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生勾结匪患,意图绑架,买凶杀人,罪大恶极。虽然酿成惨祸,亦不可姑息。”孟大人一拍惊堂木,当堂宣判黄春生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踏进辽南府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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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判决算是很重的了,毕竟陈果儿虽然被绑架,但是她并没有受伤,也不能就砍了黄春生的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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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果儿,贤淑贞婉,临危不惧,帮官府缉拿要犯,予以安抚和奖励。”孟大人道:“勒令黄家拿出白银百两赔偿陈氏果儿,另日间的五十两,共一百五十两纹银,即刻交付,不得延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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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两口子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他们大晚上的被叫来,却听到这么个结果,怎能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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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才是受害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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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春生满身血迹,整个人都只剩下了半条命,却还要给陈果儿赔银子,这还有天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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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啊……我儿一介书生,怎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里正往上叩头,指着陈果儿,“定时这妖女妖言惑众,加害我儿,求大人主持公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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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老泪纵横,悔不当初,要不是当初他保着陈果儿,又怎会有今日儿子之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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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报应,这都是他的报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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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重重一敲惊堂木,“大胆,黄春生勾结匪患在先,绑架陈果儿在后,衙役们全都是证人,你还抵赖?念在你救儿心切,本官暂不与你计较,再要口出狂言,定将你拖下去重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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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一哆嗦,有心再为儿子辩解,却无话可说,关键是他们两口子从头到尾也不知道黄春生都干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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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春生白天负气离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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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让里正媳妇回家去取银子,否则就要扣押里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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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媳妇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听,在衙役的陪同下回了谢家窝铺取来银子,当堂交给了陈果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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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三言两语退了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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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口,里正一脸愤恨的盯着陈果儿,指着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我们家到底是哪得罪你了?要这么置春生于死地?好歹也是一个村住着,以前我对你咋样,你良心叫狗吃了,就忍心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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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挑了挑眉,一切都是黄春生所为,里正却指责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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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强盗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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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黄春生绑架她,她就任人宰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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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就该自己逃出来,不追究黄春生任何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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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伯,是你们家黄春生绑架我,要置我于死地,跟我有什么关系?”陈果儿冷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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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脸色铁青,“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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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差点气笑了,就因为她没事,所以黄春生就不该受到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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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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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早有防范,现在死的就是她,黄春生对她可从来没想过手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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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春生岂不是活该?”陈果儿也毫不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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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的里正眼根子翻白,差点一口气背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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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春生勾搭有夫之妇,买卖考题,目无法纪。”陈果儿妙语连珠,“任何一条拿出来都够他蹲大牢的,他不思进取,丑事败露不思反省,反而往我姐身上泼脏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勾结土匪绑架我还想害死我,这是我让他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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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两口子呼呼只喘粗气,陈果儿的话让他们无法回答,想要反驳都无言以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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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风不正在先,行为不端在后,被人发现丑事却要连累一个无辜的我?”陈果儿冷哼,“是不是我认下这个罪名你们就会好受点,觉得你们的儿子还是那个知礼守法,品行端正的秀才老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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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两口子大口喘气,指着陈果儿想反驳,却被陈果儿再次截断他们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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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话,那你们就尽管怨我吧,反正我也不在乎。”陈果儿道:“你们教子无妨愿意怪到我头上,我也没办法,这世上败类那么多,我却跟你们说了这么多,你们是不是很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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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和灵犀听的热血沸腾,看着陈果儿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姑娘嘴皮子这么溜索,说的她们这个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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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被黄春生一家子闹腾的那点怨气,此刻全都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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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说完不再看里正两口子一眼,转身上了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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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里正两口子顿足捶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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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不远处停着里正家的马车,两口子却不想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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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你想想法子把春生救出来,俺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的,俺可咋活……”里正媳妇呜呜的哭,哭的里正心烦意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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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啥法,那个逆子,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里正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指着媳妇破口大骂,“要不是你整天纵着,能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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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媳妇也抓啦一下子嚎开了,“你还有脸说我,还不都是随你,当你是个啥好玩意,当初要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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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里正怒火冲天一甩手,给了媳妇一个嘴巴,“败家娘们,我当初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