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建了,漳泽湖畔,那个规模更大。”
“挺有能耐的啊,投资不少吧?”
“能耐吧,有点,投资吧,我可没有,全拉别人的。”
“呵呵……再给你大项目,你敢不敢干?”
“什么项目?”
“暂且不告诉你,等我观察观察再说。”
“稀罕呀,就现在的事我都忙不过来呢。”
“什么态度!?”
郑锦婵在背上,促狭地揪着单勇的耳朵喝斥着,单勇吃疼,威胁要把人扔了,郑锦婵一吓,又抱得紧了,耳鬓厮磨得单勇浑身好不痒痒,找了雪窝歇口气时,忍不住捉住美人摸吻一番,这荒山野地满天雪色,玩得郑锦婵也好不心跳,要不是这气温的话,说不定浓情的两位,还真要天当房地当床野战爽一爽了。
这一路是近道,从谷底直上滑雪场,而滑雪场直通山下,像上午下山一般,单勇在管理处找了两块滑雪板,教着郑锦婵用,然后就简单了,两块板子一绑,两人往板子上一坐,嗖嗖嗖下滑加速时,惹得郑锦婵闭着眼睛,搂着单勇惊声尖叫,叫得人好不心跳,等一停,却发现已经安然无恙地到山下缓坡上了。
去雁落坪接父母开得是老柴的大悍马,打着防滑链,这事进城就安全多了,要把郑锦婵往酒店送,郑锦婵却是耍赖,直说也要去帮忙,说是帮忙,八成有点监督的意思,或者她也好奇是位什么样的姑娘把单勇拒之门外了,单勇这下可有点为难了,不过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了,只得硬着头皮,载着醋娘子,直往医院驶来了。
真的,没掺假,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一大帮熟人,张卫华和董伟来了,正摁着雷大鹏,往他脖子里塞雪,柴占山和他和司机武子来了,还带了两位帮工,这么几位大小伙,推拉挑扛都不是问题了,下车时柴占山迎上来,看到郑锦婵出现,让他眉头微皱了皱,不过掩饰着问了个好,回头时,单勇还讶异呢:“哟,柴哥,您怎么来了?”
“这事人多好办事。麻烦事多呢,怕你几个应付不来。”柴占山道,干这事和打架一样,得人手多。
“谢谢啊,大过年的,给您添这麻烦。要艹办白事,我还真得请您帮忙。”单勇道。
“哟,没见你以前客气过呀。呵呵。”柴占山笑着不以为然了,身子撞了撞单勇,示意着被哥几个围着郑锦婵,他小声问着:“得手了。”
“什么得手了?”单勇吓了一跳,还有眼光这么犀利的。
“小子哎,装什么清纯?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柴占山笑道。
“哟,柴哥你怎么看出来了?”单勇低声问。
“还用看吗?关系不走近一层,能跟着你来这儿,来摊这事?”柴占山给了个模糊的籍口,这倒让单勇翻白眼了,这家伙肯定不知道,不过一问现在知道了。他看时,柴占山眯着眼笑着,颇为得意,刚要说什么,柴占山却是评价着:“这女人你未必能降得住。”
“何以见得?”单勇又来劲了,把刚才的事忘了。
“眉窄、额平、下巴翘,不是居家的料;这种女人,心高、人傲,就你这小样,满足不了。”柴占山眼眯着,看着郑锦婵和那几位哥们谈笑风声,下着这个定义,似乎在委婉地劝着单勇,不过单勇的翻白眼了,直斥着:“老柴,再过几年你留把胡子,能当阴阳先生了啊。”
“呵呵,差不多,我看女人一般比较有谱。”
“你四十郎当了,自己都光棍汉,还好意思谈女人?”
“正因为看得多了,看得透了,所以才打光棍……你看武子,多棒个小伙,一老婆俩娃,现在累得跟孙子样,哥是劝你啊,那天看穿了没意思了,加入咱的光棍队伍啊,给你预留位置着呢。”
柴占山说着笑话,两人都笑了,武子也听到了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直说柴哥说得有理,想当初要不娶媳妇不生娃,现在可得多潇洒。
一干远近朋友说笑着,等电话来时,随着单勇急匆匆往医院里走着,医生早开出病危通知单了,别说拒绝治疗,就不拒绝也回天无力,雇的是医院的救护车,从重症监护室到电梯到门厅,医生到台阶前已经有这帮人接手了,七手八脚推着,司慕贤和刘翠云,还有宋教授的女儿车上陪着,有这么多位大小伙,事情就好办了,这一行趁着渐黑的天色往家里来了。
没看到左熙颖,单勇可长舒了一口气,同来的四辆车,直往母校驶去,之所以办这些事人多也怕周边的邻居有忌讳,再伟大,也是位将死之人,而且又是年节,难不得邻里说三道四,郑锦婵一路上听着单勇继继续续讲着这位宋教授的事,再市侩也多了几分景仰,直赞单勇这事办得很对。
意外了,没出现想像中的意外,而是车到潞州教工楼时,从车道到单元门口已经清场了,没见停的车,只见两排人,救护车缓缓地停下时,单勇这队人还没有上手,早有学校的不少教职工围上来了,有人戚然着,有人抹着泪,还有人号陶大哭着,单勇一看认识,是图书馆那位馆长,好容易分开人群,医生解释着病人重度昏迷,没人意识,先运回家。
抬人的事单勇可义无旁顾了,招着雷大鹏、张卫华、董伟,还有伸手帮上的老柴、武子,把整张的活动床抬着上楼,每遇拐角,各喊着小心,保持着床的平稳,慢慢地回了家,在把宋教授轻轻放到家里床上时,单勇心里一阵酸楚,这老人,瘦得几乎没有重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