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听出江槐南语气中的挪瑜,遂笑道:“说得很对呀江侍卫,不过再俊美的男人是不是也有看腻烦的时候?”
秦三立捂着嘴笑得差点不能自理,而彭玎山定力还好,佯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江槐南听罢,觉得貌似有点道理,点头道:“没错。”
云亦可看定江槐南问道:“那江侍卫你觉得自己长得如何?”
江槐南一听,笑道:“我虽然比不上我家殿下,但我自认容貌不差。”
云亦可笑眯眯的道:“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想被揍破相的话,赶紧识相的滚吧!”
秦三立平日里本来就说不过江槐南,此时见他在云亦可那里吃了瘪,顿时大声笑起来。
江槐南不服气的瞪了秦三立一眼,道:“笑什么笑?你刚才不也说云将军会将殿下伺候得很爽吗?”
“哦哦,是吗?我怎么记不得了?”秦三立忙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桌上的水杯忘记掺水了。我先走了!”
江槐南见秦三立溜走,又将目光转向一本正经的彭玎山道:“彭执事,你昨天不是还好奇两个大男人tuō_guāng衣服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吗?现在云将军在这里,赶紧问啊!”
彭玎山闻言,顿时一惊,看着云亦可那双要杀死人的眼神,心虚的朝江槐南抱怨道:“江侍卫,我何时说了?”
江槐南立即道:“你怎么就没说呢?明明说了……”
“那个,我去看看厨房,殿下的早膳备好没有?打扰你们了,云麾将军。”彭玎山说完,也脚下抹油跑开。
江槐南见云亦可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忙讪笑道:“云将军,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啊?好眼熟啊!”
我们的确见过,只可惜,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呀!云亦可望着江槐南盯得他毛骨悚然,却一言不发。
江槐南意外发现云亦可的眼瞳竟是彩色,当即惊道:“你的眼睛怎么也是彩色?”
云亦可反问道:“不行吗?”
江槐南看见李元晟正缓步走来,遂朝李元晟道:“殿下,云将军的瞳孔也是彩色呀!”
李元晟微笑道:“对,怎么了?”
江槐南喜道:“殿下,你还记得那只小狐狸吗?就是那只你从矢窑地府里救出来的小彩狐,还挺傲娇,不吃生肉,只吃瓜果糕点。”
李元晟看了云亦可一眼,道:“怎么不记得?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被人伤害?有没有再受伤?有没有地方可去?找不找得到它喜欢吃的东西?”
云亦可听李元晟在旁碎碎念,不觉心中一暖。
江槐南激动道:“那只小彩狐能够听懂我们说话,想必应该是有些道行吧!若是此生能再见到它一次该多好。”
云亦可冷声道:“你想见它干吗?捉住它吗?”
江槐南道:“我捉了送殿下不行吗?”
云亦可白了江槐南一眼道:“殿下不是那种会把喜欢之物囚禁起来的人!”
李元晟闻言,忍不住拿眼看向云亦可,眸中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斑。
江槐南听完云亦可的话,嘿嘿一笑,看向李元晟,挪瑜道:“哇喔,云将军倒是很了解殿下嘛!”
云亦可瞪向江槐南,二话不说,提脚就朝江槐南踹去。
李元晟此时正立在云亦可身侧,见到云亦可蓦然下沉的神色,知道江槐南捅了马蜂窝,赶紧伸手,一把揽住云亦可的腰,将她转过身面朝自己。
江槐南压根儿没想到云亦可会忽然抬腿踢向他,吓得朝旁一避,所幸没有跌落湖中。江槐南见李元晟将云亦可及时拉转过身,不禁冲他露出感激的眼神。麻蛋,幸好有殿下帮忙,若是真被云亦可这厮踢中,他今天掉到湖里那还是轻的,倘若被踢断两根肋骨,才叫个惨不忍睹!
江槐南见李元晟使了个眼色,慌忙向李元晟行了一礼,跌撞着跑开。
李元晟见江槐南跑远,这才放开云亦可。
云亦可回身,发现江槐南已经不见了踪迹,恨恨道:“算你小子跑得快!”
李元晟微笑道:“槐南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云亦可微怒道:“殿下,他们这么过分,难道你还要纵容?”
李元晟回眸看定云亦可,眸中风轻云淡却又夹杂着些许凄凉,道:“本王不近女色之事不就是被你坐实了么?你那么在意是因为本王吗?”
云亦可听完,瞬间不想说话,须臾,才道:“殿下,那只是为了气走娑俪瓦长公主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再说,我们都是男人,也发生不了什么呀!”
李元晟的眸中滑落一丝失望,道:“云亦可,难道你觉得两个男人就算接过吻了也没什么吗?你就是这么随便的人?这么随便的男人!”
“我……”靠!云亦可差点就爆了粗口,她很想忘掉的事情,李元晟偏偏就要提起。对,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绵长温热的吻!这就是她云亦可现在身为男人最难堪也是最想忘记的事情!她从那天开始,就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准想不准想,那只是配合李元晟在演戏而已!可是……
“云亦可,从本王第一次见你开始,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李元晟看定云亦可,问。须臾,他见云亦可那双波澜不惊的瞳孔里毫无反应,只觉心口一疼,转身进房,甩手将房门关上。
云亦可压制住内心汹涌的情绪阀门,微扬下颌,以免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傻子,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