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些才好。”楚渊道,“热闹一些,才好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看看,我大楚是如何国富兵强!”
从御书房告退之后,温柳年并未回锦缎坊,而是去了酒楼里头。
“你怎么来了。”赵越正在带着人重新安放桌椅板凳,见着他之后擦擦手下了楼。
“皇上那头事情说完了。”温柳年道,“进展怎么样?”
“一切顺利。”赵越拉着他坐在一边,“先前在打斗的时候并且在酒楼里头,所以只需要修补几处栏杆再上上漆,晾几天就能开业。
“那就好。”温柳年帮他擦擦汗。
“你那头呢?”赵越问。
“皇上说各国使臣马上就要抵达王城,所以倒也不着急追剿青虬,横竖人关在城内也出不去。”温柳年回答。
“所以能偷闲几天了?”赵越看着他。
“嗯。”温柳年笑嘻嘻。
“不会再时不时就被召进宫了吧?”赵越又问。
温柳年使劲摇头。
赵越被逗笑,拇指按按他的鼻头。
周围一圈百姓纷纷捂住脸,哎呦有些烫。
大当家与温大人若是深情起来,可当真叫人受不了。
至于那些青虬的死士,在被审完之后,便暂时由追影宫关押——如此一伙人放出去,也没有谁能放心,正好秦少宇与沈千凌打算在王城住一段时日后,就前往南海染霜岛探望师父,正好能一道带去。而城郊舞蛇的杂耍艺人,则是被楚渊下旨暂时不准离开王城,要待到软甲制作完成发放给楚军,确定草籽够用,方可出城门。
虽说心里不满,但对方是皇帝,那伙杂耍者也只好勉强接受。
“温兄。”张蕴笑容满面从对面走过来,一看就心情极好。
“张大人这是捡银子了?”温柳年打趣。
“可比捡银子好多了。”张蕴坐在他对面,美滋滋道,“今日我又去找追影宫诸位英雄,不仅学了两招功夫,沈公子还亲自端了点心出来。”简直就是紫气东来。
温柳年也跟着笑:“对了,还没有谢谢张兄。”
“何事?”张蕴有些纳闷。
“有了张兄府上的家丁相助,那座宅子才能这么快就修缮好。”温柳年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区区小事,温兄不必放在心上。”张蕴很是豪爽,“那温兄打算何时搬进去?”
“三日之后。”温柳年笑道,“到时候张兄一定要来喝杯乔迁酒。”
搬家是大事,更何况是温大人搬家——那可是皇上面前一等一的红人。虽说朝廷有命,官员之间不可趁此机会收受贿赂,也不敢明着送银子,但拎着贺礼登门道喜是一定要有的礼数,因此三日之后的一大清早,宅子门口便开始人头攒动,不仅有朝中官员,城里百姓,还有附近的江湖门派也来凑热闹,一来赵大当家多少算是江湖中人,二来也想趁机结交一下秦宫主。
看着宅子门口龙飞凤舞的“温府”二字,陆追在心里呲牙,这就心甘情愿入赘了啊。
“恭喜温大人,贺喜温大人啊。”朝中官员纷纷行礼道贺,几乎要将大厅挤破,亏得有张蕴府中的家丁前来帮忙,否则只怕连烧茶水的人都不够。
“啾!”毛球蹦蹦跳跳,一扭一扭在各个大人之间穿梭,时不时叼着要到的小宝石与金豆子藏回小窝。红甲狼趴在它头上,也跟着飞快晃动触须,高兴呐!
“累死我了。”待到送完最后一拨客人,已经连天都黑透,温柳年有气无力瘫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
赵越拉住他的胳膊,想带着回卧房。
“不要动!”温柳年痛呼。
“怎么了?”赵越被吓了一跳。
“胳膊疼。”温柳年咻咻吸冷气。
“平常让你多动一动,又不肯。”赵越哭笑不得,帮他轻轻捏胳膊。
“有动的。”温柳年道。
“在院中散步消食不算。”赵越道。
温柳年望天:“哦。”那就没有了。
“木师爷都知道要打养生拳。”赵越道,“不如从明日开始,我也带着你一道练练?”
温柳年几乎要将脑袋摇飞掉。
赵越:“……”
为了能将这个话题快些糊弄过去,温柳年果断站起来:“走,回房歇息。”千万莫要提什么练武之事!
赵越心里摇头,背着他一道回了房。
大内侍卫坐在屋顶,看着两人一道亲亲热热回了卧房,而后便一脸淡定继续守夜——先前也是保护过不少大人的,所以对此次任务也并未觉得有何异常,但后来才发现,原来还有人能恩爱到此种程度,不仅走两步就要背,还经常会在外头亲。
暗卫热情丢过来一包大枣。
大内侍卫头又开始疼。
秦宫主与沈公子都走了,为何这伙人还留在这里?
“啾。”小凤凰蹲在院中石桌上,低头奋力扯牛肉干——有亮闪闪的红甲狼在这里,自然舍不得走,所以沈千凌便将它留在了温府过夜,顺便留下几个暗卫照顾,也能保护温柳年。
“可要去买些馄饨回来吃?”半晌之后,暗卫又热情开口。
大内侍卫表情僵了僵——先前吃炒货与大枣也就算了,汤汤水水的馄饨也能弄来在值岗的时候吃?
暗卫继续喜气洋洋道:“可惜现在天太热,否则还能吃个火锅。”
大内侍卫:“……”
这个火锅,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火锅。
知道温柳年素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