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心里并没有那么乐观,那夜听仇伍的口气,那死了的黄三大小还是个官。
刘大武如今在军营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林梅根本不清楚,若因这事儿还连累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原主就是因为他才跳的河,如今却被他所救,凡而欠他一份人情。
林老爹见她人已经醒来,也无大碍,于是急着去打探消息。
如今军中,因黄三的死,打乱了双方的计划,彭威光那只老狐狸,借题发挥,嚷着让刘大武把凶手交出来。
田将军却以彭郎将军纪不严,欺男霸女,滥用私权等理由,要上报到朝廷告他个治军不严,滥用私权,教唆下司在募征兵将中克扣银子,应当割职查办。
朝廷没传来消息前,双方扯皮,但又拿对方没有办法,于时双方僵持不定,可又时不时的语言攻击。
可惜强龙押不过地头蛇,彭威光直接把矛盾转到县太爷司马格青的身上,要知道司马格青还是秦王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如一根藤上的蚂蚱,若是秦王追究,谁都逃不脱干系。
事发第四天,丁九舟深夜前往榆林巷。
“丁差爷深夜前往,不知有何请教。”林老爹急忙问道。
“这些年曾蒙林家恩惠,我叔伯让我来通知你们,快快找个地方避一避,今天傍晚县衙来了位姓吴的大人,给县太爷施压,让他务必在今日之内缉拿凶手。如今我叔伯正想办法拖延,可这终归不是办法,你们还是另谋出路吧。告辞!”丁九舟道出实情。
说完,丁九舟便离开林家。
门口偷听的周喜妹吓的魂都没了,直接闯了进去,哭着说道:“老爷,你救救大宝吧,好歹他叫你一声爹。”
周喜妹这是怕林家直接把儿子给交出去,毕竟人是儿子杀的,又不姓林,若林家想避开这门祸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大宝交出去,这可等于在剜她的心头肉。
林老爹头大如斗,急于跟林梅和山子商讨此事。
“这事儿到底是冲着凶手来的,还是冲着林家来的,目前的形势二者皆有可能。唯今之计,爹爹带着大宝避一避。”山子第一想到的就是走为上策。
可若留下林家儿女,林老爹不放心:“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我是一家之主,我留下,山子带着弟弟妹妹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我这把老骨头,这些年托梅子的福,过了几年逍遥的日子,也活的差不多了,他们想要直管拿去,只要不连累到你们。”
“爹,这时候莫要义气用事,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走大家一起走。”林梅并不赞成他俩的提议。
林老爹焦躁不安,来回走动,突然说道:“也不知大武那里能不能想个办法?”
“大武跟黄三并不是一个阵营的,黄三却死在大武的眼皮底下,这事若要真论起来,他就是帮凶,估计此时他也是麻烦缠身,即使他真有办法,解决一时的问题,若以后刘大武走后,我怕到时会有人跟咱们秋后算帐,别忘了这里可是秦王的藩地。”林梅这些天将林老爹打探来的消息,细细分析,可终究想不出一个对应的办法。
“咱们都逃吧吧,强龙押不过地头蛇,梅子说的对,若那姓刘的拍拍屁股走了,那咱们怎么办?”周喜妹把希望全寄托在林老爹的身上,盼着他点头同意。
周喜妹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可这不比搬家,举家逃亡不是小事儿?首先逃,往哪里逃?对外面人生地不熟,林老爹心里没有谱。
这时林家的大门再次响起,林家众人都绷紧了一根绳。
少时,许管家带着一个黑衣男子进来。
“林姑娘好久不见。”
事别三年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梅心里激动无比。
“古阿默,你怎么来了。”林梅心中燃起了一丝期望。
“三年未见,林姑娘越来越厉害了,夜闯军营不说还弄出条人命,这等本事古某佩服。”古阿默忍不住打趣说道。
“古大哥就别笑话我了,如今咱家大祸临头,还望古大哥指条生路。”
“如今朝廷局势如一谭死水,看似平静,你可知,你们姐弟二人夜闯军营这事儿,刚好搅混了这谭死水,从如今的形势来看矛头都针对你林家,其实不然。主子听说你家的事儿,特令我前来转达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林姑娘举家搬至洛阳,主子在洛阳静等家音。”
“你家主子不是在长安吗?怎么又去了洛阳?”山子之前对王齐的事也略有耳闻,好奇说道。
“主子的事,古某不便透露,若林姑娘相信古某,那就快快收拾东西,前往洛阳,倒时有什么疑惑主子定会为你一一解惑。”古阿默笑着说道。
周喜妹犹如拿着了一根救命绳,这话正如周喜妹心中所想,见丈夫还在犹豫,说道:“老爷,咱们就快快收拾东西走吧,你别忘了,山子好不容易才考上的秀才,若是被此事连累,这一辈子都毁了。”
这也提醒了林老爹,犹豫不定问道:“若我们搬至洛阳,你家主子就能保下咱一家老小?万一秦王追究,岂不连累了他。”
“林老爷子不必担忧,到了洛阳至有主子照拂,秦王即使能耐再大,也不敢在洛阳挑衅滋事。”
得了古阿默的保证,林老爹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试探的对着林梅问道:“要不,咱们现在就收拾东西,明个儿天一亮就走?”
林梅一直想搬家,还不如趁这次机会,举家搬走。
林梅主意已定,不过搬家可不