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暧~昧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松。
季贵人眯着眼睛看着笑得欢脱的夏无邪,猛地将她松开,远远地坐了起来。
“笑什么?”
夏无邪摸着脖子上的牙印,捂着肚子笑着。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你给我来了一句知不知道你是男人。季贵人,你是不是男人自己不知道么?笑死我了。”
季贵人靠在床架上,淡淡地看着夏无邪:“大半夜不睡觉乱跑。”
夏无邪仍是笑,纤细的手指抹着笑出来的泪花。
季贵人白了她一眼,一把将夏无邪揽了过来,被子一掀,将两个人裹住。
“你不是清醒过来了么?”夏无邪好笑地推着他:“还闹?”
你别说,方才暧~昧紧张的气氛明明就应该是霸道总裁文里的场景,结果因为一句话生生就笑场了。
季贵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地裹住夏无邪。
“闭嘴,睡觉。”
夏无邪被他从背后抱住,季贵人干净的气息就在她脖颈间。有那么一瞬间,夏无邪觉得,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
两人和衣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季贵人挣开眼睛时,夏无邪仍然安稳地躺在他怀里。更变本加厉地一条腿骑在他的腰间。
季贵人:……你妹的这时候你应该消失了才对啊!!!!
“起来。”季贵人直接掐上夏无邪白净的小脸。
迷迷糊糊的夏无邪一巴掌便将季贵人的爪子打掉:“要起你自己起。”
卧槽!季贵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赖在他床上还骑在他身上的夏无邪。从他生下来,活了这么多年,就特么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你是来私会的!不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赶紧溜走,竟然还明目张胆地睡到大天亮!眼看着丫鬟们就要进来叫起了,你竟然一点隐藏的想法都没有?!
你特么就是专门跑来让人捉~奸的吧?
“叩叩”门外果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季贵人眉心一拧,直接用被子将夏无邪裹起来塞到了床后面。
“右相大人,我家小姐换洗的衣物就放在门口了。”门外传来莲生温润的声音。
季贵人:……突然对这个丧病的世界绝望了……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艰辛。老早爬起来兢兢业业上班的各位大臣们正绞尽脑汁想着各种方法企图夺回朝堂的控制权。为官几十年,竟然被一群黄毛娃子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怎么能行。应该由他们来教育这些孩子做人的道理。
可是明明应该是被教育的对象,这会儿其中的一位,周身的温度已经频临结冰点了。
“大清早的生哪门子气。”越倾城扫了站在他身边的季贵人一眼。
季贵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甚至是空洞的。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出来。仿佛是脑中什么东西坍塌了一样。
越倾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夏无邪。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转凉的原因。夏无邪虽然站得规规矩矩的,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丫头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
越倾城默了个,这俩人昨晚上干了什么?
江晓羽:……你猜……
御书房里,皇帝陛下颇有些疑惑地看着仿佛冰砖一样的季贵人和频频打哈欠的夏无邪。
“无邪,苗疆摄政王你拷问的如何了?”
夏无邪听见皇帝陛下问话,立刻清醒过来:“虽然是苗疆唆使北疆南番联合造反。可最开始的由头却是从幽灵谷那边传来的。按照摄政王招供的情况,应该是幽灵谷的圣母有意为之的。而且,臣提议将那个姚思嘉再审一边。”
“如此,那个姚思嘉果真是幽灵谷的人?”皇帝陛下眉头紧拧。
夏无邪想了想:“有一件事臣很好奇,想要确认一下。”
关于姚思嘉的身份要反复敲定才行。首先他作为一个东方不败出场这事就透着蹊跷。而且他还是作为孔雀未婚妻的身份出场明知道这种事一见光就会死,为毛还毫不掩饰地就出现了呢。
“确实,他的身份值得怀疑。”皇帝陛下沉思着点点头。
越倾城看了仍然低气压的季贵人一眼,低了头继续喝茶。
夏无邪这会儿彻底醒过来了,兴致勃勃地拉着皇帝陛下研究如何用奇招酷刑让姚思嘉吐出真东西来。
经过夏无邪整顿后的白虎营整体给人的感觉与暗卫组织仿佛天壤之别。
无论是干净明亮的生活环境,还是循循善诱糖与鞭子兼得的教育模式。都是以往暗卫营不存在的。
而拷问方面,更是因为夏无邪偶尔的灵光一闪推陈出新。
比如如今被手脚捆紧了挂在墙上的姚思嘉同学。
之前只是关押,每日三餐定时定量,下午保证带着出去晒太阳。周末还额外加餐。日子过的简直不能更好了。
可饶是如此,姚思嘉仿佛嘴被缝上了一样,一个字都未曾吐出来过。
负责看管的人也未曾觉得奇怪。光是看也看得出来姚思嘉一副打算把牢底坐穿的架势。而且主子说了,这个人就关着,等到需要的时候这个人必须是活的。
房间的照明很通透。完全不如往常的黑暗潮湿。
姚思嘉被绑着,而夏无邪则坐在他对面。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打算说。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说。”夏无邪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姚思嘉。
姚思嘉一双桃花眼仿佛水波暗流一般,死死地看着夏无邪。
“就男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