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人类的智慧是无限的。
这句话是谁说的夏无邪已经记不得了。可这句话经常挂在夏无邪的嘴边。
段泽宇安静地躺在玉音宫的凤床上,已经没了气息。夜倾城面色沉静地坐在旁边的罗床上,看不出喜怒来。
季贵人脸色阴沉地走到夜倾城身边,上上下下将夜倾城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外伤才微微松了口气。
夏无邪紧紧地抱着季一扬,脸色同样阴沉地将整个寝殿打量了个遍。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致皇后于死地,这已经超越了她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徒儿,你的手下。”慕水寒是跟在夏无邪身后进来的,朝着床边倒在血泊里的人指了指。
夏无邪眼神一暗,那是绿鸢。
“莲生。”夏无邪低声唤道。回身将孩子递给良生,挽起袖子朝着凤床走了过去。
突然,季贵人伸手将她拦住。夏无邪诧异地看着自家老公。
“这事你不要插手。带着儿子回家去。”季贵人的声音带着坚定的不容置疑。
夏无邪眉心紧皱着看着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让我不要管?”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冉城那次她确实无能为力,可段泽宇就在她眼皮底下让人弄死了。她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季贵人淡淡地双手扶在她肩上:“这是男人的事,你不要管。”
夏无邪一怔,下意识地朝着面色平静的夜倾城看过去。难道这事他们打算自己亲手来解决?
大哥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辅政大臣,有这个闲工夫去破案抓人么?眼下的情形虽然算不上战乱,可也有着巨大的隐患。且不说凤羽国玄陈国皇位还未交替。就是五番也并未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这个时候引起国内动荡。这事难度系数有多高夏无邪连算都不用算就知道。
慕水寒扯了夏无邪一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己的事自己若不能解决,就不算是男人。”
夏无邪:……你可是要抬胳膊才能扯到我的袖口啊喂……男人?
季贵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慕水寒,面色稍稍缓和些看着夏无邪:“老师说的不错,这事你就不要想了。帮我们扫清外围就行了。”
夏无邪目瞪口呆,尼玛你几个意思?你们清剿国内让我压阵国外?卧了个大槽的!这特么到底哪个工作量大啊?
咬了咬嘴唇,夏无邪捏着拳头在两者之间掂量着。
说实话,若是论耍心眼,十个夏无邪也不是季贵人和夜倾城的对手。可若是论武力,眼下这俩人捆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她。
皇后被害这事绝对没有面上看着那样简单,抽茧剥丝一定会牵扯到许多人。一环扣一环的,夏无邪光是想想就脑仁儿疼的嗡嗡响。
可若是压制外国,这事就简单的多了。
“我懂了,但是我要见风老和王重阳。”夏无邪放松下紧握着的拳头。她要证实自己的猜想才能乖乖地去换岗工作。
季贵人侧过脸让人去寻风老和王重阳,拉着夏无邪走到夜倾城身边坐下。
三个人都冷着脸,谁也没说话。
突然,夜倾城轻笑出声:“看来,朕这克妻的命相,原是真的。”
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苦涩。夏无邪第一次听见夜倾城用这种声音说话,心头紧紧一揪。一股火气顿时冲了上来。
“倾城,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周围的人就一定会有风险。这并不是你本人的问题,而是这个位置的问题。命相之说本就不存在。不过是有人想要打垮你。”夏无邪沉着声说道。
夜倾城抬起头来,看向夏无邪的眼神冰冷彻骨。夏无邪从他的目光中能够看出冰冷的杀气。她知道虎啸国上一任皇帝延续下来的仁政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夜倾城在这一夜,彻底改变了。
紧紧地捏着拳头,夏无邪眉心微皱。那么,如果夜倾城变成了个暴君,她还要和家人留在他身边么?
若是按照性格来分类,夜倾城大约是他们三个人中性子最为温柔和煦的。可偏有那些不长眼的,以为可以将历史捏在自己手中。殊不知却是将沉睡的血脉唤醒了。
要知道,虎啸国以武治国的根基可就是暴君打下来的。第一代的皇帝,可不像是太上皇那样彬彬有礼温文和善的人。
血脉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夏无邪叹了口气:“若你下定决心,我也不管你。将我父兄派出去。一旦国内乱起来,也就只有他们能够压得住凤羽和玄陈。京内的兵权给我,我给你们镇场子。”
对于不习惯弯弯绕绕的夏无邪来说,知道皇后出事的第一反应是段亦航干的,可后来想到这个时代的女人并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会将整个家族都牵扯进去的思维模式。那么就是大臣们利用盘根错节的关系企图来掌控皇室发展走向。段泽宇不过是殃及池鱼的。
那么,想要漂白干净整个朝堂,就只能所有人都杀掉。
拆魔方这种事夏无邪没少干过。一格一格拼回去太费劲,直接拆开拼回去才是最快的捷径。
以往,夏无邪这样的言论提出来,夜倾城和季贵人都会反对。可眼下看着两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恐怕他们已经开始觉得夏无邪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了。
“主子,药是最常见的丹红。质地并不算纯净,宫内宫外都有可能有。”莲生那边已经得出了基本结论:“娘娘并没有过分挣扎的痕迹,看上去应该是无意中食用进去的。床周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