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盯着本王看,本王知道自己长得俊。”李元晟见众人都在点头称是,不免略显尴尬,忙道:“赶紧吃饭,赶紧吃饭!”
“哦哦。”众人闻言,又都埋头开吃。
江槐南低首偷偷撞了撞秦三立的手臂,小声道:“我发现殿下脸红了,你猜他在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秦三立随口说道。
“我知道。”江槐南冲秦三立眨了眨眼,露出满脸坏坏的笑容,附在秦三立耳边道:“云将军。”
“啊?”秦三立瞬间惊愕,随即想了想,连忙点头道:“像那么回事!”
“你就没有发现吗?每次只要提到云将军,殿下就会莫名的变得很温柔。”江槐南笑眯眯的怂恿秦三立道:“不信你试试。”
秦三立看了江槐南一眼,对李元晟道:“殿下,听说云将军在干山,难道我们要去干山吗?”
李元晟头也不抬的道:“自然。”
“可是,你不是该坐镇汉鼎吗?”秦三立又问。
“汉鼎有庞将军,牍善有魏将军,本王待在后方干什么?看热闹吗?”李元晟抬头看向秦三立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去干山?”
“殿下,你误会了。”秦三立忙道:“属下的意思是,南蛮大军在干山反扑得很厉害,你去不安全。殿下是统军,万一出了意外,属下们那是万死难辞其咎!”
“嗳,殿下还未到汉鼎,你怎么就咒殿下出意外呢?”江槐南道。
“属下没有诅咒殿下的意思,属下只是担心。”秦三立道。
李元晟停下竹箸,看定秦三立道:“你不是应该更担心云将军吗?他现在可正在跟南蛮大军打仗呢!”
“这是自然。”秦三立讪讪道。
“赶紧吃吧!”李元晟看向江槐南道:“一会儿去要两间房,大家今晚就将就一下。对了,到汉鼎还有多远的马程?”
“若是明早辰时出发,估计在午时之前就可以到达。”江槐南道。
“辰时太晚,我们卯时出发。”李元晟望着众人道:“大家今夜早些休息。”
“是。”众人低声应道。
李元晟率着众人吃饱喝足,就在这客栈凑合了一夜。翌日卯时,李元晟率着众人直奔汉鼎鹰霆大军驻营,午时未到就已达辕门外。一个守兵见到李元晟,赶紧跑来牵了踏雪,而另一个则飞奔入营中通报庞元。
庞元原本正在校场上操练将士,忽然听见李元晟已到辕门外的讯息,顿时惊喜得扔下操练的将士大步跨了出来。他见到李元晟率着众人朝营中走来,连忙迎上去,唤了声“殿下”。
李元晟微笑道:“庞将军近来可好?”
庞元忙道:“好是好,就是不能跟着云将军去干山,很是遗憾!”
李元晟随着庞元到了校场,发现除了庞元外,竟没有一个将军在场,诧异道:“庞将军,你堂堂怀化大将军,身边怎么连个商量事情的人都不留?”
庞元笑着指了指远处正在操练将士的校尉,道:“属下有近卫,又有那么多校尉在,怕什么?”
李元晟听罢,不觉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道:“若是云亦可他们能够将干山攻下,我们就整军移至牍善,到时候由魏将军驻守牍善,你就能去干山了。”
庞元笑道:“殿下,属下想了想,觉得自己都一把年纪了,那些军功还是让年轻的将军们去挣吧!”
“还是庞将军深明大义!他们跟着你,值了。”李元晟听完,微笑道。
“殿下谬赞了,我们鹰霆驻军的将士们都跟着殿下,听从殿下调遣。”庞元微微垂首道。
李元晟扶起庞元,道:“庞将军,你速命人备齐所需粮秣兵器药材,本王要亲自前去干山!”
庞元一听,心中大惊,忙道:“殿下不可。殿下你身份尊贵,又统领三军,怎可以身犯险?殿下你就驻守汉鼎,由属下率军前往便是。”
“庞将军,难道你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么?”李元晟看定庞元,眸中闪过一丝愠怒。
秦三立见庞元还要继续劝说李元晟,忙附到庞元耳畔低声道:“庞将军,殿下是想去干山犒劳云将军。”
“犒劳?”恐怕犒劳是假,看望才是真吧!庞元听罢,微微一怔,片刻后莞尔,随即朝李元晟道:“属下遵命便是。那殿下准备何时出发?”
“午饭后,本王就率军出发。”李元晟道。
“是。属下马上命人准备物资。”庞元答言,将李元晟引到帐中,吩咐跟随的亲卫传令各营校尉挑选兵士、准备粮秣马匹、器材药材等物整装待发,随即张榜向盘溪南部各郡镇开始征募新军,积极筹措军饷。
李元晟在午饭后就率了一万多鹰霆驻军前往干山,路过牍善也没有进入郡镇,只在镇外与魏都灵打了个照面,吩咐他守好牍善后,就直接拣了捷径开往干山。
南蛮,干山。
“云将军,云将军,不好了,南蛮的大军又攻过来了……”一个兵士匆匆忙忙奔入云亦可的大帐,朝云亦可行了一礼,慌张道。
郜允昭、甘子鹿、祁圭琅、鲍海青等众将此时正聚在云亦可帐中商议防守之事,见到那个兵士匆忙奔来,皆将目光转向他。
云亦可望着那个兵士,问:“来了多少人?”
“估计在五千左右。”兵士道。
郜允昭听罢,看向云亦可,道:“云将军,这次少了两千人。”
“该不会是西夷那边战事胶着,抽调不出多余的兵力对付我们?”鲍海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