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人的出现,我倍感诧异。
卿芸的脸色很差,好像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了去似得,木栖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眼中带着焦虑。
他抬眸看我的时候眼中海蜇几分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我走到沙发旁,抬手执起卿芸的手腕,搭脉上去。
片刻后,我抬起她的手腕,向上翻转去。
上面有一条暗红色的线条正一跳一跳的特别显眼。
“多久了?”我沉声问道。
木栖一脸纠结的看着我,张张嘴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卿芸?”我叫着女孩的名字,她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很显然如今就是睁眼对她来说都成了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了。
“半年多了,上一回……你与我说过后……我就觉得了不妥,可是并没有注意……孟妤,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卿芸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生死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她难过的瞥过头去,靠在男子的怀里,吸了吸鼻子。
我站起身,有些不忍,回头朝褚霍看去,他依旧一派淡定的指挥着萝卜头多吃些东西。
许是注意到我的目光,这才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暖暖的笑意。
我撑着嘴角,与他笑了一下。
“孟妤,求求你救救卿芸吧,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该就这样死掉的。”
人高马大的男人倏地朝我跪下,愣是把我吓了一大跳,猛地后退一大步,颇为戒备的看着他。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那个劲儿,平静道。
“你先起来吧。”
“姐,求您了。”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如今看着木栖因为卿芸落泪的模样,我更加不忍心了。
“你先起来扶着卿芸,不是我不救,你总得让我想想办法吧。”
“当初您既然能看的出来卿芸身上的反噬,想必当然有办法能救得了卿芸,对了这个是我从我爷身上偷过来的,就是这个东西害了卿芸,我也不知道对您会不会有用处。”
木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面铜镜。
瞬间我的眼中就染上了兴奋,可偏偏又不敢变现的太明显,只能忍着那感觉。
我伸出手接过铜镜。
大小恰好与阴镜一般大,背面反过来是也是一朵彼岸花。
褚霍已经起身来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接过镜子,左右看了一眼。
我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一直等他颔首了,我这才如获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捧着阳镜。
“要救她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带她先去房间。”
褚霍指了指客房,木栖点点头立刻照办。
而我则是跟着男人回了卧室。
卧室里,他让我把阴镜拿出来,我左手一翻立刻阴镜便出现在手中。
男人手中的阳镜立刻躁动起来,而我手中的阴镜也随之晃动起来。
脸面镜子像是相互有感应的一般,居然自己融合到了一块,变成了一面镜子。
镜子中,一朵彼岸花若隐若现,我朝镜子里卡去时,我的额间不知道何时居然多了一道胎记,形状不规则,甚至透着一股五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