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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不亮,赵祥就召见了段楼、段琼兄弟,此次凌州平乱他们去很合适。柳丞相躲的远远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才不要去那地方立功,就是给他个王爷当,他也不去。
赵祥问柳元,墨家的事该如何应对,柳元出主意:到了摊牌的时候,墨家归顺,施以恩惠,顺便把墨家的那个女儿弄进宫里,既是大恩,也是筹码。若不归顺,杀了墨老头,墨家的两个丫头很难撑起场面,一群乌合之众好对付。
墨酒、墨柔好像和疏九有联系,她们八成会带着部众投靠凌州的疏九,倒时候朝廷再派兵增员段丞相,两股势力一起消灭,陛下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又牵出一场政治婚姻,以自己的能力就不能独揽天下吗?赵祥对这样的婚姻显然很排斥,可他也不强烈反对,因为这也是一个办法。
赵祥邀墨老城中相聚,同来的还有墨柔,墨柔不明白秦王为什么老躲着他?也许秦王的哥哥能帮她解开心中疑惑。
那两只银钗就戴在墨柔头上,她才不信爷爷说的什么大秘密,就这银钗丢了都没人捡,她当宝贝是因为一个人,而不是因为祖上的承诺。
“你找我老人家来不会就为了吃一顿饭吧?”墨老笑着说。
“当然不是,本来要请墨老入宫谈,有人还建议我在一旁埋伏上刀斧手。可我知墨老和柔儿都非泛泛之辈,到时候怕是枉添冤魂。所以就和墨老约到这里。”赵祥优雅的喝茶,有一刻墨柔都看呆了。赵瑞那傻小子是不是也这样喝茶?
“敞亮,我老人家喜欢。按理说你和段楼是朋友,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应该也可以成为朋友。可是你身份特殊,注定了你没朋友!”
听了爷爷的话,墨柔顿时感觉皇帝好可怜,连个朋友也没有,“没关系,我做你朋友。”这人真的很不赖,为什么交不到朋友?我墨柔就是欣赏他。
墨老头用筷子敲墨柔的头:“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墨柔道:“什么小孩子?他大不了我几岁,照你那么说他也是小孩子。”
墨老头站起来,又要敲打孙女,“你这孩子真是没规矩!”赵祥拦住他,并说他觉得直爽、开朗,很好。
谈到疏九,墨老头表示自己也不喜欢此人,可见墨酒是背着爷爷进宫行刺的,赵祥也不打算揭穿她。
墨柔急了:“那个疏九就是个大坏蛋,他还勾引秦王妃,不,原秦王妃……”墨柔就将那晚她受伤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其中省略了她受伤的一段。
原来那日遇到的蒙面人是她,赵祥笑道:“墨姑娘真是女中英杰,豪气冲天。姑娘伤势可有大碍?”,真没想到她是姑娘家。
墨老头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当然喽,我们不仅认识,还一起打过架,他还救过我的命,也算是生死之交。”墨柔显然很高兴,“哦,对了,我那日捡到一块玉佩,想必是你的。”
墨柔悄悄拽下随身带着的玉佩,握在手里,“可惜我今天忘带了,改天还你。”
赵祥道:“无妨,姑娘喜欢尽管拿去。”
墨柔有些急了,“你有很多这样的玉佩吗?就这样随便送人……”
她说话时墨老和赵祥都盯着她的手,她也发现了,嘻嘻笑道:“我以为很值钱呢!原来你谁都随便送,给,还你!”
赵祥并没有接:“不是随便送,这玉佩只此一块,……”
“只有一块本姑娘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教你这个朋友!”墨柔像一个小孩一样高兴。
墨老不知道说什么好,若当今圣上和秦王注定一战,他们墨家誓死保卫秦王。他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和皇帝有什么瓜葛。
赵祥看透了墨老的心思,说道:“陈王爷忠义,当年虽太祖南征北战,忠心耿耿。后被封王,本应一展抱负,他却离朝隐退,确实可惜。”
墨老道:“祖上难当忠义二字,虽忠在先义在后,可墨家人只认”义“,陛下心思老朽明了,可是人各有志,咱们就此别过!”
赵祥好似突然看到墨酒头上的银钗,“这银钗倒是精致!”
墨老头一把把墨柔拉到身后,“赵祥,老朽今日就与你明说,墨家世代只终于柴家后人,不管柴家沦落到何种地步,我墨家都尊其为主,你休要再打什么注意,墨门是不会为你的朝廷卖命的,你也休想打那笔宝藏的主意。”
“爷爷,什么宝藏!”
“别插嘴,准备逃。”
赵祥笑道:“呵呵,墨老严重了,之前墨老同师傅、段宇已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朕岂有枉杀功臣之理。
只是朕听说你们所守的宝库有三把钥匙,缺了任何一把都不能得,还可能毁了那宝藏。如今墨老只有两把,还不知道这宝藏在哪?如何取得。”
“谁说我老人家不知道宝藏藏在哪里?我知道的,就是不想找。”
“爷爷,在哪?”
“在你的承影剑剑鞘上有一幅地图,对了,你可把它保管好了,带着剑和两只银钗去找赵瑞,他就是我们墨家的主人,若爷爷回不去,你就追随他,助他成事。”
墨老这是在交代遗言吗?难道他把气氛弄得很紧张,赵祥拿出一直银钗,翻来覆去的看,等他们爷孙俩把话说完。
墨老正在和孙女说话,孙女的眼睛却盯着赵祥看,还示意:爷爷看他。墨老觉得自己的小孙女有些花痴,本想教育她两句,却瞥见赵祥手上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