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拿着那个小瓷瓶,带着众人回到帐中,道:“你们知道,萧校尉这是什么个意思?”
孔武朝地铺上一趟,将胳膊枕在脑袋下,闭了眼道:“管他啥意思,睡呗!”
陆不凡滚到铺上,裹着被褥,半支起身子道:“火长,我觉得吧,那个萧校尉对我们云亦可有意思。”
柳不归听完,一脚踢在陆不凡的屁股上,道:“你什么意思?说云亦可长得像女人,所以萧校尉对他有意思?”
陆不凡一个飞腿踢了回去,道:“放屁。我的意思是说萧校尉是不是看上咱们云亦可?”
“你妹,你说了半天,不都一个意思吗?”柳不归“唰”的站起身,一个饿狼扑食压在陆不凡身上。
陆不凡被柳不归压在身下,对着柳不归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嚷道:“放屁。老子说是不是因为云亦可实力不容小觑,被萧校尉看上,要提他当个贴身亲卫。”
柳不归死死压住陆不凡,伸手拧着陆不凡的脸皮不放,故作一副狰狞状,操着他家乡的土语,道:“小娘子,你在说哪样?”
李幺伟、陶智、刘二牛、夏草、赵大海等人只顾观望,放肆大笑。
孔武被众人吵得无法入睡,只得睁了一只眼望着柳不归和陆不凡两人胡闹。他看了半响,抵不住瞌睡,当即大步跨来,一手拧起柳不归,将他甩回他自己的地铺。
柳不归被孔武甩了个七荤八素,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孔武那双铜眼一瞪,瞬间吓得不敢吭声。
冷山见状,正好适时招呼众人休息。八十火的营帐这才安静下来。
云亦可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腿部传来的酸胀感令她十分不舒服。她起身正要去搓揉小腿,却发现自己的长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扒掉,堪堪只剩了条小裤。丫的,这群不要脸的家伙!
云亦可正愤怒,就见柳不归端着个木盆进帐来,立即道:“柳不归,昨晚是谁脱了我的裤子?”
柳不归被云亦可冷不丁这般问,顿时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如实道:“我和夏草。”
云亦可抓起身边的小枕,“啪”的砸中柳不归,道:“谁让你脱的。”
“是我。”
冷山忽然出现在帐门,将云亦可和柳不归吓了一跳。
“那个,火长,好好的,你让他们脱我裤子干嘛?”云亦可望着冷山,弱弱问。男儿身的我,心理却是个女子,早知道会如此表里不一、纠结煎熬,我当初就不会跟牛鼻子老道士自告奋勇的要求自封法力,而是乖乖滚回下傀界去了!
冷山走到云亦可身边,坐下,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叽叽歪歪?要不把你裤子脱掉,我们怎么为你上药?”
我本来就是女子好吗?云亦可不满的嘟起嘴,一言不发。
冷山见了云亦可这般模样,还以为她在耍小孩子脾气,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道:“倘若是你受了重伤,难道不会被别人tuō_guāng?”
云亦可被冷山如此提醒,当即回想起自己之前受过的两次重伤,一次是被北荒兵砍伤了后背,另一次是被砍伤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