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大说别生事,保镖丢了雇主,除了跑他没别的选择。”杨向兵道。
口里的老大说得是单勇,田军笑了笑,没置疑,也没有再画蛇添足。
外面的场景却是更乱了,事发点不远有一对切糕党被110堵住了,这两家伙悍然出手,扬着刀要砍警察,不过失算了,来的不是平时只会作记录的片警,砰砰两枪示警,惊得切糕哥立马举手投降,先摁了两个,更多的警车包围上来了,那五名保镖两人重伤,早把枪扔一边高举着双手投降,声嘶力竭地喊着救救我兄弟……躺着的那位已经失血过多了,捂着肚子胸口被捅了刀口,抽搐越来越弱,真是武功学得高,不如切糕刀。
足足几十名警车荷枪实弹把这群歹徒包围,解除威胁后才对伤员实施急救,歹徒来了,群众就跑;警察来了,群众就围观,这里三层外三层,可算是有看头了。那拉着的警戒线一度被群众冲开,不得已分配了一半警力护着警戒线,剩下的开始调查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不好查了,切糕党鸟兽散了,司机跑得没影了,围观的都是只看了个一枝一叶,说不清谁是谁非,于是询问中,大多群众说是切糕党砍人招致人家开枪报复。
有人很清楚这事,正躲在警戒线老远之外,倚着一家名品烟酒店墙面得瑟呢,笑得浑身肉颤,还得意地问手下俩胖弟:“看,怎么样?玩得心跳吧?”
这当回不怕了,开始牛逼了,雷大鹏拍着胸脯道着:“就哥当年在八一广场,一个瓶刺干翻好几个……切糕党名气虽大,可水平一般呐。”
“雷哥,你别瞎高兴,万一你教唆的那个切糕党被抓着,他说是胖城管教唆的,那你不惨了?”栗小力道,这家伙先悲观主义上了,白曙光一想也是,看着雷哥评价着:“就是啊,雷哥,您这长相只要一描述,都不用查,都知道是你。”
“妈呀,我咋没想这回事……坏啦,这他妈要被抓住,是不是国家干部当不上了。”雷大鹏一想也心虚了,不过看看俩胖弟,恨恨地一人一巴掌,直恨两人破坏他的大好心情,骂道:“怕个逑,我让他去划车,要没让他去拼命……你俩王八蛋,把哥吓得,这不跟上回没穿裤子被堵被窝了,完全可以不认账。对不对?”
“对对,雷哥英明。”栗小力道。
“对对,雷哥威武。”白曙光拍着马屁,掏着口袋里顺来的两块切糕,一掰一分,哥仨一人一块,喀哧喀哧啃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似乎在看一件得意之作一般,也算得意之作吧,好事的栗小力把无意拍的那段视频冠了个“持枪哥怒战切糕党”给发布出去了,乐滋滋地看着飞速增长的点击率,早把刚经历危险忘置脑后了。
……………………………………………………………………看了眼混乱的现场,韩黔准备好了,放下了帘子。
他把段炎国的头套摘了,不过马上又给段总眼睛上贴了个什么,还是目不视物,房间里的空调开得足够冷了,黑暗中冷了几分钟,养尊处优的段总有点瑟瑟发抖了,摘了嘴里的东西,韩黔一下子顶在段总额头太阳穴上,不是枪,一个圆形的金属火机。
不过把段总吓得牙齿打战了,直得啵着道:“好汉,饶命。”
“段炎国,现在明白杀你很容易了吧?”韩黔道。
“是是……好汉,别杀我,我有钱。”段炎国紧张道。韩黔低头,看到了他裤子上的湿迹,一下子取下了假枪,不屑地道着:“有钱管屁用,要是我手指一摁,钱就全变成遗产了。”
“是是是,好汉,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段炎国眼不视物,不过此时已经恐惧到骨子里了,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连是谁动得手也不知道,那死得太冤了,而且是在这么多保镖的护卫之下,轻而易举的就被生擒了,他怕,他知道根本不让看见的原因,恐怕是要让他做个糊涂鬼。
“我取你的脑袋都这么容易,取你的钱会难吗?还用你给?”韩黔道,压抑着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如果绑架勒索,这可是条肥鱼。不过恐怕不好消化。
“那那……好汉,别杀我,你要什么,要女人,我有;要房子,我也有……要要……”段炎国哆嗦着,实在拿不出更有诱惑的东西来了。
“我什么都不要,要你知道的东西,换你一条命,说假话、不说、吞吞吐吐,我会不声不响地让你做个糊涂鬼,你的手上脚上缠的都是导线,要不试试电流感觉?”韩黔道。这倒是真的,段炎国紧张地道着:“不不…不用,不用……啊。”
一股电流袭过,段炎国惨叫了一声,片刻的安静,他什么也听不动,隔了很久才又听到了那熟悉而恐怖的声音问着:“说你的身份,姓名、年龄、职务。”
“我叫段炎国、41岁、五洲路桥工程公司董事长……”
“来潞州干什么?”
“修桥,高速路桥。”
“还有呢?”
“拟建一个水泥厂。”
“那说说,给国土局一把手送了多少钱,怎么送的,谁送的。”
“给王一民送了一百万,我手下许中行带人送的,现金,一个方便面箱子。是12号的事。”
“还有谁?”
“还有市委张书记,送了一幢别墅,在北.京。”
“为什么送别墅?”
“他答应给我想办法划一块地。”
“继续说……”
“还有公安局,刘尚方局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