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邪就这样被季贵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动了动,却被搂的更紧。
“别乱动,让我抱一抱。”今夜季贵人的声音略微低醇,带着丝丝笑意。
夏无邪不是那种扭捏的女子,既然他不松手,那就便宜她了。索性直接钻进他怀里,头枕在他肩膀那儿,手搂着季贵人的腰肢。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你倒是放得开。”季贵人笑了起来。
一般的女子若是遇到这种事或者尖叫或者哭或者要求名分。可夏无邪却从未有过普通女子该有的反应。
“你送上门来给我占便宜,我还把你推出去不成?”夏无邪嘟囔着在他肩窝上蹭了蹭。
季贵人默了个,低声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是我送上门来的。”
夏无邪想了想:“你有事找我?”
“没有,就是想来找你。”季贵人的气息仿佛羽毛抚在夏无邪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
夏无邪叹了口气,她知道季贵人,若说这时候他俩搞出点什么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他俩这样很奇怪,但也绝对不会搞出什么事来。季贵人为人并非君子,可心里就仿佛有一层硬壳。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这算是精神洁癖么?
算了不管他,夏无邪不再出声,继续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办。
季贵人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子渐渐舒缓了呼吸,睡着了。淡淡一笑,将被子拢了拢,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夏无邪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赞叹地点点头,到底还有点分寸。没被丫鬟们堵在床上,就不算偷鸡摸狗。啊呸,这个比喻不好。
“小姐,孔雀公子拜见您。”月生送了洗脸水进来,禀告到。
夏无邪满脸是水,迷茫地看着月生:“他找我?有事?”
月生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夏无邪想了想:“让他去花厅等着,早饭也拿过去。”
快手快脚地穿好衣服扎好头发,奔着花厅去了。一进门就看见孔雀满脸踟蹰地坐在花厅饭桌边上。
“吃早饭了么?”夏无邪大马金刀地走过去坐在饭桌边上,良生赶紧将盛好的热粥递给夏无邪。
孔雀本来正打算站起来迎接她,可还没等站起身,夏无邪已经开吃了。默了个,坐下,接过良生递过来的粥碗,也跟着吃起来。
“我一会儿还得去上朝,有事边吃边说。”夏无邪夹了一筷子胭脂鹅脯塞进嘴里。
孔雀正在喝粥,立刻放下碗:“我想跟羽儿提亲,要准备什么?”
“噗……咳咳”夏无邪放下粥碗,拼命敲胸口。在一边的良生赶紧跑过来给夏无邪拍后背。
孔雀仿佛不知所措的孩子,满脸通红地飘开眼神:“我,我没跟人提过亲。”
“咳咳,真热闹,老子跟人求过亲么?”夏无邪脸蛋呛的通红,哭笑不得。
“可是,她跟你那么亲,她喜欢什么你应该知道吧。”孔雀笃定地说道。
夏无邪抹着咳出来的眼泪:“你傻了么?你第一天跟着她是吧?她喜欢什么你会不知道?”
孔雀愣了愣:“金,金银珠宝?!”
夏无邪哈哈大笑起来:“对,你的家底都上交,就可以了。”
孔雀挠挠头:“这么简单么?”
夏无邪顺手拿起一个馒头扔过去,险险打到孔雀俊俏的脸:“就这么简单。”
孔雀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我这就去办。”
说完风一样地冲了出去。夏无邪看着他兴冲冲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是挺聪明一个娃,怎么这方面短路呢?
早朝之后夏无邪没有去议事厅也没有去御书房,白虎营那边还剩下一点事没处理。跟皇帝告了假就跑出去了。
“幽灵谷不是那么好动的。”季贵人的声音闲闲地从柱子后面飘出来。
夏无邪脚下一顿,歪着头看向季贵人:“头疼么?”
季贵人一愣,旋即笑着摇摇头。
夏无邪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走了啊。”
季贵人眉头一皱,脚尖一点人已经到了夏无邪面前,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夏无邪。
夏无邪稍稍退后一点,看清季贵人的眉眼:“怎么?”
季贵人只是看着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夏无邪的柳眉,顺着眉峰描绘着她的眉形。
夏无邪瞪大了眼睛看着季贵人抽风。后背上全是冷汗。卧槽!这人抽风了啊?!昨晚上喝多了跑去找她陪睡也就算了,这还在宫里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会不会太有伤风化了啊!
不过,她喜欢。
眯起眼睛,夏无邪仿佛阳光照在脸上一样地享受着季贵人意外的抽风。仿佛一只猫咪被人挠着下巴一样享受。
季贵人:……
约莫一刻钟,夏无邪一把拍开季贵人的爪子。
“行了,老子享受够了,还有公事在身,不能久留。告辞。”
季贵人:……
头也不回地闪人了。带着一脸吃到好东西一般享受的笑容,夏无邪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季贵人站在原地,看着夏无邪策马奔驰的英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夏无邪凝脂般的肌肤触感。嘴角扯开一个冷冷的笑容。
孔雀当真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当天就将能够移动的家底整理干净,通知夏无邪送去江晓羽那儿。自己则是带着江晓羽去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夏无邪拧着眉看着莲生清点孔雀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