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的府邸今天异常热闹,因为有贵客到访,柳大人亲自盯着家仆做事,
“你,那个左一点……没用的东西,一个花盆都拿不稳,滚……”
相比前院的凌乱,后院却很祥和,“……这个放这,然后去拿几盆迎春香……”
“小姐,是黄色那盆吗?”
“黄的、白的都拿几盆来,红色的色暗,但这花香气浓郁,很是好闻,你们看着有空缺不碍眼的地方也摆上几盆。”
这个小姐是柳丞相的三女儿柳娇娇,她看起来也是弱柳扶风的样子,做起事来却沉稳干练。观其样貌:面如白雪少血色,唇若桃红艳三分,若是西施一旁立,美人一双分秋色。
这柳娇娇也如西施般是个病美人,看了就让人心疼、怜爱。
前院,下人们拿出了几个鸟笼子,里面装着的鸟并不好看,长得黑黑的,白肚皮,长尾巴,尾巴和翅膀尖的毛带了些绿蓝色。
“真笨,真笨,养你们干什么?”柳丞相敲打其中一个拿着鸟笼子的男仆,生气的骂道。
那几个拿着鸟的人就赶紧散开,爬梯子的、递鸟笼的好个忙活。
柳大人这下更生气了,这帮蠢奴才,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呢?于是他瞪着眼珠子骂道:“一群笨蛋!这么大的鸟笼子你怕别人看不见吗?用细绳绑住它们的脚,这样它们飞不远。记着,绳子要细,要结实。喜鹊要均匀的分开,不要绑到一起。”
这老头唱什么戏呢?谁来看戏呢?这么兴师动众。
来的自然是大人物,当朝的太后。太后没事怎么想起了往柳大人这里跑呀!
她闹心,其一,和那个皇帝斗心眼,他每次都能化解,不知他为什么运气那么好。其实在我看来,运气好是因为这些有运气的人懂得未雨绸缪,早有算计。
其二,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唉——,放着正事不干,整天沉溺于温柔乡里,就知道跟那个玉兰厮混,真是不争气。
眼看这那个皇位离自己儿子越来越远了,她怎么能不闹心、不着急、不上火。
“太后娘娘这边请!”柳丞相一路跟随,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
太后刚一进院,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喜鹊叫,抬眼望去,真有几只喜鹊在树影间徘徊不去,不停的鸣叫。
“喜鹊叫,贵人到。太后娘娘您是天命贵人,及尊贵的人,你一来这周围的喜鹊都跑过来欢迎。来,小心台阶,微臣扶着您。”
柳丞相一直把太后迎到后院,后院有身份、有地位的女眷都出来参拜,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柳娇娇了,生的漂亮在哪都能点亮一大片目光。
“这就是你的三丫头,好,不错。”太后寻思这,这丫头和柳飘飘有几份像,想必也是一个德行,若能安排到皇帝枕边为我所用,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就显出对她的关注多一些,用人先收其心,然后才用手段。
这姑娘的花养的好呀,自从进了柳家,太后的心情就好多了,她悠闲的赏着花,带着笑问道:“这么多花都是你养的?”
柳娇娇上前施礼,“回娘娘话,是小女子所养。”
“嗯,是个乖巧、懂事的。”太后欣赏的说。
转出了后院,几声狗叫吸引了老太后,“这是那里,怎么还锁着门?”
“回太后奶娘,这是微臣消遣的地方,平时是不上锁的,今天太后娘娘大驾寒舍,怕惊扰了您,所以命下人锁了。”
太后略微不悦,“打开看看,不就是几只狗吗?”
柳大人连连俯首,“是,是,微臣这就打开。”
早有眼力好的奴才不等主子吩咐就打开,并推开了那门。院子不大,也没什么建筑,就四五个简陋的狗窝,也只养了两条狗。
太后笑道:“平日里你就拿这两条畜生消遣,真是无趣。”
柳大人赶紧上前,满脸对着笑,他那假笑的脸面都成了他的招牌了,“太后娘娘,这两只狗现在确实无趣,若斗起来有趣的很!”
“斗狗?”太后惊奇的看着柳大人,是否对这事很有兴趣,也很好奇。
这两只狗被关在一起,很友好的样子,怎么可能斗起来?这个柳大人,在说笑吧!
两只大狗悠闲的晒太阳,他们的食盘里还有食物,可见他们吃饱了,狗和狼一样,他们很适合群居生活,成群的去猎食,他们贪婪却能团结在一起。
柳大人好似看透了太后的心思,他让人拿走了一只狗的食物,倒进了另一只的盘子,下一刻发生的事情……
两只狗撕咬在一起,尖锐的牙齿穿透毛皮,刺入肌骨,血液在口中流淌,血腥味瞬间使它们厮杀的yù_wàng无比强烈。一时间,狂吠声和血连成了一片,到处都是悲惨的、撕裂的叫声,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看,一只狗狠狠的从另一只脖子上撕下一片肉来,那只狗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它的战斗力在减弱,最后只能听天由命的躺在地上。
另一只狗也伤的很重,它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血浸湿皮毛,又粘了很多的土,一片一片红色的土,那是血和土的混合物。
仆人早已经把两只狗分开,太后看的眼睛发直,这场战斗太精彩了。
柳大人先是装着捂住眼睛,后又从指缝间欣赏,嘴里不停的说:“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微臣该死,不该让您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血腥?人的世界何尝不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即便拼个两败俱伤,也绝不能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