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中的竹简陷入了沉思。

申卿道此时看出了温阁主的心思,他来到府主可是在想南齐之行或许是个圈套吧……”

温冬心思缜密,但申卿道却能轻易猜出他的心思,他走上前拍拍温冬肩膀言道“我们是一个处境的人,若南齐真敢伤及他们,我北楚定不会轻易答应,请温阁主放心。”

“申大人可否觉地他们选的刺客身份未免太特殊了些……”温冬碎碎念起来。

申卿道反问道“阁主是说何归?”

“这个何归曾是棠音源的一名弟子,但却被派来刺杀镜漓……”温冬的思绪在飞快转动,他在从近几日发生的事情里寻找着线索。

“棠音源的弟子?”申卿道对此感到震惊,那何归更没有理由要杀镜漓了。

“眼下看来是要等何归先醒来,这样我们才好问清事情的原委了……”申卿道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何归身上。

温冬却道“不!何归只是棋子,他们算准了镜漓回去找这枚棋子……”

“若何归是棠音源的人,镜漓得知后又怎么会令他死在刑场上?”

申卿道这才意识到了何归被派来的意义,他们原来已经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这南齐泊雀城的上空翻起了云海,暗沉沉的云朵大块大块压在头顶,令人窒息……

齐宫内,灵渠太子正坐在殿上与韩洗马畅谈着。

“殿下这样做同秦家所为毫无区别……”韩洗马老先生抚着胡须叹息道。

灵渠太子却谈笑起来“我并未想过这枚棋子会走向这个地步。”

“太子何意?”韩老先生停住了下棋的手问道。

“何归本是一名被棠音源抛弃的弟子,我只是借用他对镜家的仇恨才指派他去刺杀镜漓,若行刺成功,这南齐不得不背上责任,那时凰羽倾戈相向……”

韩老先生却嘲笑到灵渠太子,他言道“殿下理应知道就算如此,凰羽绝不会向南齐宣战……凰羽自立阁来以苍生为己任,绝不会称为引战的头首。”

灵渠太子赞许的点了点头,他继而讲道“所以这一步是我并未指望的,我安排的第二条路是何归行刺失败被捕入狱,我要他亲口说出秦家既是幕后主使,这样秦家就算杀了何归,这样的罪名已经安实……”

“太子!”韩老先生语气突然加重。

“先生莫怪罪我,哪怕刺客不招,满朝文武想到的幕后主使又还有谁,定然是他秦家,你觉得南齐上上下下谁视秦家不是冷眼相向。”灵渠太子胸有成竹地微挑嘴角。

“但殿下却没料到镜漓他们救了何归……”韩老先生言道。

灵渠太子并没有愠色,他抬手一声道“将军,先生输了……”随后灵渠太子满意地站起来,将欲出宫。

“殿下,老臣有言提醒殿下,就算为夺南齐皇位,殿下已不应以这天下苍生为赌注……”韩老先生里满是自责与懊悔,他亲自带大的灵渠太子,今日所行之事哪一个不是在将这天下推向万劫不复。

“先生老了……这天下太平许久,需要一些战火来唤醒他们……”太子并未听劝而是拂袖就此离去。

韩老先生望着灵渠太子的背影连连叹惋,他自责地以袖拭泪。想起多年前在这里的一幕,那时灵渠太子尚小,陛下派他前来教太子读书,初见灵渠太子时这孩子正在庭中观望笼中花鸟。

“太子殿下该入堂学习了……”韩老先生走到灵渠太子身边言道。

灵渠太子却摇摇头指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问道“先生为何树上的鸟儿与这笼中的鸟儿所鸣甚是不同,笼中鸟儿如泣如诉,却不如那树梢上鸟儿的欢鸣。”

韩老先生摸摸灵渠太子后脑勺言道“万物有他运行的法则,强行加以改变,后果只有弊端,故太子谨记万物有其法门,断不可逆之……”

“溯流而上,只会搅浑了那河水……”韩老先生从回忆中清醒,自言自语起来。


状态提示:魂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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