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覃?煤里埋的钱,不会是路上捡的吧?”赵家成笑着问。
覃国立此时知道大势已去了,所有的心血都白流了,他叹了口气,有点不服地道着:“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
“呵呵,我说判断出来你的信吗?根据你的作案手法,判断出了你的姓格、行为,一步一步摸到市政公司,摸到了你的何海龙,你在实施这次作案之前肯定踩好了点,像你这种人,第一案发现场肯定抓不到你,你一定会准备一个中转站,带着两箱钱往外面跑,不现实,我判断你还会回来,在市区一定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说安全,不会比藏枪的地方更安全了吧?我判断这里就是你的终点,对吗?”赵家成严肃地道。覃国立瞪了几眼,无从辨识,不料赵家成笑了,笑着道:“说笑了啊,事后诸葛亮,其实我没那聪明,只是你有点笨了。”
这话气得老覃不轻,不料赵家成说话有的放矢,他转身时拿起了覃国立身上搜出来的手机,笑着解谜道:“你这位同伴很够意思,一口咬定枪是他的。而且不认识你,可他说不圆为什么有和你家里固定电话通话的事………我们呢,逼不得已,也孤注一掷了,把枪手是谁全押到市政公司覃师傅身上了,您老也是阴沟里翻船啊,这部覃师傅的手机一直没关,你就藏老鼠洞里,我们也找得着呀。不用这么懊丧,就当你的落网是个意外啊,你要不拉上一车钱回来,我还真没证据抓你。可现在嘛,全乎了。”
几位刑警都笑了,这算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这部没有关机的疏漏,成了追着覃国立的一条黄金线索,所以刑警根本没动,一直在守株待兔。
得胜的笑容一直蕴在刑警们的脸上,又过一会儿,成队的警察把这里围了个结实,枪械、箱钞、让拍照的技侦叹为观止,就是这个简陋的作坊里,生产出来了消声器,让几地警察追了数年。这位果真是准备走了,连异地的身份证、户口都办好了,据他的同伙交待,实在是这些年玩枪赚得太少,连在外地置个房产都不够,逼得两人不得已筹划着再来次大的。
看来促使犯罪升级的因素很多,连房价太高也算一个。
蒙着头的嫌疑人被押走了,半小时后,找到了那个设在北庄的中转地,摩托车扔进废机井里了,藏着的作案枪支和另一颗手雷被起获。
一小时零四十二分,潞晋高速开枪爆炸的嫌疑人被抓获,刑警队里一片欢呼声…………………………………………………………………………………此时,另一辆驶向省城的车刚刚看到了收费站的几个大字,吴中轩长嘘了一口气,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概,一路上唉声叹气的,驾车的小娟此时又安慰着:“吴总,您别太悲观了,只要回去,还是有机会的。”
“娟啊,你是没混到我这个位置呀。”吴总感概地道着:“那些人可指望不上了,没事时候咱们是狗腿子,有事了咱们就是替罪羊,什么时候把咱们当人看了,真要是出点事,肯定都躲得远远的。”
小娟听得一阵心凉,没能再往下说了,世道艰难,那行也不容易,就黑涩会也不好混了,处处得仰仗着高官巨富的鼻息,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这一次怕是要回到解放前了。
到收费站了,她机械地交卡,付款,启动着车,不知道下一站会在那儿。刚过缓冲带,她无意中从倒镜里看到了岗亭里出来的警察,一个激灵急刹车,跟着警笛声音大作,更多的人从岗亭、从路后、从民用牌照的车里冲出来,持着枪,高喊着冲过来。
一刹那,天眩地转,这里,已经是终点了。
小娟是举着手出来的,被人铐上带走了,吴总有点失魂落魄,是被人拖出来的,他被带上警车里,机械地看了眼一右一左挤着自己的警察,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车启动时,副驾上一位老警察回过头来,得意地笑了笑道着:“吴总,很意外吧?我们恭候您多时了。”
“你是………”吴中轩确实很意外,案发时临场就溜,可没想到能钻到别人的套里。
“我是潞州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稽瑞勇。”老警眉毛挑挑,自报了家门,惊得吴中轩喉头嗝应了一下下,可能没想到自己这么大礼遇,稽局长瞟了眼,淡淡地说着:“东明枪案已经发生几个月了,还有人拿它说事,我想吴总对此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不不不不,我不知道。”吴中轩否认道,有点惊惶,那事,不比今天的事小。
“你最好知道点,否则可交待不下去,现在省厅和京城都来人了,就等着审你这位神秘的幕后人呢,知道你给各地政斧造成多大的被动局面吗?”稽瑞勇淡淡地道着,不过话的分量很重,惊得吴中轩坐不住了,指着自己道:“啊?我,我什么时候成了幕后人啦?”
“悍然持枪行凶,非法审讯再捅给外媒,而且蓄意制造高速路桥[***]的新闻,不是你是谁?”稽瑞勇局长道。
“啊?那真不是我,那事捅得有什么意思,大家还不都知道?我管他什么[***]不[***]。”吴中轩苦着脸道。
“不是你那就另有其人喽,不过要不是你,这棕色公文包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别说刚拿到的啊,我听说你用两箱钱去换,那你是知道它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