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屋子,冷冷的风吹在她有温度的脸上,叶悠下意识地用双手捂着两旁的脸颊。
范之舟朝她招手,她看着蹲下身子道:“怎么了?你脸也冷啊?”
范之舟沉默不言,把手中的茶色镂空雕花,精致好看的暖炉递给她,然后用手捂着她两旁的脸,很暖和的一双手,小小的手,但因为一直握着暖庐的手很有温度,比她的手有温度。
叶悠任他捂着脸,笑道:“范之舟,谢谢你,”
叶悠在这一刻把范之舟已经差不多有十七岁的事情忘了,她看着只有小孩模样长相俊朗的范之舟,想到真是一件贴心小棉袄。
“傻瓜。”范之舟望着她道。
叶悠撇嘴,嘴角勾起,很灿烂地笑着,“你才是傻瓜呢,你这张小手怎么可能把我的脸捂热。”
说罢,正要用手拿开范之舟放在她脸上的手,见范之舟用力地捂着她的脸,不愿被她拿开,愣了愣,直直的看着范之舟。
范之舟一脸认同的表情,似乎在认同她的话,他淡淡说道:“你说的没错。”
他放开手,叶悠眨了下眼。
右手拿着的白色面具被范之舟拿过,面具里的白色里面在眼睛里越放越大,范之舟替她把面具戴上,笑了一下,像冬天温暖的阳光一样,和熙。
叶悠摇头,一脸无奈又透着些不屑,瞧,你又对一个小孩犯花痴了。
叶悠想着站起身来,不经意望到一幕搞笑的场景。
归期捂住傅辛的嘴巴,傅辛一脸痛苦,眼睛露出求救的光盯着叶悠。
叶悠笑了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这样看不出来吗?
傅辛在心中呐喊。
归期淡淡道:“他嘴欠。”
“喔。”叶悠哦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笑容明媚,从她清澈的双眼可以看出她此时多么的开心,她推着范之舟的轮椅离开。
对于不喜欢她的人,想要给她一顿鞭刑的人,她实在做不了好人,让归期放开他。
傅辛眼睛看着叶悠在黑色的柱子旁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光越来越微弱,归期放开了他,他立马大口呼吸着,呼吸平静下来以后冷冷盯着归期道:
“你就不怕我向太子说你捂着我嘴巴,不让我说话吗?”
“随你。”归期声音平静无波,然后看着傅辛道:“不过我想你身为太子的谋士不会向太子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傅辛冷笑,“你家世子喜欢罪官之女是无关紧要的事?”
归期听完眼睛带着冷光瞧着傅辛,笑道:“什么罪官之女,太子请罪官之女来为他清余毒,你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傅辛冷笑,难道还会生气不成?
当然不会生气,皇上心里最多会有些不舒服,不舒服是因为太子没有提前通报一声,不过太子刚开始也不知道是罪官之女来替他解毒,所以皇上生不了气的,相反还有可能会高兴,高兴“李悠宜”能解去太子身上的毒。
只是……
傅辛想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哀伤。
只是“李悠宜”她没有办法解去太子身上的毒。
归期望着他充满了哀伤的眼神,冷眼转过头,其实皇上知道“李悠宜”为太子解毒的事情后,心情会怎么样,他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想傅辛口口声声说罪官之女,罪官之女,还说他主子喜欢上罪官之女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即使喜欢上了又怎么样?
主子他会有办法解决,别看他模样小,一副纯可爱的样子,可智慧却不小。
而他现在之所以说出用罪官之女来为太子解毒,皇上知道会怎么想的话,是纯粹来堵住傅辛的嘴巴,谁让他一直话多,刚刚他主子跟“李悠宜”互动得多甜蜜,没想到这家伙竟想开口打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归期冷眼撇了眼目光哀伤的傅辛一眼,离开。
傅辛依旧呆在原地,目光哀伤,为太子的身上的毒伤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子清声唤道:“傅辛。”
他才如梦惊醒,喊道:“是。”快步进了屋子。
“真的不要紧吗?”走廊上,叶悠推着范之舟的轮椅说道。
范之舟闪着不解的光,眉头一邹,好似不明白她的意思。
叶悠手一顿,停下范之舟的轮椅,走到他前面,问道:“归期和那个傅辛会不会打起来,我看他们两个人的感觉不对,傅辛看起来不是好欺负的,归期这么捂着人家的嘴巴,他会不会生气叫人打归期,这里毕竟是太子府。”
“不会,就算打起来也不怕,归期不会输。”
“你怎么这么对他那么有信心,这里是太子府,侍卫多,以寡敌众很不划算。”
“归期是祖母派来保护我的,如果他连几个侍卫都敌不了,他有什么能力、资格来保护我?”范之舟淡淡说道。
叶悠深吸一口气,笑道:“是我多虑了。”
“你这不是多虑,是笨。”范之舟道:“是不多动脑筋想。”
“范之舟!”叶悠喊道。
声音却让人听不出来她在生气,范之舟笑着,好似很享受她带着怒气叫他,叶悠撇嘴,“你之前还说我聪明,现在说我笨,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是笨还是聪明。”
范之舟微微扬起头,余音悠长“嗯”一声,低下眸子,那双眸子明亮闪着溢彩的光,“时聪时笨。”
叶悠弯嘴,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他这意思像不像是在说她智商会上下线,想着,心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