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我一眼,道:“路过而已。”
外头打杀了两柱香的时间,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叫嚣着打劫的凶神恶煞挥着大刀砍伤了家丁,吓跑了媒婆,又拿着麻绳扎扎实实地将剩下的人捆成一堆。那王家三公子王在安一身的清爽神气早已不在,只剩紧锁的浓眉与说不尽的不甘。
这时,我看见那群山贼里领头的大汉转身向我们的方向走来,不由心下一颤。转头看了看身边那俊俏的女人,她似乎丝毫不惊讶,只是脸绷紧了些,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凛然气息。咦?这人怎么不会害怕?
“当家,新来的二狗子昏头了,错手杀了个抬轿子的。”
“……”对谁说话?是她??!!我咽了口唾沫,已经无语了,身边这女人居然是他们的头儿?!
“晦气。老规矩,谁杀的,回去赏二十鞭子。”她也不站起来,依旧坐在树丛后头,只正了声说出些让人觉得意外仁慈的话,片刻,脸上又出了些不屑的笑意,她道:“新娘子和值钱的玩意儿带走,至于旁人,提醒提醒他们,少惹麻烦。”
“是!”那大汉听了吩咐便提刀离去。
怎么一个女山贼头子还拐人家媳妇玩儿的,这不科学。我恍然觉着……还是少管闲事逃之夭夭为好。
“那个,当……当家,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我慢慢地往边上爬,冷不丁地脚脖子被她紧紧拽住,她轻飘飘地吐出一番颇有意思的留辞:
“我见姑娘有趣得紧,不如随我上山照顾你家小姐,住个三年五载再走不迟。”
迟!!!怎么不迟?!!!!我觉得我快泪奔了,可惜她的手一点儿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我可以推辞么?”我转过头,隐隐还抱着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果断用三个字就将我的幻想拍得比面粉还细碎:
“不可以。”
于是乎,不久之后,坊间多了这么一个传言:“前些时候王员外与刘员外结为姻亲,想那日正是天清气朗惠风和煦,本该是个大喜日子,可时至晌午,王员外家的迎亲队伍接了新妇在青云山的山道上落脚,竟遭了邻山那无法无天的白水寨毒手,那价值千金的嫁妆被劫走不说,就连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也就是刘府千金刘卿颜,也被捆上了山啊。哎哟哟可怜那王三公子一日之间人财两失,可对上那邪门儿的白水寨,还能有什么能耐。哦,对了,据说这回白水寨还抓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梳头娘。啊?你问那梳头娘叫什么名字?我哪能知道。不过传言里白水寨主常问夏不止通神灵,还好女色,想来是人家新娘子长得好看,常大寨主怜香惜玉的劲头来了,便抓个丫鬟好贴身侍奉。哎呀呀,看来刘小姐是要有去无回咯。”
作者有话要说: 喜不喜欢这个人设呢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