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睡了,游到最后也有些困意上头,便索性爬上岸,脱了湿透了的外套同样到茅屋里去。她睡得正香,同以前一样笔直地仰躺着,睡颜恬静。我通过传送阵回了屋子,换下了睡裙,拆了发髻便也盖了薄被睡下。
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什么缘故,心里总是放不下安不得。本是想睡的,不知为什么,到了自己的床上,却是困意全消。无眠的夜往往让人胡思乱想,越是想,便越是无法入睡。这就像个死循环,换得的只是明日难以掩饰的黑眼圈。
我想着常问夏,没错,目前除了这蝶妖,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睡不着。我在想她的过去,仙人醉,这具有奇异效果的仙酒所激发出来的别样人格,到底是真是假?可曾出现过?又或者说,这个单纯的、柔弱的、又不乏小心思的常问夏,正是她复杂性格中的一面?还有她口中那个名叫常念雪的女子,她们有同一个姓,问夏、念雪,又是这样似姐妹般成对的名。但她是妖,如果我的那个梦的确是真实的写照,那么常问夏又怎么能叫常问夏?她不该有名字,渡她的佛陀没给她起名,就是幼虫时期也不会有,首先她见不着她妈,其次……蝴蝶会给自己下的卵起名字么-。-?想着想着又歪了,只要一想到常问夏,堂堂白水寨寨主,欺压我一回一回又一回,原来却也有只会通过身体的收缩爬啊爬还要一天到晚害怕这个天敌那个小坏蛋的毛毛虫时期,就要乐不可支。难怪常问夏一直不肯告诉我她的品种,其实还是好面子,蝴蝶虽美,却也是怂过的呀。说回那个常念雪,常问夏的名字,必定与她有脱不了的干系,是明眼人都能知道。我猜测这常念雪便是白泽与常问夏对话中,那个魂飞魄散却让她一直无法忘怀的女人,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常问夏求醉之时将她当作活着,能让常问夏欣然接受这个与她配成一对的名字,即使在这场醉里,常问夏并不那么专情……
作者有话要说: 很努力地想码字而不得。终于,一咬牙,半夜更了
还不夸奖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