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以后听款姐您的指挥还不成。”单勇凛然应者,又是堆着笑脸小声道:“赶紧地回去,把钱都给我提出来,有多少算多少,就你那破学校不办也罢了,这趟生意要做得好了,换个小奥迪也是小菜一碟………我这边再过几天就花空了,等到下雪天还没办完,那可傻眼了。”
“哎呀,知道了,人家又没说不给你……愣着干什么?走呀,今天心情不错,一会儿回市里,陪人家逛会去。”宋思莹答应了,被说服了,而且好不扭悝地摇着胯摆着腰,拉了单勇一把,那给钱答应的表情,咋个就有那么喜中带羞呢?
反观单勇,一副兴然要陪陪款姐的样子,只不过那动作,咋个就显得那么娇揉造作呢!?
四个大仓、还有老化的面粉机、脱粒机、烘干机一应设备,甚至于宋思莹还看到了已经成包装待发的成品,标识了个文邹邹的名字“潞丰”。听单勇得意地说,这几十万投资解决了二十几号下岗职工的就业问题,不少还是老上访户,连这个穷镇的书记都惊动了,准备把本年度全镇“青年企业家”的荣誉授予他,惹得宋思莹又是一阵好笑。
两人看过一圈,将走时,回头看这十数米的大仓,忙碌的工人,络绎不绝不绝的车辆,连宋思莹也忍不住暗暗升起了一种成就感。
…………………………………………………………………………“就这么个生意!?这玩得有什么意思?”
好一句不屑的问话,出于一辆马自达车上的年轻人,拇指和食指把烟屁股从嘴上掐下来,路边一扔,十分不屑地问着副驾上那位胖乎乎的,一笑一脸汉歼相的钱默涵上。
两人所处在解放路上,侧面不远就是进客络绎不绝不绝的响马寨酱肉馆,问话的是陈宦海,这么小的门面,看来有点不入陈公子的眼界了,这不,扔了烟头,挠挠耳根,思忖上了,要说接手个洗浴啦、歌城ktv啦、或者那宾馆的地下生意啦,都值得考虑,谁也知道玩意来钱快不是?
“陈哥,您甭看这生意小,那来钱可不少,知道一个月挣多少?”钱默涵凛然道着。
“多少?”陈公子问。
“最少这个数。”钱默涵直竖三个指头。
“三万!?”陈公子讶异了下,感觉还凑合。
“三十万。只多不少。”钱默涵有意识地虚报了一部分。
“蒙我不认识钱是不是?”陈公子瞪着眼,吓住了。明显还不是个大公子不是,就这小城市,月月混几万就滋润着,几十万可想都没敢想。
“这还用骗您?不远处就是银行分理处,他们的账都从那儿走的,一天流水就走好万,最高能上十万多,您别相不中这生意呀?人活逑着还不俩字,上头吃、下头曰,下头那生意多赚钱,上头这生意就有多赚钱。”钱默涵很直白地摆活着生意经,说服着陈公子上眼。
想了想,吧唧了几下嘴巴,又拢了拢梳得很靓的汉歼头型,陈宦海不相信地道着:“既然这么赚钱,您那老抠爹舍得给我一份?”
就是啊,这点有点说不通,两人虽是朋友,但仅限于酒肉水平的,喝个小妞瓢个小妞还成,陈宦海也知道自己是靠着老爹的身份才能吃得开了,很有这种自觉,而且以他的经验看,但凡需要点保护伞的生意才需要他这号人出面,或者说白点,不是看上他了,而是看上他爹分局长那个位置了。
难不成老钱家儿子在饭店里搞暗.娼那一套?不至于,陈宦海眯着打量了一番,实在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钱默涵看着陈家公子不乐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着:“陈哥,您不了解这谁开的店呀,都他妈史家村那帮土匪,黑着呢,我爸说秦老虎和孔祥忠就是被他们折腾倒台的,秦老虎那什么人?这七八年在西苑可没人动得了……兄弟一家开这玩意,有点心虚不是,拉哥哥你壮壮胆。”
“瞎扯不是?秦老虎是欠了好几千万跑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陈公子不信了,明显也有消息来源。
“那孔祥忠总是吧?”钱默涵看来也没有洞悉实情。
“那更不是了,那傻.逼贩牲口没证,把驴群给放市里去了,捅那么大个笑话,不收拾他收拾谁呀?别说罚款,光公共设施毁坏让他赔都把他赔穷了。我爸说他在里头天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政斧认错呢。”陈公子笑歪了。
“不管怎么说吧,陈哥,反正这帮人不好惹。”
“现在谁好惹城小姐都罢工了,嫌他妈老板和片警抽水抽得狠了,我告诉你,这年头没有好干的生意,哥也知道你家这驴肉生意不错,可哥手里紧呀,你让哥投资,拿不出钱那硬头货来呀?”
陈公子得啵着,虽然抽得是软中华、开得是马自达、一身行头能换人民币好几塌,可并不介意扮个揭不开锅的穷相。听到此处钱默涵才省得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敢情陈公子当成拉他投资了,赶紧地打断话小声道着:“陈哥,您误会了,有您老爷子那身份,您做生意投什么资吗?你那给钱咱兄弟这交情我也不能拿呀。我爸的意思是就您应个名,开业时候搁那儿一站,有事的时候您到场一喊,这就齐了……剩下的事嘛,兄弟到月底给您送钱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