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附言,余光却看见萧园津一脸悠闲自得的模样,紧问:“萧园津,你难道不着急吗?”
萧园津笑道:“我着什么急?将军不是正要惩治这几个小子吗?”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也应该惩治惩治他们吗?”吕茽插言问。
萧园津幽幽道:“惩治只是一种手段,再说了响鼓不用重锤,要不是响鼓,你用什么锤都敲不响。”
吕茽与葛羽对视一眼,摸了摸下颌道:“貌似有点道理。”
云亦可、陈贺青、许缮等人被甘子鹿反问后,皆在心中担忧,想必这次又要被重罚,均垂头不语。
甘子鹿想了想,又问:“你们觉得你们这些军服能在一日之内洗完吗?”
云亦可闻声,贸然抬头看向甘子鹿,道:“既然是惩罚,自然是洗不完,但属下们会尽力。”
甘子鹿闻言,微笑道:“态度倒不错。这样,全军三千余人,就算一人一套,至少也有三千余套军服。那今日内,谁浆洗的衣服最多,谁就免除之后的一切惩罚,你们看如何?”
云亦可听罢,将目光投向陈贺青、许缮等人,见其皆点头,遂道:“属下们愿意按照将军指示办。”
甘子鹿听完,璀璨一笑,对吕茽、葛羽、萧园津道:“听见没有,派人来盯着,日落之时检验浆洗成果。”
吕茽、萧园津、葛羽闻言,齐声应了声“是”。
甘子鹿的目光扫过七人,最后在云亦可身上驻足了须臾,才率了三军校尉和各校官离开。
许缮、陈贺青等人垂头丧气的坐回溪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浆洗军服,只有云亦可还立在原处,望着那数十堆军服出神。
陈贺青见状,用手掬起一抔溪水,朝云亦可撒了过去,道:“云亦可,发什么愣,赶紧来洗啊!”
云亦可被冰冷的溪水一淋,顿时回过神,怒意上眉,瞪着陈贺青道:“你发什么神经,总喜欢用溪水浇我。”
陈贺青嬉笑道:“我不提醒你,待会儿你洗得最少,看你还得受到惩罚,我会于心不忍。”
云亦可不以为然的道:“要你操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看你们吕校尉回去多半会给你找点事做。”
陈贺青被云亦可这么一说,当即闭嘴,用那根木槌狠狠敲打浆洗的军服。
刘梓艋在一旁看不过眼,道:“大白鹤,你要再这么敲下去,那件军服早晚会被你敲坏,你娃又得被惩罚。”
陈贺青斜睨刘梓艋一眼,道:“要你管。”
刘梓艋闻言,笑了笑,不再言语。
许缮环视一遭四周堆积如山的军服,对云亦可道:“你说,我们能把这些军服洗完吗?”
云亦可回眸看向许缮,道:“甘将军没说让我们洗完啊!”
许缮继续道:“可是,我不希望七人中还有人因洗军服数量不够而被惩罚。”
“那能怎样?现在不就只能各凭本事了。”鲁海信用力搓洗手中军服,闷声闷气的道。
“本事有大小,动作有快慢,没有谁还想被惩罚,难道就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乔政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