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楼很快就出了牢房,和柳家二小姐喜结连理。刘丞相见三个女儿都有了归宿,自是高兴,又想着给自己的儿子柳诚、柳信张罗婚事。
柳诚是个不争气的,柳信?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管,那孩子,见了面不拔剑砍他已经是给他留了情面。想起柳信他又烦恼起来,他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这日,柳丞相等着新姑爷陪着女儿回门,却等来了段楼入狱的消息,这次又为了什么?
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个奇葩皇帝管的太宽,竟然因为段楼和柳家二小姐不圆房,而将他抓起来。
柳丞相气愤的在大殿上论理,众人从未见过这老狐狸有如此气势,敢怒对皇帝,主持“公道”,他脸上那个假笑的表情不知何去,只留下满脸的正气。
“陛下,臣以为段丞相此事确实冤枉,夫妻之间的事,怎可听外人瞎说。”柳丞相心想,也许段楼因为女儿长得丑吧,但香香和他娘一样都是心地善良、聪明博学之人,以段楼的性格,时间长了自会接受女儿,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娶香香。
“听人瞎说,朕亲眼所见!”
柳丞相震惊不小,众臣也是震惊不小,“亲眼所见?陛下您……”
赵瑞觉得他小题大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朕只是在段丞相家的房顶赏月亮,无意中看到的。”
众臣更是捏了一把汗,以后和老婆睡觉都得有心里阴影。
……
“陛下,他俩是新婚燕尔,总得适应两天吧!”柳丞相被这胡搅蛮缠的皇帝折磨的不知怎么替姑爷辩解。
“结婚当日就要入洞房,这都几日过去了,还不适应。看来刘二小姐不是合适咱们的段丞相,朕还是给他另觅良缘好了。陈大人,听说你府上的千金芳华十八,还未婚配,”
被提到的陈大人赶紧下跪禀明“实情”,“陛下明察,小女自幼与徐家指腹为婚,前几日徐家公子已来提亲。”
“你不是嫌他家道败落,配不上你女儿吗?”
陈大人紧忙磕头,“陛下明察,臣岂能是这种贪利忘义之辈?别说徐家只是暂时的困难,即便沦落的再不济,也是我陈家的亲家,徐家公子也是臣的女婿,这门亲事臣是非常赞同的。
婚期都订好了,就在这月十八。”陈大人此时还在想,怎么把那个倒霉的“徐公子”给找回来,这皇帝明摆着不让段楼好过。柳丞相只是糊涂一时,他可不能布其后尘。
柳丞相听了皇帝的话确实心火乱窜,这才结婚三天姑爷就纳妾,这不是打他脸吗?香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陛下,臣觉得段丞相此时纳妾并不合适。”
“谁说纳妾了,朕是让他娶妻,重新娶个妻子。至于你女儿,你领回去就得了。”
这?有这么说吗?八抬大轿抬走的姑娘,新娘子还没有回门就要被退回来,这,这,“你欺人太甚!”看来柳丞相真的很生气。
“放肆,柳元!你竟然对朕无理!”
“无理?我还要骂你个昏君,……”这一顿骂的痛快,赵瑞却不恼他,安静的坐在龙椅上等他骂完。
“骂完了?”
柳元骂了半天,见赵瑞没反应,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刚才一时情急才说错话,以为昏君会治他的罪,这才放心的又骂了半天。反正一个结果,何不求个痛快?
早知这样结果,当时陪个不是就好了,“回禀陛下,臣所说都是肺腑之言,还望陛下从谏如流,只求陛下听臣一言。
段楼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能助陛下定国安邦之人,陛下不可草率行事。恳请陛下三思,莫要与段丞相为难,毁了国之栋梁。臣以死想谏,若陛下怜惜,臣即便此刻死去,也可瞑目。”
赵瑞笑的很阴险,好像他就等着柳丞相伏法,“好,朕随了你的心愿,脱去柳丞相的官服,将他打入死牢。”
“臣领旨谢恩!段丞相一事还望陛下明断,莫害了忠良贤臣。”
这个柳元,平日里也不见他对谁如此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段楼是他亲儿子呢!想到此,赵瑞又看看柳信,柳信像个局外人一样站立在朝堂上,没有只言片语,一副“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场”的表情。
下了朝,赵瑞留下柳信,二人行至御花园偏僻处,这里风景绝佳,山水相映,树木葱郁,白草丰茂,各种野花更是杂乱的生长,破败的宫苑有火烧的痕迹。
“师兄,朕今天可给你出气了,明天我就把柳元那老混蛋凌迟处死,一刀一刀刮了他,先把他的血放干,再让他慢慢的死去。”
柳信板着脸,没有半点开心,他是恨柳元,但不至于恨到要杀他,“别一口一个老混蛋的!”
“哦,明白了,这样师兄就成了小混蛋。行,行,我不说了!”
柳信放下拳头,“其实他也罪不至死,就是骂了你几句,你还真杀了这位三朝元老?”
“好,听你的,不杀他,叛他发配充军,……哎,师兄,你别走啊!”
柳信没搭理他,只管走自己的,这个师弟越来越没规矩,谁的玩笑也开。
赵瑞几步追上柳信,“师兄可知这是何地?”
“这里是冷宫,疏离大将军曾被囚禁于此。大火之后,抬出两具烧焦的尸体,却少了公主未出世的孩子。所以你怀疑疏将军还活着,只是被人藏起来了。”
“藏他的人不可能是皇兄,我觉得他也在找。也不能是疏九,他以为疏离死了。是谁演了一出瞒天过海,还望师兄帮忙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