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十八进九的比试依旧是分三个擂台同时进行,因为人数已少了一半,所以四组的比试将在一天之内全部完成,上午是五十年组和五百年组,下午是一百年组和一千年组。第二轮结束后,每组将决出九名胜出者,再次进行抽签,抽到空签者直接晋级下一轮,其余八人两两对决。
我抽到的签是二号,不幸地吃完早饭就得跟人搏斗。这回评判里有白泽,她那个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前缀迫使我忍不住问她:“那个冯麟志和我比起来,谁更厉害。”
她温柔的看着我,眼神却藏着难言的可爱。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弱点。”白泽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却给我开了个大大的后门。我怀疑她知我凭自己的实力是打不过冯麟志的,才要告诉我这些。虽然是有那么点不服气,我却还是喜闻乐见于她的慷慨偏袒。
“来来来告诉我,他的弱点是什么?”
“此人左边足三里穴受过重创,基本是被封死了,所以,左腿不似右腿一般灵活,且灵力不通,击之必会麻木不稳。”
足三里穴在膝眼下三寸,也就是说,那冯麟志的左边小腿与凡人无异,只不过修真打斗不同单纯的武斗,若是手上功夫厉害,就算脚下不移动半寸也能战胜对方。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对方也不过一个入门不足五十年的小修士,就算已是四大名门之一的万丈阁中同辈里的翘楚,总也不至于强到动动手指灰飞烟灭的逆天程度。若真厉害,别说一个□□道受过重创,就算断了两条腿也能原模原样给长回来不是么?看来是可以挣扎着求胜一下的。
这一轮,虽说纪青夜与我不是一个擂台比试,但却来了许多同门师兄姐。其实他们对我的实力了解并不多,因为我才入门三年,起初是在没人敢靠近的廉不愁那儿学习炼丹,后来就算回了孟东李那儿,也多是与孟东李那一脉的弟子们对练,门内外大小盛世一概没参与过,第一轮的比试又无一人关注,他们只知道我是纯水的灵格,旁的都不大清楚,这一下子要说教导出些什么来,的确说不上。
哎,一帮坑货。而最坑的还是要属我六师姐,说什么昨天打架太累了,今天早上就不来看我了,叫我好好表现,别有压力,表现不好也没关系,师父不会知道的。哎哟她敢不敢心态再好一点?!
时辰到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思上台去,却不得不承认,在摆开架势的那一刻,心里是想赢的。据说,万丈阁的弟子修的清一色是剑气,手里握的不是三晶剑这样小巧纤细的,而是玄铁重剑,论有多锋利是说不上的,但剑气的威力极大。而这剑气的威力和属性,则要取决于用剑人本身的实力和灵格。
我知道,面对冯麟志,我不能再企图单纯以耍几套花哨的剑法加一点小聪明取胜了,毕竟剑气这种东西,要么会躲,要么会防,一个搞不好是要被斩成两半的,丧命是小,毁容是大,决不能让某人有出去拈花惹草的由头!
冯麟志所用是一把赤红如血的玄铁重剑,剑身上有嘶鸣状的凤凰纹饰,栩栩如生,与这粗犷的剑身竟是没有半点违和。他握剑的手腕一转,第一招便是向前挥斩一剑,却是如同示威一般并没有直直地向我侵袭,而是挥出一道火光急速从我身侧不足一尺处掠过,重重划过擂台地面,砸在周边的结界上。
我一动没动,侧目瞟一眼被划出一道深痕的焦黑地面,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三晶剑。看来是火属性的剑气,至少从灵格上来看,水克火,我是胜他一筹的。
“呵呵,师兄怎么头一招就使偏了?”我笑笑,对他的示威不以为然。他或许知道我拜入长空门不过三年,本应是想耍耍威风,却见我这般曲解,顿时连笑脸都绷不住了,急于澄清似的道:“方才只是练手,接下来,师兄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便纵身一跃至高空。 “凤舞九天!” 随着一声厉喝,九道带着火焰的凌厉剑气迸射而出,齐齐朝我袭来。这每一道剑气都有极其广泛的杀伤力,九道一齐下来,这台子怕都要砸烂了,站在地上显然是无处可躲的。
扬起三晶剑,将几乎在下一秒便会飞至眼前的两道剑气斩得偏离方向,尔后使出轻身术,循着剑气间的空隙迅速跳离地面,堪堪躲开。一瞬间,方才脚下所踩的擂台已被斩成了好几块,而那冯麟志,修为境界显然未到达元婴期,尚且不会以肉身飞行,现正从高空下落。
我趁此机会,向他连放数枚水箭。这水箭凝聚了大量真元力,威力在我所研究的水兵器中虽算不得很强,却是速度极快,定位极准,再有数箭连发,更没有打不中的道理。
以这水箭的力道,若是射在冯麟志的身上,恐怕至多是些轻微的皮外伤,以修真者的恢复能力不多久便好了,只若是击中了他那脆弱的与凡人无异的左边小腿上,效果便不一样了。
“呃!!!”在冯麟志即将落地之时,终于有一枚水箭击中了他的小腿,顷刻间,箭头刺入骨肉,尔后爆裂开来,炸出冰花,刀片般锋利的冰渣插入创口,刺目的血液瞬间染红的他的裤腿。
他落回地面,故作镇定,脚下却分明有些异样的颤意,果然如白泽所言,这人的左膝以下是不通灵气的,否则,也不会任由那些冰渣一直插在他的皮肉里阻碍伤口愈合,而不是用内力将其逼出体外了。
我想他的左腿已经麻痹,全靠右脚战力,因此一时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