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来到盛美商务的市长专用包间,余继越和梁立末正在聊天。阮经天与梁立末素未谋面,不认识这位盛美商务的老板。但是,阮经天曾在磁带中听过梁立末的声音,因此一听到说话声,阮经天就知道眼前这位公子正是梁立末。
梁立末看见阮经天走进来的时候,眼神中突然露出惊骇和慌乱的目光,但是这种表情稍纵即逝。他很恭敬地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去,说道:“这位是宫副机关长吧,您好,鄙人梁立末,看管着盛美商务。鄙人对宫副机关长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缘结识,今天借余市长的酒席,有幸见到宫副机关长,真是三生有幸。”
阮经天没有忽视梁立末眼中的慌乱,暗道:“梁立末和黄曦容是一伙的,他慌什么呢?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小子肚里憋着坏水,不得不防。”
&总,你好,久闻大名,缘悭一面。今日相见,梁总果然是年少有为,佩服。”阮经天淡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
宴会在良好的气氛中进行,宾主双方尽说些没营养的片汤话。余继越心中满是疑惑:梁立末你这个龟孙子,你让我把宫孝木叫来,可是你见到宫孝木又不说正事,难道你要和宫孝木进行私密交流?我堂堂的东山城市长,居然沦落为电灯泡。
余继越心中郁闷,胡乱聊了几句,然后以公务繁忙的理由,起身告辞。梁立末也没有过多挽留,恭送余继越离开。
阮经天心中也疑窦丛生,他明显看出今天的饭局是梁立末请客。他心中思考着:“余继越打着谈工作的幌子,把我叫到盛美商务,这应该是梁立末的主意。可是梁立末找我干什么呢?他和我在工作上没有交集,只剩下私人之间的恩怨了。梁立末、黄曦容想要在饭菜中下毒。或是门外埋伏着高手?”
梁立末心中也是郁闷无比,心想:黄曦容的保镖不是已经干掉宫孝木吗?难道炸弹炸错人了?他突然想到水机关买了两辆3.6排量的无限车,难道黄曦容的保镖把蒋巨空以及他的无限车给炸上天?
越想越不对劲,梁立末坐卧不安,心头焦躁不已。阮经天看出梁立末的眼神四处飘散,显然心不在焉。他刚想使出神魂术,又想到此处是盛美商务,到处都是窃听器,在梁立末的地头上,阮经天认为还是谨慎一点。
王甲贺突然走进包间。在阮经天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宫副机关长,刚接到办公室的电话,蒋巨空副机关长在路上遭遇炸弹袭击,他和司机两人全部玉碎。”
阮经天吃了一惊,站了起来,对梁立末说道:“梁总,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要马上走。”
梁立末见状。赶忙站起来,说道:“既然宫副机关长公务繁忙,鄙人就不挽留了,希望下次能和宫副机关长畅饮。”
阮经天掏出一摞哲元。放在桌上,说道:“梁总,今天的饭钱,我出三分之一。你给我一张发票。”
&副机关长,您这是打我的脸呀!您这种贵客,我想请都请不来。并且在此处我是地主,怎么能让您掏钱呢!”梁立末赶紧推辞,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吃饭掏钱的官员。
&总,吃饭不付钱的后果很严重。你不要推辞,今天算是a经天淡淡地说道。
梁立末见到阮经天的态度非常坚决,没办法,只好让服务员收下钱,又给了阮经天一张发票。
收起发票,阮经天和王甲贺快步走出盛美商务,老黄在车中等着阮经天的到来。
梁立末跟随在后面相送,看到阮经天进入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中,心中情不自禁地大骂:“这个宫孝木的脑子有病,明明有新车好车,却偏偏坐一辆老掉牙的破车。你坐破车不打紧,却把我给坑了。黄曦容很快就知道是我提供错误的情报导致杀错人,这个烂婊子又要冲我大爆粗口了。”
阮经天回到水机关,马上打电话给陆军部孙茂裕,报告蒋巨空的遇难,并且向陆军部提出请求,马上进行全城搜捕,封锁出城口,缉拿凶手。
与孙茂裕通完电话后,阮经天又打电话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汇报这一恶劣事件。
听完上级领导的指示,阮经天立即召开正处级别以及以上人员的紧急会议,部署人员,寻找杀人凶手的线索,并指示一线的参与人员,遇到拒不服从命令者,可将其直接就地正法,无须请示汇报,一切以不能再让水机关的人流血为准绳。
阮经天隐隐猜到蒋巨空可能是替他而死,因为上午送单本目的时候,已经发生一起恶**件,当时阮经天让王甲贺报警,由宪兵队来处理开车撞人案。
阮经天心中的猜测是这样的:
黄曦容之流见开车撞人的计划破产,于是再启动新计划,那就是要把阮经天炸死,可是没想到阮经天根本不坐刚买的新车,阴差阳错之下,黄曦容雇佣的杀手把蒋巨空当成阮经天,于是蒋巨空就悲剧了,当了个冤死鬼。
但是阮经天不能在会议上说出这些猜测,也没有把水机关调查人员的视线往这个方向上引。他不想在水机关的同僚面前暴露自己与军方的事情,否则,这会在水机关内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蒋巨空惨死的事情令水机关上下同仇敌忾,那些处长等人也没有和阮经天玩花样,毕竟这牵涉到水机关所有人的切身生命。敌人能够对蒋巨空下毒手,也就能对处长,甚至是副处长及其他人员下黑手。
因此,在会议上,没有人对阮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