这次执法站的人并没有为难向丹阳和贾秋菊,直接放他们进去。
这里倒不似主坝黑漆漆的,坝段两边都有观景灯照耀,河岸线蜿蜒曲折,岔口纵横绵延。靠西边的位置龟山之巅的聚越楼上有盛世重光,满目生辉,那就是小天眼所说的光塔。
就在贾秋菊四处张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她扭头看去见到三名男子,为首的那个特别干瘦。这三人打扮与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腰间都扎着一根红布条。
“荆哥。”向丹阳率先上前,把手里提着钱的塑料袋拿给为首的那个干瘦男子。
他接过看了一眼,递给后面的副手,攀着向丹阳的肩膀大步往前:“我们已经把东西下在河边了,一会儿还是我下水,我这两个弟弟做帮手。”
向丹阳说行。
荆哥回头看着贾秋菊也跟着,问:“怎么还带了个姑娘,苦主的家属?”
向丹阳含糊地应了。
荆哥盯着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看上去斯文得很的贾秋菊:“姑娘,你就别跟来了,泡水两个多月的尸体不是那么好看的,我劝你就在这里等着。”
贾秋菊看了向丹阳一眼,小声道:“我不怕。”
以前荆哥也有遇到捞尸家属非得跟着去的,虽然诧异贾秋菊胆子不小,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们下了长长一段阶梯到了白天市民纳凉的广场上,香蒲草与水面的连接处停泊着一艘破旧的小船,荆哥他们直奔船去。
“小贾,待会儿我跟荆哥他们上船,你就在这边待着。”出发前向丹阳跟她交代,以往万一,又掏出几张符纸交到贾秋菊手里,“夜里水边阴气重,有鬼缠足,你要遇见什么别客气直接往它身上招呼,我给你留的应该够了。”
没说几句荆哥他们已经划起了木橹,耳旁传来水花的声音,向丹阳跟着跳到船上。
贾秋菊看着他们在水面上点了几盏白纸糊的河灯,不多不好,正好七盏,那灯被水波一晃跑得比船快,很快就漂向前方。
这边船已经划到了河中心的位置,荆哥打了个手势,他那两位做副手的弟弟划木橹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向丹阳是知道他习惯的,从船上捡起了一个酒囊:“荆哥,给。”
“谢了。”
荆哥仰头灌酒的时候另外两人手里攥着非常老旧的铜手电筒对着水底四周查看,这种光不是很刺眼,也不会惊扰到水底生灵,只是跟它们打个招呼表示有人要下去了,让水鬼一类的生物不要缠上下水人。
“行了大哥。”他们在水里照了一圈收回了手电。
喝了高粱酒的荆哥点头,弯身捡了一根掺着黑狗毛的绳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一端系在水里,不多说废话,甚至连热身准备都没有做,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在岸上的贾秋菊听到水声,心跟着一紧立马望了过去。
荆哥下水,比他更紧张的是船上的人。约摸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他忽然从离船百米开外的水面钻出,带起哗啦哗啦的水花,他手脚大开大合地划在水面游到船边。
“大哥,怎么样?”
荆哥没回答兄弟的话,而是径直爬上船。他浑身淌着水,在朦胧的灯光下透着寒气,唇瓣乌青没有半分血色。
向丹阳被他样子骇住了,也猜出了下面的情况。果不其然荆哥开口说:“人找着了,就在我出手的位置,不过是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