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不是说你本来就是沼岭郡的人吗?难道是你奶奶和妹妹她们所养?”陆不凡盯着云亦可,附言道。
“之前就听去放蛇鼠的兄弟说,他们放了蛇鼠后,有些蛇鼠还在朝回跑,那只白猫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跟在他们身后,见到那些蛇鼠朝回溜,便仰起头冲其‘喵喵’叫了几声。你们猜怎么着?那些蛇鼠吓得屁股尿流的就朝沼岭郡方向去了!这不是活见鬼吗?哪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孔武道。
“云亦可,你就老实交代,那只白猫到底与你有何关系?”陶智也忍不住出言道。
柳不归、孔武等人扭着云亦可不放,虽然声音、动作都十分轻巧,但还是将躺在旁边的部分先锋营同袍扰醒。那些将士早就听说了白猫的传言,但均存了些疑虑,此间在睡意迷蒙中偶然听到柳不归、孔武等人正在询问云亦可这事,也没心思计较云亦可等人吵醒了他们,皆支起下颌望着云亦可等人,等待揭晓内情。
云亦可瞪着柳不归、陆不凡等人,眸中泛起怒意。这群疯子,大晚上不睡觉,非拉着她聊什么劳什子白猫,看来不揍一顿是睡不着觉!“我今晚要是不说,难道你们就不睡了?”
孔武捱过身来,紧挨着云亦可,道:“啊,对,反正你今夜也甭睡了!”
云亦可笑了笑,道:“我还不信你要守着我一整晚?”
孔武抬了抬眉头,道:“无所谓啦!反正守着你有个好处。”
云亦可疑虑的看向孔武,问:“什么好处?”
孔武笑眯眯道:“你长得比他们都好看,守累了就盯着你看呗!”
云亦可听完,忍不住无声的抽动了几下嘴角,下意识的脑补孔武所说的场景。大半夜,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死死盯着你看,这能睡着吗?想想都可怕。
柳不归见云亦可不言语,知道被孔武唬住,忙趁热打铁道:“你说说那只白猫的事情,又不会少你身上一两肉!还说咱们是同袍呢?啥都不告诉我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同袍?是不是啊?云亦可,你说话呀!”
“行啦行啦,我说好了,对你们真是无语!”云亦可被孔武、柳不归等人逼迫十分无奈,只得妥协。“不过,我事先申明,我跟那只白猫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哎呀,这个不用你申明,大家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孔武催促道。
云亦可叹息一声,缓声道:“在我从军之前,我的确夜探过沼岭郡一次,主要是为了寻找奶奶和妹妹的踪迹。而那些北荒兵正好住在了我们之前住的那座小院子里……”
“云亦可,你说的可是北荒大军刚驻扎沼岭郡不久,其中一个十人岗哨在夜间被人神使鬼差端掉的那次?”蓦然,一个老兵插言问道。
云亦可侧目看向那个老兵,见其脸膛黑里透着红,典型的高山大汉,应道:“端没端掉那个岗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当夜的确是杀了十个北荒兵,小腿也差点被砍断!”
众兵士听罢,顿时唏嘘一片。
“幸好当时抢救及时,要不然,你现在可就成云瘸子了!”印知龄不知何时挤在围观的兵士中,奚落道。
众兵士听罢,当即笑起来。
“可那只白猫呢?是怎么回事?”有人沉不住气,问。
“我去夜探沼岭郡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知道我的奶奶和妹妹是否还在我们以前所住的小院里,或者是被北荒兵收押在那里,但是,我去了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她们的踪迹,然后,我就决定离开。”云亦可见众兵士都静静盯着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转身从门口跳下来时,意外踩到一支银簪,那支银簪的尖尾扎到我的脚底,我顿时闷吭了一声,结果惊动了北荒兵。”
“然后呢?”有人略显紧张的问。
“然后,就有个北荒兵出来探查情况,而我又来不及躲藏,只能蹲下身,祈祷那个北荒兵看不到我!”云亦可继续道:“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只白猫,趴在那堵矮墙上,冲那个北荒兵恶狠狠的叫了一声。那个北荒兵抱怨那只白猫扰了他们睡觉的兴致,就扔了颗石子去砸它,也没砸中。那只白猫又冲那个北荒兵恶狠狠的叫了一声,才消失在黑夜里。”
“我怎么觉得,越听越毛骨悚然呢?”孔武将被褥朝胸前裹紧,看了柳不归一眼,道。
柳不归则紧紧靠住孔武,低声道:“那白猫一定有诡异!”
陆不凡听完孔武与柳不归的对话,赶忙朝柳不归挪了挪身子。
陶智则道:“别吵,听云亦可说。”
“那只白猫救了你一命,照理说,你应该离开那座小院了呀!怎么又会去杀掉了那些北荒兵呢?”刚才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问。
“他不是踩到一支银簪吗?那支银簪是他奶奶留给他妹妹的唯一物件。他是怀疑他妹妹被那些北荒兵给……”印知龄幽幽道。他看了云亦可一眼,没有将话说完。
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恍然大悟,看定云亦可道:“原来如此!我曾听上官说过,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候,能够超常发挥体内的潜力。想必你当时也是急红了眼,才能以一对十?”
云亦可闻言,颔首赞同老兵的说法。原来一个普通人,以一对十就是超常发挥,而若是我法力在,别说十个,就是千
个万个人也不见得能奈我何?有法力,却不能使用,必须要以自身本事去搏斗、去生存。想必,这就是牛鼻子老道要我体会的深意之一吧!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